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本土修行者的天劫威力並不強,甚至可以說是很弱,趙驚雲覺得,即便是他沒有任何準備,他也能夠順利渡過天劫。
或許這正是這些小世界的獨特,他在大仙域看過不少人渡天劫,那威力比這強太多了,凡境巔峰時期如果沒有準備好,就很容易渡劫失敗。
所有人的天劫總共持續了一刻鐘,沒有人失敗,全部渡劫成功,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積累太多年了,其次就是這劫雷確實是比較弱。
此時渡劫者都各自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光柱籠罩,這條光柱就像是在給他們傳輸力量。
光柱中,肉眼可見的每個人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只見他們的皮膚肉身變為了一種晶瑩的質地,看起來聖潔無暇,在其丹田部位,出現了一團仙火,有著濃烈的生命氣息,仙火是仙境強者地核心,不同於凡境修行者以肉身為核心。仙境強者只要仙火不滅,生命就不會凋零。
另外,在他們每個人胸口,浮現出一片密紋,密紋最終結出了一枚種子,這就是道種。如果說仙火是地仙的生命核心,那麼道種就是地仙的戰力核心。因為每個修行者所修道法不一樣,因此他們結出的道種也不盡相同,不管是顏色還是形態外觀都有很大的差異。
「我成仙人了!」有人激動地說著,雙拳一握,磅礴的仙力比之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其他人也紛紛嘗試自己全新的力量,不過任憑他們怎麼施展,他們的仙力並不能波及到其他人,在距離其他人有一段距離的時候,這些力量便自行消散了。
「好了好了,晉升了仙境,該飛升去哪就去哪吧!」仙帝說著,一股股神秘的力量便降臨到渡劫者身上,緊接著,這些渡劫者便直接化為一道流光一閃而逝。
「好了剩下的人隨我來吧,」仙帝朝趙驚雲他們說道,同時起身,一條彩虹橋從腳下浮現很快連接到了遠處的另一座山峰。
趙驚雲他們雖然捨不得面前那些絕頂仙餚,不過還是果斷起身,隨在仙帝身後,朝著對面那一座峰頂而去。
仙帝腳剛剛踏上這一座峰頂,周圍的景色就變了,原本山水圍繞的景象此時變成了森嚴的宮殿群,他們正位於宮殿群之中的一個方形廣場,廣場上有十一顆懸浮的水晶球,數量正好對應現在趙驚雲他們的人數,這些水晶球散發著微光,倒是沒有什麼特殊波動。
「每一顆球裡面我封存了一件九階頂級仙器,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第二份禮物,你們意識進去就有機會得到那件仙器了,」仙帝說道,而後坐到了憑空出現的一把翠竹搖椅上。
「只是有機會?」趙驚雲心機思索,剛剛得的仙餚他也說是獎勵,不過確實有人因此丟了性命,所以這獎勵確實是頂級的,但是能享受多少卻是不一定,這是在考驗我們的判斷力嗎?那也太簡單了吧,剩下的都是降臨者,沒有人眼界認知太差吧。
趙驚雲等人見仙帝沒再理會他們,各自來到了一顆水晶球面前,仙帝沒有說如何操作,於是紛紛開始嘗試研究,最終結果是,只要一觸碰到水晶球,他們的意識便瞬間各自進入到了一方天地之中。
趙驚雲的意識來到了一片竹林之中,在這裡他的意識形態竟然是一把砍刀,很是奇怪。
他能看見,在無盡竹林之後有一把黑色的劍。竹林中的竹子也就胳膊粗細,但是卻很茂密,甚至都沒有給他從縫隙穿過的機會。
「要砍竹子嗎?」他猜測。
想到這裡,他已經砍了下去了,頓時一股疼痛感襲來,正是意識那種特殊的疼痛,不過這痛感並不強。
於是他開始頻繁地砍向竹子,不出他所料,這痛感在增加,而且增加的幅度很大,遠遠超過了之前威壓通道那種疼痛的增加。
