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房暖黃色的燈光之下,肖輕眉剛剛脫下輕眉國際的ol制服,正準備換上睡袍。
她微微彎腰,只穿著內衣的身子,完全暴露在了沈斷的眼底。
修長秀氣的腿,象牙一般潔白,卻被燈光染成了微黃色。
她圓潤挺翹的臀,恰恰對著沈斷的方向,完美的弧線讓人窒息。
沈斷下意識地一把捂住了鼻子。
因為肖輕眉還未來得及完全穿上睡袍,側面的峰巒,如同美麗的剪影,毫無遮掩。
這女人哪怕只是靜靜地站著,就是一道讓人離不開視線的風景線,更別說以這樣的姿勢。
沈斷心跳如鼓,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門,猶如一隻偷雞的黃鼠狼。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天生的直覺,肖輕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猛然轉身。
準備蹲下身,細細研究人體美學的沈斷,被逮了個正著。
兩人大眼瞪小眼!
下一秒,沈斷好像受到了什麼特別大的驚嚇,身子猛然後退,同時捂上了眼睛。
「你……你這女人幹什麼?」
「你為什麼不穿衣服?你是不是對我有不良企圖……」
他的慘嚎聲,像極了被惡棍拖入玉米地的農村婦女,悽厲而又驚惶。
然後,這個惡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路而逃。
等肖輕眉反應過來,一眼,不由得臉紅過耳,同時咬牙切齒。
「這王八蛋把自己看光了,居然還發出那樣的尖叫?」
「應該叫的人,不應該是自己嗎?」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沈斷,點燃了一根煙,洋洋得意。
反正總有一個人要叫的,自己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此刻想起肖輕眉側面那驚心動魄的一抹弧線,沈斷不由得由衷地感慨。
自個兒一手培養長大的瓜兒,似乎更大了,也更圓了啊。
二樓房間之中,傳來了嘩嘩的聲,卻是肖輕眉已經開始洗浴。
沈斷更得意了。
給肖輕眉十個膽子,她也不好意思追下樓來責問沈斷。
這一局,完勝!
圓圓還在沈莊的家裡,沒有接回來。
這也就意味著,沈斷沒有任何藉口,再進入肖輕眉的房間。
想到這裡,沈斷悵然若失,很是惆悵。
然而,正當沈斷簡單洗漱,準備滾回自己的狗窩睡覺之時,樓上傳來了肖輕眉的聲音。
「沈斷,上來。」
沈斷一聽,猛地一下跳了起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圓圓沒有在家,肖輕眉叫自己上去,孤男寡女的,成年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沈斷:「來了。」
他的人幾乎和聲音同時到達,剛想一頭闖進去,想了想,還是敲了敲門。
門打開了,沈斷的眼前頓時一亮。
肖輕眉只穿了一件吊帶式的薄紗睡裙,柔和迷人的身體曲線,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天鵝一般的脖子,纖巧的鎖骨,挺拔的渾圓和纖細的腰肢,身上的每一寸每一分,都散發著水蜜桃一般鮮美的女人味。
最難得的是,這樣的女人味之中,又混合著女孩蓬勃的青春氣息,帶著一股安靜卻又跳躍的生命律動。
沈斷看直了眼睛,卻不是因為肖輕眉……
而是她身上的那一件月白色薄紗睡裙。
這一件睡裙,是沈斷青春歲月中最難忘記的物件。
在兩人最美好的年紀,肖輕眉把身子給了沈斷那一晚,她的身上就穿著這一件睡裙。
肖輕眉靜靜地看著沈斷,宛如一朵盛開的水蓮花,不枝不蔓,亭亭玉立。
沈斷只覺得眼睛有些酸。
曾經的那些美好,一點一滴又浮現在他的心中。
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是他最愛的女人啊,如果不是因為大雪山慘案…
想到這裡,沈斷表情又變得淡然起來。
肖輕眉一直注意著沈斷臉上的表情變化,此刻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看夠了沒有?這件睡裙你是不是很眼熟?」
沈斷嘻嘻一笑,目光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就算不熟,以後也會越來越熟。
「我是圓圓的爸,你是她媽,咱們天生就是一對。」
肖輕眉沒有理會沈斷的調笑,直直地看著沈斷,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靈魂。
「我知道,你就是他。」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沈斷一愣,肖輕眉接下來的話,已經猶如連珠炮一般發出。
「我一直覺得你很熟悉,像極了以前我認識的那個男人,但是卻不確定。」
「然而現在我已經確定,你就是他。」
「只有他,才能輕而易舉地解除輕眉國際的危機,只有他,才能那麼輕鬆地拉來數百億的投資。」
「我以前不知道,但是後來知道了,他的背景和家世非常不簡單。」
「他背後的那個女人,更不簡單!」
「而現在改頭換面的你,就是他。」
肖輕眉說到這裡,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可是,這絕對不是你拋妻棄子的理由。」
「你知道我一個女孩未婚先孕, 帶著一個孩子辛苦創業,這三年怎麼過來的?」
「我告訴你,無論你為我做了什麼,為輕眉國際做了什麼,我都絕不原諒你。」
……
沈斷愣愣地看著肖輕眉,心中猶如被千萬把小刀凌遲一般疼痛。
他心中的一連串疑問,差點衝口而出。
「你是不是神淵的人?」
「大雪山慘案是不是和你有關係?」
「為什麼那麼巧,那一晚你留住了我,母親在大雪山就遇到了險惡的圍獵?」
然而,他表面上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是不是發燒了?說什麼胡話呢?」
他試圖伸手去摸肖輕眉的額頭,卻被她一把甩開。
「如果不是圓圓需要父親,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
然後,這個女人噔噔噔踩著樓梯上樓了,留給了沈斷一個決絕卻依然美妙的背影。
沈斷沉默地站在原地,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
肖輕眉的反應,在沈斷的意料之中。
任何一個女人,遇到傷害過自己的男人,都會這樣的。
可是,萬一……
她是演出來的呢?
自己的身份終究不能告訴她啊。
沈斷默默地想著,眼神冷冽下來。
在沒有確定肖輕眉和大雪山慘案有關係之前,似乎只能這樣了。
突然,沈斷的身子莫名地顫了一下,只覺得汗毛倒豎,心中發寒。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雙眼睛盯住了自己,充滿了獰惡之意。
危機似乎又再次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