陣中所發生的事,都逃不住她的眼睛,先看到一個小子,以蠻力破掉百複製陣,隨後又破掉十複製陣。
也確實是個思維敏捷的小子,只是出不了山水畫界,不然早就被帶過來。
不久後又看到一個陣靈體,她可高興壞了,要不是為了夫人,為了等待山水界主出現,她早就想去認主山水畫界。
「恭喜陣主,又出現了一個好苗子,還是陣靈之體。」
聽到手下一群長老的恭維,她才靜下心來。
有山水畫界的存在,當初也其實是為了她(他)們養傷,但如今也成了她(他)們的牢籠。
這一次出了兩個,對陣法有天賦的小傢伙,特別還有一個鯨族的小子,恐怕鯨游生那傢伙,都罵死老娘了。
她的陣法也確實,斷了不少進龍宮密境人的機緣,但她又能怎麼樣。
當初以夫人的話來說,沒有天資踏上天梯之頂的人,就算得到山水畫,那也是浪費,根本也無法成為山水界主。
除非能踏上天梯之頂,同時精通煉丹、煉器還有陣法之道,才能成為真正的山水界主。
但是想要天資又高,同時精通煉丹、煉器還有陣法的人,那又何其之艱難,除非是天之子。
天之子,可不是天選之子、天運之子,並非天地寵兒,也並非天之驕子,難非常的難。
從天地三界初開至今,又何曾出現過天之子。
在她布置的陣法內,竟然有一個半仙的存在,想闖出菸絲萬變複製陣,只是可惜那是千體複製陣法。
對方根本闖不出大陣,身在其中和千個自己一戰,被自己打得奄奄一息,身處陣中動也不敢動。
此時孫雲天處在一片黑暗的空間內,都分不清東南西北,只知道自己,身在巨鯨的身體內。
感覺有腳下黏黏的東西,想要腐蝕自己的身體,但他有金身在體,也根本就沒什麼事。
整個第二座宮殿的陣法外,一片寂靜到處狼籍,只有一隻巨鯨存在。
鯨落自從開啟天賦神通後,那可是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到現在都無法化成人形,雙眼到現在仍一片血紅。
靜靜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處在混沌當中,這就是鯨吞天下的副作用。
應龍看著靈鏡當中的鯨落,小主就在那小子身上,不會那麼容易死。
大人當年,可以精通很多控制印法,小主人也應該有傳承存在, 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精通那種印法。
生死印到還好,被奴的人,無論是主僕何人一死,生死印自行消失。
但聽說天地印就太霸道,不光是奴隸僕人,還能世世代代奴隸其後人,侮主背主求榮叛主,都會受到天地意智的個懲罰。
不過天地印是天地自生怕印法,從開天闢地以來,凣經周轉,好像還沒有人會。
傳言天地印得天地意智許可,才能真正修成,在神界都成了雞肋的廢印。
他們可是被大人,當年收復時種下生死印
現在菸絲萬變複製陣內,兩伙人相互對持,一夥以蒙雪為主,一夥以鱷先鋒為主。
蒙雪因吃了那一丁點丹藥,現在的修為己是靈武尊初階,再加對陣法的了解。
一旦鱷先鋒敢發難,隨時可以摧毀反制陣法,二者之間還算相對太平。
之前海族之人,一直都想要出陣入宮殿,卻被蒙雪在陣中間,另行布置了一座陣法,徹底隔絕了雙方。
龍一軒自從進入山水畫中,剛進去一座宮殿內時,宮殿大門就自行關閉。
在裡面發現大量的藥草,還有無數的丹爐,竟然是一個煉丹比賽場。
每一個丹爐前,都有三份同樣的藥草,和一份煉製的丹方。
比賽規則聲明,須煉出丹方中的聖品丹藥,同時制定了時間,一次失敗者火煉之刑。
伸手就剛兩份藥草,全都收進腰包,只剩一份藥草和丹方存在。
龍一軒看了半天丹方和丹藥,因為他根本不懂丹藥,左看右看,一直看到快到時間才動手。
他隨手將一份丹方的藥草,全都扔進丹爐內,同時將丹方給收走,只是藥草一入爐,就被他全給煉廢。