「忘了告訴你們,當你們能夠取到仙器的時候,說明你們至少意識已經達到了仙帝境界了,」仙帝的聲音出現在所有人耳邊。
「那這誰能拿的到仙器?不是說獎勵嗎?拿不到算什麼獎勵?」
雖然沒有人說出來,不過確實幾乎人人這麼想著,包括趙驚雲,他現在也摸不透這仙帝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好像聽起來有點不好完成,那這樣,你們誰前進的最多,那麼他面前那一件仙器就直接歸他了,」仙帝又說道。
聽到這話,古央,陳柒柒他們這種榜上排行靠前的紛紛來了幹勁,單論意識方面,都處於凡境,即便是羅珂,也不一定意識就比他們強,同理,趙驚雲和悟修也同樣有競爭資格,而且他們都懂,這樣也是對意識的一次錘鍊,自然也是要盡力。
極品九階仙器,即便是整個大仙域也是最頂尖的武器,很多仙帝都不曾得到這樣的武器,也就少數幾位最最頂尖仙帝手裡的『神秘遺兵』,才比極品九階仙器更強。如果能得到一件這樣的武器,即便是達到仙帝境界,也不愁武器用了。
所以趙驚雲他們每個人都在努力。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趙驚雲的意識體,那把砍刀,變得破破爛爛的,這意味著,他的意識已經受到傷害了,如果繼續下去,遭受的傷害將越來越大。
他果斷停下了,儘管他發現,他自己並沒有前進多遠,但是他也深知,不放棄會導致意識重創,甚至直接喪命,自己的小命可比一切都重要。
想到這裡,他發現周圍場景一變,他的意識回歸了本體,他只感覺不僅對外界的感知變模糊了,好像自己的思維也變得愚鈍了一些。
「這就是意識受傷的感覺嗎?」趙驚雲看向周圍,此時只有羅珂,古央以及陳柒柒依舊沒有歸來。其他人皆是臉色蒼白,意識受到了創傷。
又等了一會,這三人也陸續意識回歸本體。
「恭喜你啊,小姑娘,」仙帝說著。
一柄幽藍色長槍直接浮現在羅珂面前。
「我設下了禁制,等你達到仙王就能使用它的力量,」仙帝提醒。
羅珂趕忙收下長槍,壓制著激動,行禮說道:「多謝仙帝大人相賜!」
「真是羨慕啊,」古央眼巴巴地說道。
「誰不是啊?」計逍遙搖著頭。
「唉,沒辦法,她真的是太強了,」東宣胤川稱讚著,他家目前倒是還有一件無主頂尖九階仙器,不過那肯定是他大哥的了,自己根本沒跟他爭的資格,可惜他的父親當年離開連那件遺兵也帶走了,不然他應該還有機會。
羅珂似乎跟誰都不熟,完全不搭理其他人,永遠都是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
幾人的談論,仙帝沒有任何反應,以後大家才放鬆了一些,不像之前話都不敢怎麼講,此時氛圍也變緩和了不少,沒那麼嚴肅。
「好了,沒時間跟你們玩了,我準備了一些好東西,在這十一座大殿中,你們能得到什麼全看你們的機緣,有很多寶物,功法等等,」仙帝說話的時候,他們周圍場景再度變化,周圍一片蒼白,除了十一座宮殿,其他什麼也沒有。
「如果與我有緣,將會得到我留下最重要的東西,」仙帝說完,消失不見了。
「沒想到這樣的大仙帝留下的地方竟然會這麼安全,沒有多少危險,」海音輕鬆地說道,仙帝離開後,眾人恢復了平時的鬆弛。
「運氣好,這位仙帝脾氣好,而且他好像不喜歡太麻煩的事,沒有那麼繁雜的考驗什麼的,」計逍遙回應。
「是這樣的,」古央肯定地繼續說道,「之前我爹帶我去有一座仙帝墓長見識,好傢夥,即便是我爹護著我,我都感覺我死了很多次,現在想想都恐怖……」
他們說話的時候,羅珂,陳柒柒他們這種不愛湊熱鬧的已經進入了宮殿。
趙驚雲他們三個自然沒興趣多交談,也是各自找了一間宮殿,鑽了進去。
宮殿內竟然不是宮殿內部的樣子,而是另一方天地,趙驚雲他又來到了剛從木門進去的那一方空間中,不過這次並不是在那峰頂,而是位於機奸普通樓房中間。他一眼就看出來,這裡是之前四個部分中最不起眼的那一處,他一下子有點失望了,最不起眼的地方,意味著寶物少,機緣差嗎?
