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剛剛哭出來,接著又哇哇連聲,開始嘔吐。
以近乎七八十碼的速度,狂飆了一圈。
又是顛簸又是甩尾的,不吐才怪呢。
眼看著小男孩大哭,連膽汁都快吐出來了,女人心疼得不得了。
她拍著男孩的後背不斷地安慰,顧不得和沈斷吵架了。
沈斷懶得理會這種人,抱著圓圓走向幼兒園門口。
剛才大出風頭的寒冰吼,跟在沈斷身後,卻是神氣活現,耀武揚威。
其他人看著這條狗如此通靈,也不由得嘖嘖稱奇。
圓圓在沈斷的懷中,同樣興高采烈。
「有爸爸狗真好,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被小朋友欺負了。」
沈斷不由得黑臉,只能連連嘆氣。
童言無忌。
童言無忌啊。
圓圓的老師長相甜美,二十多歲,看著圓圓來上學了,也很高興。
她微笑著向圓圓伸出了雙臂。
「圓圓,歡迎你來上學,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老師都很想你。」
看得出來,老師是真的喜歡圓圓。
同時,她也不可避免地看了寒冰吼一眼,眼神很是古怪。
很難想像,這么小的狗,能爆發出那麼恐怖的力量和速度。
圓圓撲向老師的懷抱,一陣歡笑。
「魏老師,我也想你。」
魏老師看了沈斷一眼,只覺得眼前一亮,含笑點頭。
「你就是圓圓的爸爸吧?」
「沒想到這麼年輕,這麼帥氣,和她媽媽真配。」
沈斷客氣了兩句,然後和圓圓再見,卻聽魏老師在背後和圓圓說話。
「圓圓,你家這條狗真厲害啊,都能保護圓圓了,你爸爸也帥。」
圓圓奶聲奶氣地糾正。
「爸爸不是帥……是宇宙無敵帥,他可比狗狗厲害多了。」
沈斷腳下一個踉蹌,心中默念。
「親生的,親生的,我不生氣。」
他剛走了數百米,剛才那個女人披頭散髮,抱著名叫高原的男孩,擋住了沈斷。
「有膽你就別走。」
「你竟敢欺負我家孩子,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胖男孩看了一眼寒冰吼,全身瑟瑟發抖,慌忙轉過了頭,大聲哭叫。
「媽媽,我怕,讓那條狗走開,走開啊。」
沈斷淡淡地看著女人,嘴邊帶著笑意。
「你家孩子要騎狗,我滿足他的要求,這不是騎上了嗎?」
「你生氣什麼?」
女人氣極了,可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沈斷眯著眼,打量著女人,卻是一句不肯饒過。
「他要騎狗,被狗教訓了,賴得著我嗎?這叫做咎由自取,你懂不懂?」
「你幾歲了?沒有幾十歲,你總有幾十斤吧?」
「撒潑耍賴仗勢欺人,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無恥?」
「紅口白牙不講道理,放縱孩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不要臉?」
女人平時也是伶牙俐嘴,吵架的霸王。
然而被沈斷劈頭蓋臉一頓痛罵,卻是連嘴都還不上。
她只氣得臉色發青,指著沈斷,惡狠狠的。
「你等著,我叫人了。」
「今天不拔了你的舌頭,打斷你的手腳算你贏。」
說話之間,遠處有三四輛車子已經風馳電掣,向這邊疾駛而來。
哧溜!
為首一輛帕拉梅拉的輪胎,摩擦地面,拖出長長的剎車痕,停在了沈斷的面前。
帕拉梅拉車門打開,一個頭髮梳得鋥亮的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又矮又胖,滿臉橫肉,脖子中帶著大金鍊子,一看就不是善類。
帕拉梅拉的後面,是兩輛金杯車。
從金杯車中,跳出十幾個大漢,氣勢洶洶。
女人一看男人,滿腔的委屈化成淚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老高,你兒子被人欺負了,都嚇成啥樣了,你自己看看!」
帶著金鍊子的男人,聽女人說了事情的經過,頓時紅了眼睛。
他也不問青紅皂白,伸手一指沈斷,氣咻咻的。
「把這小子的腳打斷,再宰了那條狗。」
「媽的,欺負到我高富的頭上了,打死打傷自有我負責。」
沈斷一聽這名字,樂得差點笑出了聲。
這男人真是投錯了胎。
明明姓高,卻像個矮冬瓜似的,真是夠滑稽。
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向沈斷撲了過來,眼前一花,卻失去了沈斷的身影。
高富眼前也是一花,卻是沈斷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沈斷給了他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剛才你兒子玩了個好玩的遊戲,你想不想玩?」
高富又驚又怒,卻也有幾分害怕。
這傢伙明明在三米之外,眼前一花就到了。
這到底是人是鬼?
他下意識地就向後退,卻被沈斷掐住了脖子。
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竟然騰空而起。
風聲呼呼,高富嚇得大叫,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等他睜開眼睛之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自己竟然已經站在三層樓的窗台上邊沿之上,只要一動腳步就會摔下去。
地下的汽車和人群,變得很小。
有風吹過,高富毛骨悚然,後脊梁骨涼颼颼的,寒氣直往上竄。
沈鑽掐著他的脖子,和他並排而立,微笑。
「從這個高度摔下去,摔不死的,頂多腿骨斷折,盆骨髖骨粉碎。」
「對了,你的膀胱也有可能被摔炸。」
「不過沒事的,你這麼有錢,咱們手術治療,做個人造的也行。」
高富緊緊抓住了沈斷的手,驚恐地看著他。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放了我,放了我吧。」
沈斷一口答應:「沒問題。」
他說著,又拎住了高富的脖子,從三樓上一躍而下。
巨大的失重感,以及即將迎來的粉身碎骨的恐懼,嚇得高富啊啊大叫。
他的聲音尖利得不像人聲。
「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
下面的人早已經驚呆了。
這個男人竟然一縱躍到了三樓之上,關鍵手裡面還拎著個胖子。
這是什麼怪物?
高富一路慘叫,等他腳踩到實地的時候,發現竟然平安無事。
他的褲襠濕了,身上散發出臭味,卻是嚇得屎尿齊出。
沈斷看著他,怪有趣地眨了眨眼睛。
「好不好玩?刺不刺激,還想玩一次嗎?」
高富眼睛翻白,渾身顫抖,結結巴巴。
「不……不想了,求求你……我真的覺得……」
沈斷打斷了他的話。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我覺得你想玩。」
他說完,拎著高富的脖子,再次縱身而起。
高富嚇得再次慘叫。
他的聲音又尖又細,如同農婦被七八個大漢拖進了玉米地。
這一次,沈斷沒有停留,躍到三樓之上,又直接跳了下去。
如此反覆三四次。
最後一次,沈斷落地站穩,將手中的高富往地下一扔。
高富撲通一聲落在地下,宛如一灘爛泥,眼睛翻白,突然大口大口地嘔吐。
與此同時,他身下糞水淋漓,污穢之物染了一身。
沈斷冷笑。
「這個遊戲刺不刺激?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