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天都。
城主府。
一個身材魁梧,一臉橫肉的男子正高坐在主坐之上,一旁兩側的座椅上也坐著幾名書生裝扮的男子。
男子的懷中抱著兩名身材嬌媚的美人兒。
兩個美女的長相,是完全的兩種風格,皆是衣衫凌亂。
一個手裡端著酒杯,另一個手裡舉著水果,交替著小心地餵到男子的口中。
這名男子自然就是南詔天都的城主燕狂。
他咬了一口送到嘴邊的葡萄,汁液順著女子纖細的手指往下流淌而去,燕狂直接順勢低著頭咬了一下那名女子的手腕。
女子嬌笑一聲,依偎在他的懷中,燕狂的手則順勢在女子身上不老實了起來。
「大人……」女子一雙眼中流淌著春水,濃郁的仿佛要滴出來一般,嬌滴滴的發出輕呼。
另一名女子也不甘心的拽了拽燕狂的衣服。
「大人不要只看姐姐呀。」
燕狂大笑,掐了一把她腰間的軟肉。
「放心,我正好冷落了兩個美人呢?」
兩名女子頓時嬌笑著同他調笑。
「報——」
正在這時,門口進來了一個侍衛,打斷了這場嬉鬧。
燕狂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冰冷的盯著下方的那個侍衛。
「你最好是能夠給我一個滿意的事情交代,否則的話我就將你拖下去扔進魔窟。」
那個侍衛冷汗涔涔,低著頭顫著聲音說道:「剛才得到消息,派去商路收稅的一個金丹修士死去了……」
「死了就死了,這種事情也拿來煩我?滾,自己處理。」
侍衛咽了咽口水,雖說是知道上面那位已經非常的不耐煩了,但依然硬著頭皮開口。
「從南邊的夢陽鎮開始,一路向北,途經颯雪鎮、雲飛城及塵羽村等地皆出現了大量的魔教與正派爭鬥之事,波及不小……」
燕狂正低著頭在懷中一個美人的頸肩,享受著溫香軟玉,聞言不耐煩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魔教和正派的事情別瞎摻和,不用管,還有什麼別的事沒有,沒有就趕緊給我滾。」
「還有還有一事,今年上供給朝廷的貢品之一,桂花塢產的桂花酒可能不夠……」
侍衛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燕狂皺了皺眉,道:「嗯?為什麼會不夠的?沒有讓人去催嗎?都是幹什麼吃的?」
侍衛低著頭,支支吾吾,不敢吭聲。
燕狂見他這副樣子,當即就要下令把他拖出去,一旁座上的一個穿著書生裝扮的黑衣男子站起身來。
「城主,您難道忘了這件事了嗎?」
見到燕狂的眉頭皺了起來臉上明顯的帶著不快,那個男子也不急不慌,上前去悄聲開口。
「城主,是這樣的,早在上個月月初的時候,少城主出去玩時,不是看上了一名女子嗎?」
燕狂眉頭微松,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麼件事兒。」
「怎麼?那事兒跟這有關係?」
「回城主,當日少城主看上的那名女子正是桂花塢的一名釀酒女,那女子不識好歹惹怒了少城主,並且還試圖想要用簪子刺殺少城主,少城主一怒之下就命人殺了桂花塢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所以……今年的桂花酒還是往年積攢下來的。」
燕狂眉頭再次不耐煩的皺了起來,隨後又鬆開,揮了揮手。
「殺了就殺了,就說今年瘟疫,或者隨便找個由頭都行,不過是倆桂花酒而已。」
那個謀士其實還想要再說點什麼,提點一下,但見燕狂這副樣子也知道自己若是再說下去,只怕這位城主大人就要心生不快了。
屆時要是連他也被連累著給拉下去送入魔窟,那他就真是有苦難言了,所以也就乖乖閉嘴了。
「行了,還有什麼事兒嗎?沒事就全都給我滾,一堆破事兒還過來打擾我跟美人相處,要你們都是幹什麼用的,自己不會處理嗎?都給我滾……」
地上的那個侍衛低著頭連滾帶爬的就朝著外面退去,實在是不敢再在這裡再耽誤片刻。
而在他要到門口的時候,不小心就跟一個進來的侍衛撞上了。
那個侍衛被撞的後退了一下,發出了不小的動靜,讓燕狂頓時滿眼煞氣的看了過來。
「看來我對你們還是太仁慈了,是不是?」
那個侍衛連忙跪拜下來,拿出來了方才得到的一個玉佩。
那玉佩通體血色,上面刻著一個龍頭,而龍頭的正中央有一個細小的符文,符文極其特殊,仔細看去的話,仿佛整個心神都會沉浸進去,心中更是忍不住滋生出恐懼。
「稟告城主大人,外面有人求見,這是那人拿上來的信物。」
燕狂方才還在不耐煩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渾身一震,身體前傾,盯著那枚玉佩,招手一揮將玉佩拿到自己手中仔細端詳。
他懷中的一名身穿綠衣的女子好奇地看了一眼那玉佩,抬手想要觸碰一下,卻被燕狂一把抓住了手腕,猛的一折。
「啊!」
剛剛還是被捧著的千嬌百媚,嬌滴滴的大美人,下一刻她的手腕已經被燕狂毫不留情的給折斷了。
另一個黃衣女子連忙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恨不得整個人都趴在那。
綠衣女子被燕狂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允許你碰這東西了嗎?」
那個綠衣女子眼中滿是恐懼之色,跪在地上開始不住地磕著頭,完全沒有功夫去顧及自己手腕上的傷。
「城主饒命,城主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城主開恩!求城主開恩啊!」
燕狂卻是目光冰冷的抬手,換出了兩個身著黑衣的影衛。
「把她給我扔進魔窟。」
綠衣女子頓時滿眼絕望。
「不要啊,求求您了!奴婢知錯了!」
悽慘的聲線徘徊在大殿之中,讓下方的所有人臉色都有些惶惶不安。
那個黃衣女子更加瑟瑟發抖的跪伏在地上,一聲都不敢發出,生怕引起燕狂的注意,將她也一起給扔進去。
燕狂根本沒有再看她一眼,摩擦了一下那個玉佩,然後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