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得福是誰,他根本就不會要臉,仍舊是厚著臉皮撲上去要喊兒子。
葉無面無表情的把袖子裡面的汪得壽掏出來扔在了他身上。
兩狗相撞,大眼對小眼。
汪得福身體開始顫抖。
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葉無,又看了看面前這隻小奶狗。
「你……」
「你竟然背著我有了別的狗?」
「吼——」汪得壽表示非常的憤怒,她並不是一隻狗。
「咦?」汪得福被她的這個叫聲吸引,忽然低下頭來,仔細的打量了一下。
「這是汪得壽,我給你找的妹妹。」
汪得福頓時就怒了。
「什麼?你竟然給她起名汪得壽?你有沒有把我放在……咦,妹妹?」
汪得福目光逐漸詭異了起來,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汪得壽。
「哦……看不出來,跟我好像確實有點關係。」
他伸出爪子戳了戳汪得壽,直接把她戳的翻了個個。
「吼!!!」
汪得壽憤怒的對著他咆哮。
而可惜這個咆哮看起來沒有任何的用。
「行啦小傢伙,既然相遇就是有緣,你難道不想開啟你的血脈?」
汪得壽憤怒的表情戛然而止,圓溜溜的大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葉無挑眉,倒是也沒問什麼。
飛船落在了海域之上,停在了一處巨大而華麗的宮殿外。
眾人紛紛落下,不過仍然有許多人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汪得福身上。
汪得福身上的封印雖然解開,如果不是因為此刻他如果再變回土狗的樣子,身上的毛全都沒了的話,他大概也不會選擇以這樣的形象出現,但就算是他如今的形象,也並非他真正的本體。
他能夠感受到許多人的目光,畢竟對於妖族來言,一個靈智極高的妖獸是有可能意味著誕生一個新的妖族的。
不過反正他們也認不出來自己。
葉無跟著眾人一起落座,不過不同於後面逐漸趕來的那些小種族,葉無直接坐在敖小薊的身邊。
敖小薊他們這些知道葉無身份的當然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對於大多數根本不清楚葉無真實身份的人,目光就逐漸詭異了起來,更不要說葉無身邊還有一隻妖獸,也在身邊。
葉無忽視了大多數的目光,並對這個宴會十分的不感興趣。
他正在認真的吃東西,不然等會兒鬧起來估計就吃不了了。
可惜他這個想法也只是剛出現,菜都剛吃了兩口,那邊就直接鬧出來了動靜。
千秋和萬代兩兄妹在宮殿外頭的廣場上面,他們是沒有資格進入大殿的,但是這並不妨礙看葉無不順眼的人,把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陛下,今日是為了少主慶祝,少主能夠一舉成為天下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實在是可喜可賀,為了彰顯我清湖的威名,不如今日就由臣下來和一位同齡人切磋作為節目慶祝吧。」
葉無一邊面無表情的往嘴裡面塞菜,一邊看著下頭的那個少年。
他心想著,這話說的真虛偽。
清湖是蒼天青蟄所化屬的地盤,就如同皓首白澤所在的雲夢澤一般,不過這些年清湖在外頭確實沒有其他幾族名聲顯赫。
他的話直接傳遍了整個宮殿,連同著外頭廣場上的妖族們也都能夠聽見。
「准了,你想挑戰誰?」敖青雲當然不可能拒絕這種話,他也沒法拒絕。
最主要的是提出來這種要求的是一個小輩。
「我聽聞新來的玉面狐族是被特招來的,所以對玉面狐族實在是好奇,不過我實在是不敢托大,要和能夠打敗青丘樂的葉嵐殿下相提並論,所以只想挑戰一下玉面狐族中的少主萬代。」
話音落下之後,廣場上的所有妖族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萬代千秋身上。
這兩兄妹頓時如坐針氈。
他們本來是沒打算來的,可是他們也知道這場宴會,如果他們不來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在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收到了各方的邀請。
這些邀請都不是什麼好意,其中有不少夾雜著的是明顯的敵對。
這本來就是他們應該面對的事情。
他們倒是也沒有逃避,可是如今出現這個事情,還是難免讓兩人心中有些不安。
敖青雲那邊先看了一眼葉無。
葉無捏了一個糕點,往嘴裡面塞,看不出來什麼喜怒,準確的說半點表情都沒有的盯著下面那個少年。
敖青雲心中嘆了一口氣。
「那也不是不可以,年輕人切磋一下是好事,點到為止,畢竟都是我清湖的英年才俊,不要傷了才好。」
那個少年頓時恭敬應下,心中卻已經在想著如何要讓萬代丟臉了,他當然不會傷了對方,但是讓對方丟顏面還是一件很容易的。
其實萬代丟臉代表的也是葉無的臉。
他倒要看看,一隻玉面狐狸憑什麼坐在那個位置?
妖族一來講究血脈,二來講究實力,可是葉無實力也許確實很高,但也不能夠算得上非常的優秀,血脈就更加不用多說。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那頭狼,心裏面更加不屑了,還跟妖獸做朋友,任何一個有身份的妖族都不會做出來這種事。
萬代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拒絕,他也沒有選擇的餘地,如果他今日退縮了的話,那跟他輸了沒有什麼區別,甚至也許更加的過分。
所以他只能夠站起身來。
千秋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步一步的朝著大殿內走去。
她有點想要站起來跟上。
「你不用擔心,挑戰他的是清湖金鱗一脈的嫡幼子,雖說他天賦出其不二,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了飛升之境,不過畢竟年輕嘛,你哥哥應該不至於會輸得很慘,你放心吧。」
她旁邊坐著的一個女妖說道。
那話明里暗裡都是在嘲諷。
千秋心中自然是更加擔心,同時也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個女妖。
「怎麼著,我好心提醒你,你還這麼看我?」那個女妖臉上一黑。
「畢竟他們是外來的,不懂規矩,在陛下面前能露臉,這是多大的榮幸呀,也不知道她苦著一張臉給誰看。」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