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下樓的林雪宜,看到這可怕的一幕,頓時嚇得目瞪口呆。
這傢伙簡直就是一個人形坦克。
如此可怕的破壞力,不亞於一台重型壓路機!
雷老虎又恢復成彬彬有禮的樣子,看著沈斷,又向林雪宜伸手一指。
「看到了嗎?你的命、酒店還有這個女人,我都要了。」
沈斷沒有理會他,笑著和林雪宜打招呼。
「雪宜姐早安,又變漂亮了呢。」
雷老虎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
他按照江湖規矩,正兒八經約戰。
而這個混蛋,卻完全無視了自己。
這對雷老虎來說,完全就是當面唾口水,毫不掩飾地羞辱。
雷老虎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話已經帶到,他只想三天後,活活撕了這小子!
林雪宜哪裡見過這樣的狠人,看著龜裂的地板,就連腳跟都站不穩,心中發慌。
「阿斷,這一下咱們姐弟倆可真是死定了。」
「這可是雷老虎啊,怎麼辦?」
沈斷笑著擺了擺手,幫林雪宜理順她的秀髮。
「無妨,這種小角色,不值得在意。」
不是沈斷誇口,是事實如此。
一個練武的,一個修仙的,怎麼比?
內勁武者?
呵呵!
沈斷確信,自己一根小手指,就能把雷老虎打出屎來。
而且,沈斷根本不想等三天。
仇不過夜,這才符合沈大師的風格。
桀桀桀桀!
雷老虎到宜春酒店的消息很隱秘,然而卻躲不過有些人的耳目。
溫家別墅中,溫佐正愁眉不解,一籌莫展。
上次沈斷來過,他的寶貝女兒溫婉容醒來之後發現,寒毒被控制住了。
然而,按照秦仲翁的說法,溫婉容體內的寒毒並未完全消除。
下個月十五日之前,她的寒毒應該還會再次復發,到時候能不能活命很難說。
所以,只有沈斷才能救溫婉容。
然而,沈斷觸怒了雷老虎,恐怕隨時都可能面臨生命危險。
他不能死。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進門,對著溫佐正說了幾句。
溫佐正震驚無比。
「沈大師居然一個人去了鎮龍湖山莊?確定嗎?「
管家:「是鎮龍湖山莊的方向沒錯。」
「屬下也不明白他想幹什麼,難道想以一人之力挑了雷老虎的雷堂?」
溫佐正用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管家。
「雷老虎是一品宗師,巡城第一高手,雷堂之中至少有七八個武道強者,你確定沈大師不是去送死?」
管家也覺得自己的這個推斷太過荒唐,低下頭不說話了。
溫佐正當機立斷,站起身來。
「雷老虎已經是一品宗師,如今只有請小譚山寺枯禪大師出面了。」
「不管如何,一定要護住沈大師。」
「枯禪大師」四個字一出,管家頓時悚然變色。
「確定竟然要勞駕枯禪大師嗎?」
「他老人家只欠溫家一個人情,用完了就沒有了。」
溫佐正嘆了一口氣。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
「雷老虎十餘年來縱橫無敵,這傢伙又是一條瘋狗,根本不講道理的。」
「想要護住沈大師,枯禪大師不能不來。」
「只有他的十重橫練金鐘罩,才能擋得住內勁武者的攻擊。」
管家默然,最後終於點了點頭,轉身匆匆出去。
幾乎在同時,距離溫家別墅不遠的一幢別墅之中,一個長腿細腰的美女,此刻也看著一則V信發呆。
美女的心很亂,貝齒咬進下唇,喃喃自語。
「這個混蛋雖然救了我,可是卻也欺負了我,而且我付了錢的,為什麼要管他的死活?」
「對,就是這樣,不管他,死了才好呢,不管不管,堅決不管他。」
一分鐘之後,美女撥通了一個電話,聲音變得甜甜的。
「李叔,我是薛雅璇,我求您一件事……」
夜色淒迷,無星無月,四周寂靜無聲。
鎮龍湖中心的小島,宛如白玉盤中的青螺,小巧玲瓏。
這就是鎮龍湖山莊的所在地。
沈斷抬頭看天,由衷地讚嘆了一句。
「月黑風高,真是好天氣啊,適合燒烤,喝酒聊天把妹,也適合……殺人。」
他說著,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鎮龍湖山莊大廳中,雷老虎正在喝茶,臉上神色古井不波。
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上次殺人,應該是半年前的事了。
而這一次,雷老虎又動了殺機。
三天之後,就是那個臭小子的死期!
突然,雷老虎心有所感,猛然抬頭,看向了大廳門口。
「誰?」
沈斷雙手插兜,施施然走了進來。
雷老虎直感匪夷所思。
他甚至還揉了揉眼睛,方才確信眼前之人,正是白天才見過面的沈斷。
「你……你來幹什麼?」
這個傢伙突然出現,把雷老虎給整不會了。
沈斷輕描淡寫。
「今晚有空,來殺你,順便挑了鎮龍湖山莊。」
雷老虎暴怒,眼睛也因為憤怒,瞬間血紅,同時放聲大笑。
「哈哈哈,我從未見過如此狂妄之徒。」
「既然你不按規矩來,就怪不得我了。」
雷老虎說著,突然一聲大喝:「來人,殺了他。」
大廳之中,衝出十餘個漢子,手持匕首,身形彪悍,眼神冰冷。
沈斷注意到,這些人體內精元之氣充沛,身上都有一股鐵血剽悍的氣息,顯然都有人命在身。
這根本不是普通混子能比的。
沈斷站在原地不動,悠然看著衝過來的十幾個高手。
而雷老虎看他的眼神,已經好像看死人一般。
這十幾個人,都是雷老虎苦心招募的江湖好手。
有的是絕頂武道高手,有的是退役的特種兵。
每個人手中,都有好幾條人命。
就算是雷老虎自己,也不能在這一群精銳高手的圍攻下全身而退。
嗤!
最先一人手中的匕首,準確無誤地划過了沈斷的咽喉。
又一人的匕首,刺進了他的心臟。
剩下的十幾柄匕首,全都刺進了沈斷的各處要害。
雷老虎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湧現出一種荒謬絕倫的感覺。
難道自己看錯這小子了?
有沒有可能,他只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