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真美國際的薛雅璇。
之前沈斷為了籌措一千萬,幫她解開詛咒。
兩人莫名其妙地發生了關係,沒想到這女人找上門來了。
沈斷並不討厭薛雅璇。
他知道鎮龍湖山莊一戰,那個內勁高手李陽明,是受了薛雅璇之託,來救自己的。
只是,這女人好端端的別墅不住,為啥到宜春酒店來租房?
薛雅璇看著沈斷吃驚的樣子,板起了臉,冷冰冰的。
「怎麼?你們宜春酒店就是這樣對待VIP客人的?「
「我又不是不給錢。」
薛雅璇說著,從手提包中,取出好幾沓厚厚的鈔票,扔在了櫃檯上。
她丟出來的鈔票,沒有十萬,也有八萬。
沈斷苦笑。
「你要租多長時間?用不了這麼多錢的。」
薛雅璇冷笑。
「你不就是要錢嗎?」
「普通酒店的VIP套房三萬塊一個月,這裡有十萬塊,就租一個月。」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在我租房的有效期內,你要為我服務。」
沈斷苦笑。
「美女,你可能誤會了,有些服務可一而不可二。」
薛雅璇抬頭看了沈斷一眼,隨即垂下眼帘,聲音冷冰冰的。
「你想多了。」
「我想要男人,還不至於來找你。」
「我只是希望,租房期間你能保證我的安全。」
沈斷眨了眨眼睛,隱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最後還是給薛雅璇開了房。
做生意嘛,上門就是顧客,不能把生意往外推。
沈斷把薛雅璇帶到了VIP套房。
他剛剛下樓,美團跑腿就到了,送來了圓圓的衣服和零食。
洗白白的圓圓,穿上了一套小碎花裙子,粉妝玉砌的。
林雪宜又幫她梳了個丸子頭,無敵可愛。
就是瘦了點。
圓圓看到了桌上的肯德基炸雞腿,薯條和點心,頓時眼睛發亮,撲過去就吃了起來。
沈斷趕緊拍她的後背。
「慢點吃,別噎著了。」
圓圓一邊答應,一邊往嘴裡塞食物,腮幫子鼓鼓囊囊,大快朵頤。
沈斷又是好笑,又是心酸。
這孩子天生就能看破人心,預知禍福。
可她畢竟還是個三歲的孩子。
林雪宜看著圓圓狼吞虎咽,心疼壞了。
她去熱了一杯牛奶,放在了桌子旁,讓圓圓慢慢吃,
林雪宜看著沈斷,眼神有些不舍。
「阿斷,你是不是要走了?」
沈斷搖頭。
「不急,我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而且,我說過,要送雪宜姐滿城繁華,一世富貴,我還沒做到。」
林雪宜被他逗笑了,隨即嘆了一口氣。
「阿斷,你已經買下了宜春酒店,產權證上是我的名字,姐已經很滿足了。」
「只是,姐捨不得你。」
「一想到你終於還是要離開,姐的心就好像缺了一塊似的。」
林雪宜說著,眼淚落了下來,哭得梨花帶雨。
沈斷的鼻子也有些發酸。
這三年來,他雖然痴痴傻傻,但是林雪宜無微不至地照顧,讓沈斷感覺無比溫暖踏實。
兩人正在說著,沈斷的手機簡訊提示聲響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簡訊內容:「來我的房間。」
沈斷一看就知道是薛雅璇的簡訊。
也不知道這女人,從哪裡搞到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沈斷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真正的君子。
像這種深夜闖入單身女人房間的事,非君子所為。
再說,這女人出手就是十萬塊,很可能是衝著沈斷的身子來的。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出賣自己?
除非……加錢。
兩分鐘後,沈斷敲響了薛雅璇的房門,走了進去。
沒辦法,薛雅璇真的加錢了,並且給的太多了。
薛雅璇剛剛沐浴過。
白色的浴袍下,她兩條長長的腿,宛如嫩藕一般挺拔修長。
薛雅璇吹著頭髮,也不看沈斷,冷冷地說了一句。
「桌子上的錢,有一紮是你的。」
沈斷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一紮扎百元大鈔上,忍不住感嘆。
這女人,真是有錢任性啊。
自己從一樓走到了三樓,總共還沒兩百步,就賺了她一萬塊。
這錢來得不要太簡單。
沈斷坐了下來,也不說話。
薛雅璇吹完了頭髮,也不扎,就那麼松鬆散散地披在肩頭上。
恰似一頭水蓮花的溫柔。
正當沈斷欣賞著美景之時,薛雅璇突然說話了。
「我昨天晚上又做夢了,還是那種夢。」
沈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不可能,你的詛咒我已經解了,害你的人已經廢了。」
薛雅璇轉身,嘴角噙著冷笑。
「你的意思是我騙你了?」
「夢中還是那個男人,而且他更凶了,就像野獸。」
沈斷不說話了。
他運轉龍炎金瞳,認真查看薛雅璇的體內,頓時吃了一驚。
薛雅璇的泥丸宮之中,隱隱纏繞著一層黑氣。
這一層黑氣,竟然和她的靈魂纏繞。
陰邪入魂!
這說明對方居然用了人命獻祭。
這可比之前藉助翡翠娃娃下的詛咒厲害多了。
薛雅璇看著沈斷神情凝重,也看出了情況的嚴重性,不敢打擾他。
半晌,薛雅璇才問了一句。
「怎麼樣?他是不是又活了?真是陰魂不散。」
沈斷收了龍炎金瞳,苦笑。
「他沒活,恰恰相反,有人將他殺了。」
「而且,殺他的人,利用特殊手段,將那個男人殘存的一點生魂練成陰煞,入侵了你的靈魂。」
「如果不驅除陰煞,你隨時隨地都會被迫與他做那種事,一直到你油盡燈枯為止。」
沈斷說到這裡,薛雅璇突然悶哼一聲,身子向後仰,不受控制地顫抖。
然後,她白皙的臉紅潤,鼻翼微張, 大口大口地喘氣。
薛雅璇如同見了鬼,滿面恐懼。
「來了,又來了。」
沈斷運轉龍炎金瞳一看,就看見一個男人的虛影壓在薛雅璇的身上,滿臉快意和獰笑,不斷地蠕動著。
沈斷不由得皺眉。
他現在出手,當然能一舉擊散陰煞。
然而陰煞死死纏住了薛雅璇的魂魄,絞死在一塊了。
陰煞擊潰,薛雅璇的心神,只怕也免不了被損傷。
這種情況,輕則失憶,重則成為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
薛雅璇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她忍不住吟哦出聲,上氣不接下氣。
「我快被他折磨死了,你還不出手?有你這樣的醫生嗎?」
沈斷嘆了一口氣。
「薛小姐,我要是此刻出手,恐傷了你的心神。」
「除非我像他一樣對你,用我的陽氣強行將他驅離,只是這樣……未免太過失禮。」
薛雅璇的喉間,發出尖細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你又不是沒有失禮過,囉嗦什麼,快上,啊……」
沈斷一陣頭大。
果然,這一筆生意又虧了。
媽的,生產隊的驢,也不能這麼糟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