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雅離去之後,一個巨大的撥浪鼓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那本就搖搖欲墜可憐的瞭望台上。
瞭望台被砸的粉碎,轟隆隆掀起一陣煙塵。
而整個山頭都被這撥浪鼓砸的震盪著,兩邊墜著的兩枚彈丸更是將兩側各自砸出一個坑洞。
一個身穿藍色衣裙的女子從天而降,砰的一聲落在鼓面上,盪起的音波將周圍的樹木吹向四面八方。
「終於到了……」葉藍兒雙手叉腰,嘴裡還叼著半個糖葫蘆。
『差點就忘了找弟弟的正事,還好大姐不在……』
『不過人界的美食真好吃啊!要不是沒錢哪能來找弟弟啊!不對,不能這樣想,太對不起親愛的弟弟了。』
葉藍兒晃了晃腦袋,站在撥浪鼓上,將剩下的糖葫蘆吃完,看著面前這一片被燒毀後的廢墟,後知後覺的發現,這裡好像……出事了?
她還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身後就傳來一聲暴喝。
「黑風寨的魔頭出來受死!」
葉藍兒頓時轉身看了過去。
只見一群看起來頭髮花白但是氣勢洶洶的老者風風火火的帶著大量弟子出現。
這些人面上帶著殺意,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葉藍兒偏了偏頭,疑惑著從自己儲物袋中拿出了一袋蓮子糖,一邊吃著一邊看他們衝過來。
最前頭的這六個老頭修為都是金丹,不過葉藍兒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們修為其實還是參差不齊的,有些金丹怕是有瑕疵,倒是最前面那個鶴髮童顏的老頭看起來還馬馬虎虎。
他們衝上來看到那個巨大的撥浪鼓和站在鼓上絕色的藍衣女子的時候也是一愣。
這……又是啥情況?
不過眾人看了一眼葉藍兒就對視一眼,皆能看到彼此的凝重。
「此女修為怕是很高……」他們互相傳音。
「不知是什麼來歷,先試探一下,不好直接動手。」
打定主意,為首的老頭開口道:「這位道友,我等乃是兩儀門門下金林派修士,我是金林派大長老金章於,因這黑風寨中出現魔教,滅我門中數位精英弟子,特地前來圍剿,不知道友是哪位高門出身,若是無事,那我等就先進去了。」
這話就是在說我們來辦正事,您我們打不過,但是我們好歹也是兩儀門這種大門派下的附屬門派,又是為了報仇和伸張正義,在金章於看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要不是跟他們有仇,也該讓一邊去了。
何況他們也從未見過這個藍衣女子,應當和他們無冤無仇,那最多是路過的。
葉藍兒眼中倒是閃過訝異,自言自語道:「兩儀門的附屬啊……」
「哦,那正好!」她說道,「你們認識這個人嗎?我在找他。」
她拿出一張畫像,上頭赫然是葉無的樣子。
金章於心裡一震,和身邊幾個人互相交換了眼神。
「不知道友和這個人是什麼關係?」金章於小心的問道。
「哦,這是我弟弟,你們見過?」他們的反應落在葉藍兒眼裡顯然是至少知道葉無的。
「……」金章於心裡全是感嘆號,他都有點想要咆哮了。
怎麼、怎麼那個魔頭有個這麼厲害的姐姐?
難怪了難怪了,難怪他敢殺了他們那麼多弟子!
「此女實力高深,我等恐怕難以敵手。」
「但是她是什麼修為?年紀不大,修為應該不會很高吧?」
「可是我等都看不穿,怕是有元嬰的修為……但也只能是元嬰,她年紀確實太小。」
他們互相傳音交流,那邊葉藍兒咔吧咔吧吃著糖,又問道:「怎麼不說話?你們見沒見過?沒見過我就去找其他人了。」
金章於想到自家那些培養出來的築基弟子都被殺了,心裡就一陣疼痛。
他於是說道:「實不相瞞!我們見過這位小友。」
他身邊的幾個長老一驚。
「你在說什麼?」
金章於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繼續說道:「這位小友現在就在我們門派,只是沒想到竟然這麼巧的碰見了道友,道友不如與我們同去門派?」
葉藍兒是無所謂,她哪都行,只要能找到弟弟。
所以就點頭道:「行啊!」
葉藍兒飛身而起,將撥浪鼓收起,然後眨眼間就來到了他們面前。
她雖然很刻意的收斂了力量,可是她實力還是能夠碾壓人界大部分修士的,所以那股子氣場怎麼都是在的。
金章於感受著這力量,心中更加篤定她是個元嬰修士了。
其他的幾個長老看起來也都不動聲色,見黑風寨根本沒人,就帶著葉藍兒朝著他們門派去。
路上,二長老傳音道:「你是要用護山劍陣?」
金章於只是閉了一下眼睛,算是回應。
其他幾個長老各自傳遞了隱晦的氣息,心中安定,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
他們的護山陣法可是兩儀門的高手給他們布置的,足以擊殺元嬰,何況葉藍兒看起來年紀就不大,估計撐死也就剛剛晉升元嬰。
所以護山劍陣足以擊殺葉藍兒。
「這魔頭可能來歷不小。」幾個人暗中商議,葉藍兒這個年紀就這樣修為,葉無也是小小年紀築基,很有可能是魔教中有地位的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他們金林派也許能夠藉此機會更上一層樓,這麼看來,雖然犧牲如此多的築基修士很肉疼,可也不完全是壞事。
葉藍兒是一無所知的,她一直專注地吃著自己的零嘴,奈何手裡的存糧很快就空了。
她無聊的看向周圍,東摸摸西碰碰,什麼仿佛都能玩的來,甚至路過城鎮的時候她還**了一下人小姑娘。
這種行徑落在金章於眼裡,就更加做實了她是個魔修的身份。
誰家的女孩會這樣子,重口腹之慾,貪圖享樂,甚至還**女子!
「快到了嗎?好無聊啊,我還要找我弟要錢出去玩呢!」葉藍兒在進入一個林子後就陷入深深的無趣。
「快了,前方就是丹陽郡了,我門派就在城中。」金章於道,心裡對她的行徑更是不屑。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