突然一道光閃過,將他吹進一座丹爐內,被丹火煉得皮開肉綻,全身都瘦了一大圈。
一出丹爐後,趕緊閃到殿門口前,再也不敢踏入煉丹區域,再煉一次失敗的話,他都會火刑煉死。
只是有一股吸力,在吸著他入賽場,急得他趕緊丟掉丹方,吸力還是存在,再次將藥草扔掉。
這才吸力消失,只差一步進入賽場。
孫雲天在黑暗當中,一步步前行,一拳擊在肉壁之上,痛得巨鯨痛得打滾。
搞得他全身都黏黏的難受,殺了對方也怪可惜,這一招鯨吞天下,他到是蠻喜歡。
既然身在鯨落的身體內,不知道天地印,在他身體內能不能起作用,如果沒有用的話。
那就先找到他的靈海,將其一身靈力全吸引乾淨,再破體而出。
他的腦海根本找不到,那是因為沒有方向感,但心臟到是好找,聞聲而行就好。
聽著心臟跳動的聲響,一路七歪八拐後,走進一個房間巨大的空間內。
「這難道就是傳說當中的心房,還真是規模不小!」
抬起頭聞著咚咚咚的聲響,看到空中一顆巨大後心形紅球,在一收一縮發出聲音。
丟手就是一個天地印,直接印在心球之上,半天都毫無反應,還以為己經失敗。
「看來要實行第二套方案,得好好找找靈海所在之處。」
他一路以靈力進行感應,在鯨落的體內到處穿行,感覺離對方的靈海越來越近。
就在他接近靈海時,突然感覺腦海當中,出現了一隻迷你的小鯨。
「這,本想吸收一個聖級的巨鯨,全身所有的靈力,到時可以讓自身水靈力提升,同時讓水靈真身修為大進,現在是白費工夫。」
只是想想,當真是天運使然,或者將來水靈真身,還有能上得上的地方。
「鯨落張開嘴巴!」
「你…。」
鯨落十分不明白,自己只是吞了對方,都沒來得及時煉化,竟莫名其妙被對方控制住。
「你什麼你,趕緊張開嘴巴,如果不張那就是死。」
「是主人。」
因為他不得不張,不張那就是死,小命都拿捏在別手中,哪裡有敢不從,也只好張開巨嘴。
孫雲天也只好順著,鯨落張開嘴的那一道光,從其巨嘴中飛出,落身在地。
「趕緊變回人身,隨我去菸絲萬變複製陣,進入第二座宮殿內,有些需要問你,走吧。」
變回人身,那有那麼容易,現在都遭了反噬,根本變不回去。
「主人,我遭了反噬,現在無法變成人身。」
「那我就幫你一把好了。」
雙掌就接在巨鯨的頭部,體內的九彩靈力齊顯掌心,瞬間引動鯨落靈海,將靈力給一點點給引出。
痛得鯨落慘聲大叫,如同抽筋剝皮一般,
左掌引右掌吸,將其吸入自己的靈海,經過龍靈神草的聚集,不會直接進入靈海。
經由龍靈神草的引導,直入九重玲瓏塔內,風靈力塔層煉化的靈力,直接進入靈海。
而水靈力塔層煉化的靈力,一小半消失不見,大半流入靈海。
不然水靈真身,就根本無法承受得住,恐則靈海爆而身亡。
如此龐大的風水靈力,讓靈海深處的修為,瞬間直入靈武聖中階之境,然後就卡殼不進分毫。
他本想藉此時機,一舉進級靈武聖之境,這一下就傻眼了。
那麼多的靈力,也只有進入靈武聖中階,而且他靈海內,靈力可是儲存得非常深厚。
看來想要在滅世大戰前,進升到大圓滿之境,這九副真靈身得想辦法,在一年半內進入靈武聖高階。
到時利用極境生死戰之機,讓外靈武修為至少踏入靈武聖境,到時就能一舉進入真正半仙之境。
大戰時一旦與巨魔生死戰,到時也好給他來個驚喜,阻止一場滅世的驚天浩劫。
「好了,你可以試一下,能不能變成人身。」
「是主人。」
巨鯨的反噬徹底消失,變成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像是大病一場,臉上蒼白一片。
第二座宮殿之內的山水畫界中,二十幾人從靈鏡當中,將外面的一切,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還真是不簡單,一個靈武尊境的修為,還能吸出聖級獸修的靈力。
