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小傢伙剛剛哭出來,接著又哇哇連聲,開始嘔吐。

  以近乎七八十碼的速度,狂飆了一圈。

  又是顛簸又是甩尾的,不吐才怪呢。

  眼看著小男孩大哭,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女人心疼得不得了。

  她拍著男孩的後背不斷地安慰,顧不得和沈斷吵架了。

  沈斷懶得理會這種人,抱著圓圓走向幼兒園門口。

  剛才大出風頭的寒冰吼,跟在沈斷身後,卻是神氣活現,耀武揚威。

  其他人看著這條狗如此通靈,也不由得嘖嘖稱奇。

  圓圓在沈斷的懷中,同樣興高采烈。

  「有爸爸狗真好,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被小朋友欺負了。」

  沈斷不由得黑臉,只能連連嘆氣。

  童言無忌。

  童言無忌啊。

  圓圓的老師長相甜美,二十多歲,看著圓圓來上學了,也很高興。

  她微笑著向圓圓伸出了雙臂。

  「圓圓,歡迎你來上學,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老師都很想你。」

  看得出來,老師是真的喜歡圓圓。

  同時,她也不可避免地看了寒冰吼一眼,眼神很是古怪。

  很難想像,這么小的狗,能爆發出那麼恐怖的力量和速度。

  圓圓撲向老師的懷抱,一陣歡笑。

  「魏老師,我也想你。」

  魏老師看了沈斷一眼,只覺得眼前一亮,含笑點頭。

  「你就是圓圓的爸爸吧?」

  「沒想到這麼年輕,這麼帥氣,和她媽媽真配。」

  沈斷客氣了兩句,然後和圓圓再見,卻聽魏老師在背後和圓圓說話。

  「圓圓,你家這條狗真厲害啊,都能保護圓圓了,你爸爸也帥。」

  圓圓奶聲奶氣地糾正。

  「爸爸不是帥……是宇宙無敵帥,他可比狗狗厲害多了。」

  沈斷腳下一個踉蹌,心中默念。

  「親生的,親生的,我不生氣。」

  他剛走了數百米,剛才那個女人披頭散髮,抱著名叫高原的男孩,擋住了沈斷。

  「有膽你就別走。」

  「你竟敢欺負我家孩子,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胖男孩看了一眼寒冰吼,全身瑟瑟發抖,慌忙轉過了頭,大聲哭叫。

  「媽媽,我怕,讓那條狗走開,走開啊。」

  沈斷淡淡地看著女人,嘴邊帶著笑意。

  「你家孩子要騎狗,我滿足他的要求,這不是騎上了嗎?」

  「你生氣什麼?」

  女人氣極了,可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沈斷眯著眼,打量著女人,卻是一句不肯饒過。

  「他要騎狗,被狗教訓了,賴得著我嗎?這叫做咎由自取,你懂不懂?」

  「你幾歲了?沒有幾十歲,你總有幾十斤吧?」

  「撒潑耍賴仗勢欺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無恥?」

  「紅口白牙不講道理,放縱孩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不要臉?」

  女人平時也是伶牙俐嘴,吵架的霸王。

  然而被沈斷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卻是連嘴都還不上。

  她只氣得臉色發青,指著沈斷,惡狠狠的。

  「你等著,我叫人了。」

  「今天不拔了你的舌頭,打斷你的手腳算你贏。」

  說話之間,遠處有三四輛車子已經風馳電掣,向這邊疾駛而來。

  哧溜!

  為首一輛帕拉梅拉的輪胎,摩擦地面,拖出長長的剎車痕,停在了沈斷的面前。

  帕拉梅拉車門打開,一個頭髮梳得鋥亮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又矮又胖,滿臉橫肉,脖子中帶著大金鍊子,一看就不是善類。

  帕拉梅拉的後面,是兩輛金杯車。

  從金杯車中,跳出十幾個大漢,氣勢洶洶。

  女人一看男人,滿腔的委屈化成淚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高,你兒子被人欺負了,都嚇成啥樣了,你自己看看!」

  帶著金鍊子的男人,聽女人說了事情的經過,頓時紅了眼睛。

  他也不問青紅皂白,伸手一指沈斷,氣咻咻的。

  「把這小子的腳打斷,再宰了那條狗。」

  「媽的,欺負到我高富的頭上了,打死打傷自有我負責。」

  沈斷一聽這名字,樂得差點笑出了聲。

  這男人真是投錯了胎。

  明明姓高,卻像個矮冬瓜似的,真是夠滑稽。

  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向沈斷撲了過來,眼前一花,卻失去了沈斷的身影。

  高富眼前也是一花,卻是沈斷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沈斷給了他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剛才你兒子玩了個好玩的遊戲,你想不想玩?」

  高富又驚又怒,卻也有幾分害怕。

  這傢伙明明在三米之外,眼前一花就到了。

  這到底是人是鬼?

  他下意識地就向後退,卻被沈斷掐住了脖子。

  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竟然騰空而起。

  風聲呼呼,高富嚇得大叫,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之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三層樓的窗台上邊沿之上,只要一動腳步就會摔下去。

  地下的汽車和人群,變得很小。

  有風吹過,高富毛骨悚然,後脊梁骨涼颼颼的,寒氣直往上竄。

  沈鑽掐著他的脖子,和他並排而立,微笑。

  「從這個高度摔下去,摔不死的,頂多腿骨斷折,盆骨髖骨粉碎。」

  「對了,你的膀胱也有可能被摔炸。」

  「不過沒事的,你這麼有錢,咱們手術治療,做個人造的也行。」

  高富緊緊抓住了沈斷的手,驚恐地看著他。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放了我,放了我吧。」

  沈斷一口答應:「沒問題。」

  他說著,又拎住了高富的脖子,從三樓上一躍而下。

  巨大的失重感,以及即將迎來的粉身碎骨的恐懼,嚇得高富啊啊大叫。

  他的聲音尖利得不像人聲。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下面的人早已經驚呆了。

  這個男人竟然一縱躍到了三樓之上,關鍵手裡面還拎著個胖子。

  這是什麼怪物?

  高富一路慘叫,等他腳踩到實地的時候,發現竟然平安無事。

  他的褲襠濕了,身上散發出臭味,卻是嚇得屎尿齊出。

  沈斷看著他,怪有趣地眨了眨眼睛。

  「好不好玩?刺不刺激,還想玩一次嗎?」

  高富眼睛翻白,渾身顫抖,結結巴巴。

  「不……不想了,求求你……我真的覺得……」

  沈斷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你想玩。」

  他說完,拎著高富的脖子,再次縱身而起。

  高富嚇得再次慘叫。

  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如同農婦被七八個大漢拖進了玉米地。

  這一次,沈斷沒有停留,躍到三樓之上,又直接跳了下去。

  如此反覆三四次。

  最後一次,沈斷落地站穩,將手中的高富往地下一扔。

  高富撲通一聲落在地下,宛如一灘爛泥,眼睛翻白,突然大口大口地嘔吐。

  與此同時,他身下糞水淋漓,污穢之物染了一身。

  沈斷冷笑。

  「這個遊戲刺不刺激?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