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個說得出口的藉口

  這一巴掌力量好大。

  張艷芳被打得摔倒在地,牙齒混合著鮮血飛了出來。

  張勇還不罷休,騎了上去,對著張艷芳狂掄巴掌。

  每一記巴掌,都卯足了力氣,抽在張艷芳的臉上。

  她的慘嚎很快變成哀求,臉腫成了豬頭。

  她的鼻血和口中的鮮血混在一起,糊在了臉上,看上去十分可怕。

  張勇足足抽了張艷芳十餘巴掌,余怒不消,又照著她的小腹猛踢。

  所有人都知道張勇混子出身,心狠手辣。

  看著他憤怒得近乎癲狂,誰也不敢上前去拉。

  林雪宜的心中怦怦直跳。

  她也不知道沈斷給張勇看了什麼東西。

  明明自己手機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張勇拳打腳踢了一會兒,張艷芳的哀求慘叫漸漸微弱,已經若有若無。

  張勇方才停了手。

  他余怒不消,親自找來一根短棍,罵罵咧咧。

  「臭女人,賤女人,竟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所有人聽著張勇的罵聲,心中頓時雪亮。

  難怪張勇如此憤怒。

  這樣的奇恥大辱,任何一個男人都忍不住啊。

  兩個雷老虎手下的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站著不動了。

  這樣的事,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誰都管不了。

  不少人都看向了沈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誰說這是個傻子?

  他恐怕早就掌握了張艷芳出軌的證據,直到此刻才祭出這個大殺器。

  此人心機之深沉,用心之狠毒,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張艷芳有氣無力地哼著。

  張勇掄起了棍子,卯足了勁,敲在她的小腿之上。

  一聲悽厲的慘呼,張艷芳的小腿骨斷了。

  緊接著張勇又是一棍落下,又把她的另外一條腿打斷。

  張艷芳又是一聲慘叫,兩眼翻白,屎尿齊流。

  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暈死過去。

  張勇扔掉了短棍,轉過身來,看著沈斷,呼呼喘氣。

  「娶妻不賢,小兄弟,讓你見笑了,那咱們的交易……」

  沈斷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把支票塞在了他的手中,一翹大拇指。

  「果然是真正的大丈夫,好男人,幹得好。」

  張勇一張黑沉沉的臉,此刻有了幾絲笑意。

  隨即,他轉頭大喝。

  「把這個賤人送醫院,別讓他髒了小兄弟的地板。」

  張勇帶來的兩個壯漢,抬著奄奄一息的張艷芳,走出了酒店。

  張艷芳一直沒有昏迷,眼睛盯著沈斷,腦袋一片空白。

  這個王八蛋到底給張勇看了什麼?

  為什麼能讓張勇如此毒打自己?

  他說要抽自己十個耳光,打斷兩條腿,而且還不用他動手。

  這一切竟然真的實現了,這他媽的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此人之狠毒,張艷芳不由得全身發抖,忍不住又尿了一褲子。

  惹得兩個抬他的漢子罵罵咧咧。

  接下來,便是過房產手續等一系列的常規操作。

  兩個小時過後,林雪宜看著房產證上自己的名字,如墜夢中。

  她打拼了足足三年,想要在這城市中立足。

  可這理想遙遙無期。

  沒想到,沈斷居然只用了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讓自己實現了夢想。

  有了這家酒店,作為立身之本。

  林雪宜這個酒店老闆,才算是名副其實。

  只是,沈斷怎麼就冒出了一千萬?

  明明昨天之前,他還是一無所有的酒店雜工。

  還有,沈斷到底給張勇看了什麼?

  讓他突然暴怒,打斷了張艷芳的腿?

  這個男人突然之間,就籠罩了一層迷霧,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沈斷仿佛看出了林雪宜的疑惑。

  他不等林雪宜發問,就把昨天去天驕別墅為人治病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和女病人之間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他沒有提。

  林雪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親眼見證過沈斷神奇的醫術,完全可以用起死回生來形容。

  這樣的醫術,用來替富豪續命,日賺一千萬。

  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雪宜想了想,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沈斷。

  「那麼,你到底給張勇看了什麼?」

  「他為什麼那麼生氣,甚至因此打斷了表姐的腿?」

  沈斷笑了,有些嘲弄還有些感慨。

  「什麼都沒有,我只是給張勇看了你手機壁紙中的一幅風景畫而已。」

  「啊?」

  林雪宜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斷。

  「那他為什麼打表姐,下手還那麼狠?」

  沈斷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只是需要一個說得出口的藉口而已。」

  「張艷芳和三百萬之間,他選擇了三百萬。」

  「我明白他的心思,送了他一個藉口,他果然打斷了張艷芳的腿。」

  林雪宜嘴巴越張越大,如同見了鬼一般。

  「張勇居然這麼現實,那可是表姐的兩條腿啊,還有表姐的名聲全完了。」

  沈斷卻搖了搖頭。

  「張勇固然無情無義,張艷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張勇下手的狠勁,我敢斷定這女人早出軌了。」

  「張勇應該知道自己的女人出軌了,一直苦苦忍著,三百萬不過是他爆發的引線而已。」

  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話。

  說著說著,沈斷腦袋一歪,把頭枕在了林雪宜的腿上。

  「這件事總算是消停了。」

  「姐,我耳朵癢,你幫我掏一下。」

  林雪宜頓時臉紅心跳。

  沈斷還沒有恢復神智以前,林雪宜把他當孩子。

  掏耳朵、剪指甲、洗腳都習以為常。

  然而現在,沈斷恢復了神智,林雪宜哪裡還能把他當小孩子看?

  她只覺得沈斷的鼻息,吹得自己腿上的肌膚痒痒的,好像小螞蟻在爬。

  一種奇異的感覺,瀰漫全身。

  而且,這個姿勢也太那啥了。

  林雪宜稍微彎腰,肥碩的地方,都能直接懟到沈斷的臉上。

  沈斷卻不斷地催促。

  「姐,快點,我的耳朵癢死了。」

  林雪宜紅著臉推了推沈斷。

  「阿斷,你起來吧。」

  「你是大人了,不能和姐這樣。」

  沈斷呆愣愣地直起身來。

  他無辜的眼神盯著林雪宜,眼圈微紅。

  「姐,你不寵我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趕出去?」

  「唉,我馬上就要淪落街頭了,沒有衣穿,沒有飯吃。」

  「沒有姐姐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林雪宜明知道這傢伙裝腔作勢,然而一顆心卻也軟了,便答應了。

  然而這樣一來,林雪宜俯身掏耳的時候,簡直無法描述。

  沈斷覺得自己這幾天的修行功夫沒白費,最起碼憋氣的能力增強了不少。

  不然恐怕早就被悶死了。

  好容易掏完耳朵,林雪宜想起剛才的姿勢,只覺得耳根發燙。

  她瞪了沈斷一眼。

  「現在舒服了?壞東西。」

  沈斷愁眉苦臉。

  「更難受了,姐,我餓,要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