隔著一棟兩層小樓,他看見有一縷青煙緩緩升起。
繞過這棟小樓,出現的是一座精緻石樓,這石樓只有一間房大小,但是各種雕刻精美絕倫,盯著看好像會動,仿佛都是活物一般,不過在看卻發現,只是雕刻罷了。
石樓前,一石桌,兩石凳,其中一石凳上正是仙帝坐在上面。
「見過仙帝大人!」趙驚雲當即行禮,他心裡有些想法,不過不敢多想,眼前之人乃是仙帝中的頂級仙帝,他怎麼想,人家能夠輕易知曉,若是因為一些想法讓對方不高興,那就太虧了。
「很鎮定,坦然自若,還可以,」仙帝擺手示意趙驚雲坐下。
「不用拘謹,直接告訴你吧,你被我選中,成為我的傳人,」仙帝見趙驚雲一動不動的坐著,不說話也沒表情,直截了當地說道。
趙驚雲聞言,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因為他很興奮,這樣一位仙帝的傳人,多少人夢寐以求的?
仙帝見他如此,當即手指一點,一抹靈光射入趙驚雲體內。
趙驚雲突然拋去了一切情緒,變得冷靜,理智下來,他當即想起了自己的疑惑。
「為何選我?羅珂他們比我優秀很多,」趙驚雲問道,他此時已經擺平了心態,對方既然沒有架子,他也沒必要過於拘謹。
「你這小子,選你你還質疑上了,」仙帝一笑,繼續說道,「因為你不僅有洞察之心,而且不貪,不莽,這兩點我很看中。」
「不貪,不莽?」趙驚雲回想之前的一件件事。
「其實你們這些大仙域來的人都滿足後面兩點,但是只有你有洞察之心,也就只有你能夠繼承我的衣缽,」仙帝平靜說著,面前茶壺中的茶水沸騰了起來,他拎起,倒上了兩杯,其中一杯自行落到了趙驚雲面前。
趙驚雲此時已經猜到,對方肯定是一名陣法仙帝,不然不會選擇有洞察之心的自己作為繼承人,這一切的陣法都是這位仙帝一手為之。
他想了很久,依舊沒弄明白,為何這位仙帝僅僅憑藉這樣的原因就選自己當繼承人了,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他還是很激動的。
「不用多想了,就是這麼簡單,我的陣法之道如果沒有洞察之心,即便是大仙帝來了,也繼承不了,」仙帝再一次洞悉了趙驚雲的心裡想法。
「多謝仙帝大人!」趙驚雲無話可說,只能道謝。
「還沒告訴你我是誰,」仙帝開口,「我叫宋言,他們都叫我七言仙帝,我最擅長的乃是空間陣法一道,這也是我選擇你作為繼承者,所要傳授的道法,你以後叫我師父就行了。」
「弟子趙驚雲拜見師傅!」趙驚雲當即行拜師跪拜之禮,其他可以不用拘謹,但是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好!」仙帝回答,一股力量將趙驚雲扶了起來。
宋言繼續說道:「其實我現在的狀態跟死了差不多,現在在你面前的,只不過是殘餘意識所化,真正的我已經沉眠很久了。」
「其實從你到達望風坡,覺醒了洞察之心,我就一直關注你了,我等了太多年了,到現在,我的狀態已經堅持不下去了,所以這或許也是一個我選你做繼承者的的原因吧,其實你遠沒有達到我心裡預期的繼承者標準。」
趙驚雲聞言有些無語,只不過他並沒放心上,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是繼承者,而且幾乎沒有可能,仙帝再換一個繼承者了。
「師父為何會沉眠在這樣一個凡間小世界?」趙驚雲問道,他確實自從聽聞葬仙谷就很疑惑,為什麼仙境修行者能夠存在凡界。
「因為打架,不小心掉進來的,剛好受了重傷,就一直呆在這裡了,」宋言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