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力量好大。
張艷芳被打得摔倒在地,牙齒混合著鮮血飛了出來。
張勇還不罷休,騎了上去,對著張艷芳狂掄巴掌。
每一記巴掌,都卯足了力氣,抽在張艷芳的臉上。
她的慘嚎很快變成哀求,臉腫成了豬頭。
她的鼻血和口中的鮮血混在一起,糊在了臉上,看上去十分可怕。
張勇足足抽了張艷芳十餘巴掌,余怒不消,又照著她的小腹猛踢。
所有人都知道張勇混子出身,心狠手辣。
看著他憤怒得近乎癲狂,誰也不敢上前去拉。
林雪宜的心中怦怦直跳。
她也不知道沈斷給張勇看了什麼東西。
明明自己手機裡面,什麼都沒有啊。
張勇拳打腳踢了一會兒,張艷芳的哀求慘叫漸漸微弱,已經若有若無。
張勇方才停了手。
他余怒不消,親自找來一根短棍,罵罵咧咧。
「臭女人,賤女人,竟敢給老子戴綠帽子,老子今天就廢了你。」
所有人聽著張勇的罵聲,心中頓時雪亮。
難怪張勇如此憤怒。
這樣的奇恥大辱,任何一個男人都忍不住啊。
兩個雷老虎手下的混子,相互對視了一眼,站著不動了。
這樣的事,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誰都管不了。
不少人都看向了沈斷,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誰說這是個傻子?
他恐怕早就掌握了張艷芳出軌的證據,直到此刻才祭出這個大殺器。
此人心機之深沉,用心之狠毒,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張艷芳有氣無力地哼著。
張勇掄起了棍子,卯足了勁,敲在她的小腿之上。
一聲悽厲的慘呼,張艷芳的小腿骨斷了。
緊接著張勇又是一棍落下,又把她的另外一條腿打斷。
張艷芳又是一聲慘叫,兩眼翻白,屎尿齊流。
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暈死過去。
張勇扔掉了短棍,轉過身來,看著沈斷,呼呼喘氣。
「娶妻不賢,小兄弟,讓你見笑了,那咱們的交易……」
沈斷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把支票塞在了他的手中,一翹大拇指。
「果然是真正的大丈夫,好男人,幹得好。」
張勇一張黑沉沉的臉,此刻有了幾絲笑意。
隨即,他轉頭大喝。
「把這個賤人送醫院,別讓他髒了小兄弟的地板。」
張勇帶來的兩個壯漢,抬著奄奄一息的張艷芳,走出了酒店。
張艷芳一直沒有昏迷,眼睛盯著沈斷,腦袋一片空白。
這個王八蛋到底給張勇看了什麼?
為什麼能讓張勇如此毒打自己?
他說要抽自己十個耳光,打斷兩條腿,而且還不用他動手。
這一切竟然真的實現了,這他媽的是怎麼做到的?
想到此人之狠毒,張艷芳不由得全身發抖,忍不住又尿了一褲子。
惹得兩個抬他的漢子罵罵咧咧。
接下來,便是過房產手續等一系列的常規操作。
兩個小時過後,林雪宜看著房產證上自己的名字,如墜夢中。
她打拼了足足三年,想要在這城市中立足。
可這理想遙遙無期。
沒想到,沈斷居然只用了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就讓自己實現了夢想。
有了這家酒店,作為立身之本。
林雪宜這個酒店老闆,才算是名副其實。
只是,沈斷怎麼就冒出了一千萬?
明明昨天之前,他還是一無所有的酒店雜工。
還有,沈斷到底給張勇看了什麼?
讓他突然暴怒,打斷了張艷芳的腿?
這個男人突然之間,就籠罩了一層迷霧,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
沈斷仿佛看出了林雪宜的疑惑。
他不等林雪宜發問,就把昨天去天驕別墅為人治病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和女病人之間那些不可描述的事,他沒有提。
林雪宜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她親眼見證過沈斷神奇的醫術,完全可以用起死回生來形容。
這樣的醫術,用來替富豪續命,日賺一千萬。
雖然有些誇張,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林雪宜想了想,水汪汪的眼睛盯著沈斷。
「那麼,你到底給張勇看了什麼?」
「他為什麼那麼生氣,甚至因此打斷了表姐的腿?」
沈斷笑了,有些嘲弄還有些感慨。
「什麼都沒有,我只是給張勇看了你手機壁紙中的一幅風景畫而已。」
「啊?」
林雪宜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沈斷。
「那他為什麼打表姐,下手還那麼狠?」
沈斷笑著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只是需要一個說得出口的藉口而已。」
「張艷芳和三百萬之間,他選擇了三百萬。」
「我明白他的心思,送了他一個藉口,他果然打斷了張艷芳的腿。」
林雪宜嘴巴越張越大,如同見了鬼一般。
「張勇居然這麼現實,那可是表姐的兩條腿啊,還有表姐的名聲全完了。」
沈斷卻搖了搖頭。
「張勇固然無情無義,張艷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看張勇下手的狠勁,我敢斷定這女人早出軌了。」
「張勇應該知道自己的女人出軌了,一直苦苦忍著,三百萬不過是他爆發的引線而已。」
兩人坐在沙發上說話。
說著說著,沈斷腦袋一歪,把頭枕在了林雪宜的腿上。
「這件事總算是消停了。」
「姐,我耳朵癢,你幫我掏一下。」
林雪宜頓時臉紅心跳。
沈斷還沒有恢復神智以前,林雪宜把他當孩子。
掏耳朵、剪指甲、洗腳都習以為常。
然而現在,沈斷恢復了神智,林雪宜哪裡還能把他當小孩子看?
她只覺得沈斷的鼻息,吹得自己腿上的肌膚痒痒的,好像小螞蟻在爬。
一種奇異的感覺,瀰漫全身。
而且,這個姿勢也太那啥了。
林雪宜稍微彎腰,肥碩的地方,都能直接懟到沈斷的臉上。
沈斷卻不斷地催促。
「姐,快點,我的耳朵癢死了。」
林雪宜紅著臉推了推沈斷。
「阿斷,你起來吧。」
「你是大人了,不能和姐這樣。」
沈斷呆愣愣地直起身來。
他無辜的眼神盯著林雪宜,眼圈微紅。
「姐,你不寵我了?你是不是要把我趕出去?」
「唉,我馬上就要淪落街頭了,沒有衣穿,沒有飯吃。」
「沒有姐姐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林雪宜明知道這傢伙裝腔作勢,然而一顆心卻也軟了,便答應了。
然而這樣一來,林雪宜俯身掏耳的時候,簡直無法描述。
沈斷覺得自己這幾天的修行功夫沒白費,最起碼憋氣的能力增強了不少。
不然恐怕早就被悶死了。
好容易掏完耳朵,林雪宜想起剛才的姿勢,只覺得耳根發燙。
她瞪了沈斷一眼。
「現在舒服了?壞東西。」
沈斷愁眉苦臉。
「更難受了,姐,我餓,要吃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