將其那斑駁的靈力,全都轉化成自身的修為,還沒有一點的副作用,他是如何辦到。
「鯨游生這下好了,你那後輩已經被奴印,以我的眼光來看,那印法恐怕非常的霸道無比。」
火塵子說的也是大實話,那可是天地印,不霸道那才怪。
在靈武界中設下的天地印,都需要仙帝大圓滿境方可解,一旦仙人所設下,非天地至尊不可解。
「放心本丹主,到時讓他自己解開,難道他還不肯。」
他鯨游生一生都被奴印,可不想自己的後輩,像他一樣的經歷。
應龍看著鯨游生道:「如此好的事,你一個丹主都不願意,還真是沒有一點眼力勁,我到是願意被他奴印。」
應龍的話,說得眾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雖修為倒退,但以前也是神尊的修為。
看來其中也有,他們沒發現的地方,值得去細看推敲。
「應龍以你的話來看,咋我的後輩被奴印,那還是值得慶幸囉,你到是說有何幸?」
鯨游生的話,也是他們眾人想問的事,不問明白心裡難解疑惑。
「天機不可泄露,日後你等自然會明白,我今天所說的話。」
應龍開始賣弄起玄機,讓眾人心中確實不爽,日常得多加觀察那小子。
到是那凡千靜,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可是混沌玄元體,那可是超越天地至尊的體質。
也難怪有陣靈體相助,這裡面恐怕也不簡單,那個女子真是陣靈體?
孫雲天帶著鯨落,踏入菸絲萬變複製陣中,正好見到鱷先鋒,帶著眾海族在攻擊大陣。
開始將蒙雪布置的一切,菸絲萬變複製陣中的逆反陣法,全都毀得個一乾二淨。
逆反陣法一破,菸絲萬變複製陣,開始發揮出了作用,大量的人在陣中出現。
海族之獸修,在之前進第一宮殿前,那可是沒有遇到陣法。
那可是孫雲天給硬破掉,才讓他們輕易進入山水畫界之內,這回的陣法,可比那座更加強大。
他們本來在陣外,都有三四萬人,經過了一番大戰廝殺,再加上鯨落的鯨吞天下,眼前只剩下一萬多人存活。
現在大陣當中,一個就增加幾百萬人,那場面都是腥風血雨。
全都是以一敵百的場面,殺得海族是驚心喪膽,鮮血飛灑人頭亂飛。
陣法當中血流成河,完全是一面倒之勢,陣法複製體殺也殺不完。
複製體一死消如無形,不久後又再次出現,恐怖至斯。
孫雲天帶著鯨落,在陣中一路橫衝直撞,一頭鑽進蒙雪所布大陣,避開複製體的追殺。
要想滅也沒什麼問題,但總不能為自己的敵人殺亂,那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只是沒想的陣法,竟然是真正的逆反陣法,將進陣者的修為,進行壓制到下一個等級,但也確實是厲害。
孫雲天的修為,被陣法壓制到靈武帝境,而他的對手自己,竟是靈武尊之境。
他和單一複製體,一番大戰,還真是吃盡了苦頭。
鯨落就有點慘,完全被對手壓著打,根本就不是其對手。
蒙雪一直在臨視陣法中的一切,在孫雲天進陣後,她就已經發現,當真是太高興了。
當即就將陣法打開,二人才從大陣中走出。
「雪兒,你這逆反陣法,還當真是精妙絕倫,如果再壓制下去,還真是無敵了,如那菸絲萬變複製陣法,有同工異曲之妙。」
雪兒也不愧是陣靈體,對陣法的理解,連他都自愧不如。
「天哥你還在,真的是太好了,我還以…。」
蒙雪眼中淚水長流,她還為自己要死了,連自己兒子的最後一面,也沒法見到。
「已經沒事了,不用太擔心。」
當時他有點後怕,那怕被鯨落吞噬的人,全都變成了血霧。
「對了天哥他?」
「他現在已經是我的僕人,我還要收了鱷先鋒,將來這海族,會成為我手中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