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斷尷尬地一撫額頭。
「起猛了,咱們再來一次,老婆,你信我嗎?」
肖輕眉忍俊不禁,微笑。
「信,當然信,你這一次和薛雅璇回去,都能替他爸搶回了薛家家主之位,我有什麼不信的。」
沈斷心中頓時一驚。
薛雅璇居然什麼都不瞞肖輕眉,該不會連兩人的秘密都告訴了肖輕眉吧?
不會吧,不會吧,薛雅璇不會這麼傻吧?
肖輕眉含笑,看著臉色僵硬的沈斷。
「你本來就是薛雅璇的男朋友,為她出力是應該的,緊張什麼?」
沈斷心道:「那也得看出什麼力……」
他看著肖輕眉竟然不吃醋,有些悵然若失,咳嗽了一聲,轉移了話題。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就讓我來安排吧,哼哼,明天祭祖大會,我看誰敢惹咱爸?」
肖輕眉嘆了一口氣,臉上又有了愁容。
「還能怎麼辦呢?總而言之你別惹事,千萬別得罪了小叔,要不然就闖大禍了。」
沈斷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肖輕眉看著圓圓睡著了,讓沈斷把孩子送進臥室。
圓圓最近越來越肥了,肖輕眉身單體弱,抱起來比較吃力。
等肖輕眉簡單洗漱,進入臥室,這才發現圓圓依偎在沈斷的懷中,摟著他的脖子,兩人都睡著了。
肖輕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鑽進了自己的被子,沉沉睡去。
這一次,為了防止自己鑽進沈斷的被子中,肖輕眉帶了個金鈴手串,只要一翻身,就會發出清脆的叮噹聲。
第二天,天色大亮,肖輕眉睜開眼睛,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這一次她總算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再羞恥里鑽入沈斷的懷中。
然而……
沈斷卻鑽入了她的被子之中,而且他的腦袋,正歪在肖輕眉的胸前,一隻手摟著她的腰。
肖輕眉的臉,瞬間滾燙起來。
她胸前的肌膚,能感受到沈斷一陣陣灼熱的呼吸,透過睡衣縫鑽進來,痒痒的。
肖輕眉不敢動彈,甚至不敢喘大氣。
要是沈斷此刻醒了,四目相對,真不知要如何面對他。
她擔心地看著沈斷,發現這男人沒有醒過來的意思,懸著的心漸漸放下。
暖黃的陽光,透過窗簾,將整間臥室照得一片金黃,肖輕眉低頭凝視著沈斷的臉,心中突然一陣陣悸動。
睡在自己懷中的這個男人,劍眉星目,輪廓線條精緻,卻不顯得娘氣,和三年前的那個他,完全不一樣。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氣質和神態,卻和三年前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
尤其是他壞笑時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很多時候,肖輕眉都有一種感覺,三年前的他又回到了自己身邊,兩人似乎從未分離過。
肖輕眉想著想著,突然一驚。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一個命不久矣的女人,更何況他是薛雅璇的男朋友……」
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將沈斷的腦袋輕輕移開,小心地起床。
等肖輕眉進入了浴室洗漱,沈斷偷偷地睜開了眼睛。
沒錯,他是故意的。
如果肖輕眉是娥皇女帝的話,以她尊貴的身份,絕對不允許一個男人如此親近。
然而,肖輕眉並未生氣。
難道自己想多了,她和娥皇女帝沒關係?
沈斷心中的懷疑減了幾分,心中躊躇。
就在這時,被拋棄在一旁的圓圓突然睜開了眼,烏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沈斷,一臉委屈。
「爸,你怎麼睡在媽媽那裡?你們不要圓圓了嗎?」
沈斷哄了她兩句,苦笑著起床,簡單洗漱之後就下樓做早餐。
早餐一如既往地豐盛。
圓圓吃得津津有味,就連肖輕眉都不得不感嘆,自己的胃好像被這個男人抓住了。
他不在的日子,很難吃上如此可口的美味。
圓圓已經放了寒假,一家三口吃完早餐,肖仲山和韓春梅已經來了。
肖輕眉帶著圓圓上樓換衣服,韓春梅一眼看到長身玉立的沈斷,不由得眼睛放光,嘖嘖有聲。
「咱們家阿斷就是帥,就跟男模似的,這一身中山裝可是我專門為你挑選的,你覺得怎麼樣?」
沈斷摸了摸中山裝的領子,衣服料子、質感都不錯,連忙謝過韓春梅。
肖仲山咳嗽了一聲,韓春梅狠狠瞪了肖仲山一眼。
「你咳什麼?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你不懂嗎?」
沈斷看肖仲山實在尷尬,趕緊請二老坐下。
韓春梅卻上樓看孩子去了,沈斷看著肖仲山捂著腰,眼袋很大,心中不由得好笑。
這是虛了啊。
真的很難想像,韓春梅居然如此勇猛,就連服了培元丹的肖仲山都難以招架。
沈斷偷偷取出了三顆龍元丹,遞給了肖仲山。
「爸,我看你氣色不好,這種丹藥你每七天吃一顆,身子就應該能夠調理好。」
肖仲山早已經領教過沈斷丹藥的厲害,嘴上客氣著,手卻很誠實,直接伸手抓過,藏了起來。
說話間,肖輕眉和韓春梅已經抱著圓圓下樓。
沈斷的眼前頓時一亮。
肖輕眉穿了一身黑色金邊旗袍,如水一般輕柔的絲綢,緊緊貼著她的身子,開叉的衣襟下擺,兩條蔥白的細腿,讓人眼饞。
這女人,美得真是要了人的老命啊。
半個小時後,沈斷、肖輕眉一行人已經到了肖家祖祠。
肖家祖祠位於杭市旅遊區,占地約一千多畝,黃銅大門上的銅釘閃閃發光,門口的兩尊石獅子高大威武,顯示出豪門大宅的氣派。
此時此刻,祖祠大門之前早已經是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今天十二點祭祖,此刻來的人,多半都是肖家族人,客人晚上才來赴宴。
肖仲山和肖輕眉一出現,立即引起了許多族人的注意。
一陣陣竊竊私語,絲毫不避諱地傳入肖仲山等人的耳中。
「肖仲山一家人居然來了,虧他還好意思腆著臉登門!」
「哼,我肖家的門檻雖然不高,可也不是誰想進就進的!」
「肖輕眉身邊的那個小白臉,把肖勝男都送進去了,這種殘害手足的小人,竟然也敢出現在今天的祭祖大會上?」
「新鮮啊,被逐出族譜的人,怎麼能來祭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