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宵指著葉無,道:「就是他害了我!他往我身上扔了吸引妖獸的東西!」
葉無對他這幅倒打一耙的本事表示佩服,於是面無表情的雙手環胸,冷冷看他。
煙姐皺眉檢查了一下付宵身上的衣服,拿出了一瓶液體倒上去,看到上面的痕跡,確定他身上確實有氣味。
「你先去換了衣服。」煙姐說道。
付宵當即也站起身來,走到樹後,將身上衣服換了新的。
走出來後,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氣氛詭異,眾人都在看著葉無。
「這位公子,是不是應該給個解釋?」煙姐問道。
「沒什麼好解釋的,他自作自受。」葉無淡淡說道。
煙姐聞言陷入沉思。
她看了看付宵,心裡對付宵也有一些了解,他們現在又跟葉無一起行動,所以思量過後,她抬起頭。
「這件事就這樣吧,我相信公子,也相信我的隊友,繼續休息,明天還要趕路。」
其他人點點頭,付宵不甘心的想再說什麼,卻見到煙姐投來了一個冰冷異常的眼神。
她眼中的警告之意如此的清晰,讓付宵頓時咽下了口中的話。
他低下頭,臉上的神情卻越發猙獰,手背青筋暴起。
其他人面面相覷,對這事各自想法也不一樣,不過反正也只是一起走一路而已。
一夜再無事,第二日,他們重新上路。
不過葉無明顯要冷淡許多了,這幾個獵妖人也沒有再跟之前一樣去同葉無說話,大家只是保持著單純的結伴而行。
「救命啊!」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三個獵妖人出現,他們身上滿是血跡,身後跟著一隻只通體金色的烈焰金豹,其中一隻更是已經踏入元嬰之境。
眾人面色一變,當即就要離開。
但那三個獵妖人看到他們後頓時大叫著朝著他們跑來。
「快救救我們!」
煙姐冷著臉,殺意騰騰的說道:「滾開!不知道規矩嗎?」
獵妖人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遇見危險不要拖累別的隊伍。
但這三個人卻打定主意要跟著他們,直接沖向他們。
至於他們身後那些烈焰金豹,更是不會在意這些人是不是一夥的,直接朝著他們撲來。
「該死!」煙姐恨的想要先殺了那三個人。
但那三人格外靈活,躲過她的攻擊就跑到他們後面,這是要他們來給擋槍了。
葉無冷著臉直接攔住了他們,他修為現在擺在那,那三人頓時腳步一頓。
「你們要去哪?」葉無冷聲問道。
那三人訕笑一聲,轉身去攻擊烈焰金豹。
但是他們三人又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在烈焰金豹攻擊的時候,三人忽然拉扯住正在攻擊的小凱和王東,把他們直接送向了烈焰金豹。
「混帳東西!」煙姐怒喝一聲,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殺意,血色的霧氣瀰漫在她手中的刀身,朝著烈焰金豹重重一擊。
那幾隻烈焰金豹當場死亡,但煙姐也臉色蒼白,顯然這個爆發對她是個不小的負荷。
那三人臉皮厚的不行,只說道:「意外,意外……」
煙姐心頭怒氣更深。
在他們注意力都被這三個人小人行徑吸引的時候,付宵不知何時已經靠近了葉無。
他一邊攻擊著烈焰金豹,一邊注意著葉無的周圍。
當一隻烈焰金豹襲擊葉無後背的時候,他眼睛一亮,身下一個踉蹌,手裡的武器脫手而出,直直朝著葉無落去。
葉無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他的武器。
而汪得福在一旁忽然憤怒的叫了一聲。
葉無心頭覺得不好,還沒來得及反應,烈焰金豹的爪子已經帶著鋒銳的寒芒打在他背上。
就是隔著軟甲,那物理力量仍舊讓他背後一陣升騰,骨頭都似乎要斷掉了。
葉無踉蹌了一下,下一刻,手中長劍反轉,將那個烈焰金豹逼退。
而他眼中帶著怒意的看向付宵。
付宵對著他冷笑一聲,遺憾烈焰金豹廢物,竟然沒有傷到葉無,不過他也看出來了,葉無身上有寶貝。
他更是露出了貪婪的神情。
他這副樣子成功的激怒了葉無,他直接拿出了句芒鼓,然後注入靈力,重重地拍打在鼓面上。
咚。
周圍所有的烈焰金豹身體都是一僵,然後悽慘的哀鳴著,耳鼻溢出鮮血。
而在這些獸鳴聲中,付宵的慘叫聲也很是響亮。
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倒在地上不斷翻滾,神魂收到攻擊的痛苦比起身體上的傷痛更難忍受。
「吼——」為首的烈焰金豹吼叫一聲,然後轉身倉皇而逃。
眾人這才有機會去看向還在慘叫的付宵。
付宵躺在那裡,臉色蒼白如金紙,身體不住的痙攣。
葉無正冷冷的注視著他。
其他人頓時咽了咽口水,面面相覷。
尤其是那三個獵妖人,心裡一顫,眼珠子轉著圈,想著什麼時候跑掉。
煙姐上前兩步,看了一眼付宵,付宵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神魂上的傷……
「把他扶起來。」
小凱頓時上前去,將付宵扶起,付宵眼中帶著怨恨和痛苦的看著葉無。
葉無在一旁已經收起了句芒鼓,見到他眼神,頓時說道:「還想再來?」
小凱他們不知道付宵做的事情,見狀頓時也有些怒氣。
「你憑什麼傷人?就因為他說你往他身上撒了引獸粉?我本來不是很信的,現在都懷疑是不是了!」
付宵也低眉順眼的道:「你要是想動手就動手,少在那裡玩那些!誰知道你有什麼企圖!」
他說著,看了一眼煙姐,隱晦的意思不言而喻。
煙姐皺眉,道:「小公子,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對我的隊友動手嗎?」
葉無冷笑著直接將剛剛那段記憶從神魂中提取出來,也沒用記憶靈石,直接放給他們看。
煙姐他們看完後臉上也是難看了下來。
尤其是小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付宵,他站起來,後退一步。
「你怎麼能這樣?」
葉無在一旁道:「我跟你們只是順路,你們想怎樣跟我沒關係,但是要是再不知好歹,下次就不會只這樣了。」
付宵臉色漆黑如墨,他低著頭,甚至不敢去看煙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