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斷推門而進,雪宜姐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抱,嚶嚶哭泣。
「阿斷,謝謝你,要不然你姐的清白就被毀了,嗚嗚嗚。」
沈斷暖玉溫香抱了個滿懷,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雪宜姐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薄若蟬翼的睡裙下面,旖旎風光若隱若現。
她的一頭酒紅披肩秀髮,已經簡單梳理紮成了馬尾,鎖骨精緻,松垮的領口下面,溝壑幽深,峰巒起伏。
此刻的雪宜姐,柔弱得好像一隻受了傷的兔子,格外惹人憐惜。
不對,是兩隻兔子!
兩隻肥碩滾圓的兔子!
雪宜姐在沈斷的懷中哭了一陣,緊張恐懼的心理才漸漸消散,緩緩抬起了頭。
她看著呆呆站著的沈斷,心中一陣失望,黯然嘆了口氣。
「唉,可惜你是傻子,什麼都不懂,哪裡知道姐現在的心情呢。」
沈斷直直地看著林雪宜。
「姐,我不傻。」
林雪宜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蔥白的手指點在了沈斷的額頭上。
「對,對,你不傻,你可比那些只想占姐便宜的臭男人好多了。」
她和沈斷聊著,漸漸地眼波流動,上下打量著沈斷。
「阿斷,你不想吃包子了嗎?」
沈斷一愣,看著眉眼之間嬌羞一片的林雪宜,心臟砰砰跳了起來。
林雪宜這個年紀,正是一個女人最黃金美好的年華。
她青澀褪去,成熟之間卻又帶著少女的嬌羞清麗,宛如一個吹彈可破的水蜜桃,脂白水嫩,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現在她又被人下了藥……
「我……」
沈斷只覺得口乾舌燥,一時竟然無法作答。
林雪宜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吃吃笑著,對著沈斷的耳朵眼吹了一口氣。
「傻子,我要你幫我解毒……」
這又香又軟的一口氣,讓沈斷的耳朵一陣酥麻。
而林雪宜的纖纖玉手,已經摟住了他的脖子。
就在這時,樓梯口突然傳來腳步聲,噔噔噔又快又響。
「姐,姐,家裡出事了。」
林雪宜嚇了一跳,手火燙一般縮了回來。
房門被推開,一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沖了進來,滿臉焦急之色。
她扎著兩個羊角辮,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看著又是淘氣又是可愛。
沈斷也有些懵。
這個關鍵時刻,林雪靈怎麼來了?
林雪靈是林雪宜的妹妹,在中醫學院上大學,目前正在市人民醫院實習。
林雪靈沖入房間,看見了沈斷,也顧不得和他打招呼,一把抓住了林雪宜的手。
「我剛接到電話,爸被車撞了,已經被好心人送到人民醫院,現在昏迷不醒正在急救呢。」
「啊?」
林雪宜好像一盆冰涼水劈頭蓋臉潑下來,真是禍從天降啊。
她趕緊收拾了一下,讓沈斷值班,隨即就和林雪靈匆匆下樓。
沈斷猶豫一下,叫住了林雪宜。
「姐,我和你們一起去吧,我也很擔心林叔。」
林雪宜眼眶泛紅,六神無主,看著沈斷殷切的眼眸,點了點頭。
三人打了一輛計程車向醫院而去。
沈斷坐在一旁,看著城市的車燈迅速向後退去,陷入了沉思。
沈斷雖然是林雪宜撿回來的傻子,然而林叔和林嬸對他一直很好,跟親兒子似的。
沈斷得到了太上丹經的傳承,可醫天下疑難雜症。
林叔又出了事,沈斷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十幾分鐘後,三人衝進了市人民醫院,到了三樓的搶救室。
林雪宜看著搶救室「正在搶救,請勿打擾」的滾動字幕,眼淚撲簌簌流了出來。
林雪靈咬著牙,大大的眼睛中含著淚花。
「做手術的是我們醫院的黃醫生,他是全市包括全省的腦科權威專家,爸一定會沒事的。」
接下來,大家誰也不說話了,氣氛壓抑而又沉悶。
不多久,搶救室的門打開,一個四十來歲的醫生和一個助理醫生,面色沉重地走了出來。
林雪靈沖了過去,乞求而又緊張地看著醫生,聲音發顫。
「黃醫生,我爸怎麼樣?他……沒事了?」
黃醫生憐憫地看著林雪靈,模樣疲憊,神情無奈。
「小林,你爸外傷並不嚴重。」
「只是他顱內大出血,又送得晚了,手術無法完全清除淤血,我……盡力了。」
跟在林雪靈身後的林雪宜,好像被一記焦雷劈中,神情瞬間呆滯。
她的身子搖晃了一下,眼睛上翻就要暈倒,卻被沈斷一把扶住。
林雪靈也同樣呆住,隨即發出一聲悽厲的哭叫。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爸那麼好的人,怎麼會這樣啊?」
黃醫生同情地搖了搖頭,拍了拍林雪靈的肩膀。
「今天晚上和老人家好好告個別吧,他的病情很難說……」
就在這時,四個護士推著擔架車,從搶救室迅速出來。
林叔躺在擔架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臉色蠟黃,氣若遊絲。
「爸,爸啊……」
林雪宜驀地發出一聲慘叫,甩開沈斷的攙扶,撲向了擔架車,一路緊跟。
「爸,你怎麼樣?你不要嚇我啊。」
林雪靈和沈斷也跟在林雪宜身後,林雪宜姐妹倆都哭成了淚人兒。
沈斷看著林叔的臉,眉頭緊皺。
林叔的擔架車進了重症監護室,幾名護士忙碌著,最後才通知家屬進入病房。
林叔躺在病床上,戴著氧氣罩,左側便是呼吸機和生命監護系統機。
心電監護儀和腦電監護儀上發出嘀嘀嘀的聲音,峰值起伏很小。
看到這一幕,三人的心情都異常沉重。
就算不懂醫學常識的林雪宜也知道,父親隨時都可能咽了最後一口氣。
林雪宜淚流不止,突然一把抓住了妹妹的手,聲音顫抖。
「我們轉院,只要能救活爸,我傾家蕩產也願意。」
林雪靈一臉的哀傷和絕望,淚水猶如珍珠一般往下落。
「姐,不是錢的事情。」
「黃醫生不但是全市最高明的腦內科專家,也是全省的腦內科權威,爸真的……」
她哽咽著,不忍心說出那個殘忍的真相。
就在此時,一直在觀察林叔的沈斷卻說話了,聲音自信而堅決。
「姐,你別哭,林叔的病我能治。」
沈斷的話說得很輕,然而落在林雪宜的耳中,卻猶如黃鐘大呂,振聾發聵。
她不敢置信地回頭,看著沈斷。
「你說……你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