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是神嗎？」
掌門再次開口。
劉浪摸不清對方的底細，渾身緊繃，後退數步，確認距離足夠安全後，這才擠出一絲微笑：「前輩，其實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已，只是痛快痛快嘴而已。嘿嘿，什麼弒神不弒神的，我把您比作神明，足以見得您在我心中有多偉大呢。」
「果然是個油嘴滑舌的小子。」掌門翻了翻白眼：「算起來，我都可以做你奶奶了，你竟然還敢言語挑釁我，嘖嘖，如果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早就死上八百次了。」
劉浪頓時聽出對方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連忙順杆爬：「前輩，您英明啊！其實當時我說那些話也只是為了救您，並沒有別的意思。」
「行了，你的那些伎倆我一眼就看透了，用不著在我面前裝。」掌門擺了擺手：「以後，你可以叫我秦姨。」
「啊？」
「我姓秦，叫秦小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不再是掌門了。」秦小小幽幽一嘆：「而且，你也不用害怕，我的修為盡失，剛才我之所以出現，就是為了嚇退沈蓯蓉。如今，我已變成半個廢人，而你跟小雪都受傷極重，如果沈蓯蓉真要動手的話，我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前輩，您的修為，真的沒了？」劉浪試探著問道。
「哼，怎麼，你想幹什麼？」
見秦小小雖然氣勢很強，可說話間卻帶著柔弱之力。
仔細觀察之下，劉浪發現，秦小小的確沒了修為。
太好了！
劉浪鬆了口氣，立刻放鬆了起來：「嘿嘿，前輩，您沒了修為也沒什麼，大不了從頭再來嘛。再說了，就算是變成普通人，也比死了要強對不對。正所謂好死不如賴活著，只要活著，就挺好。」
「怎麼，你不害怕了？」秦小小白了劉浪一眼，算是服了。
她明顯感覺出劉浪剛才很害怕，一聽到自己修為真的盡失後，立刻又變得吊兒郎當了。
但是，秦小小並沒有將劉浪這些舉動放在心上。
「小子，我將你留下，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秦小小目光灼灼道。
劉浪連忙雙手捂胸：「前輩，雖然您長得漂亮，看起來也很年輕，可我沒有吃軟飯的習慣。而且，對於那種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抱金山的事，我根本就不感興趣。」
秦小小滿頭黑線：「小子，你想什麼呢！」
「啊？」劉浪問道：「前輩，您不是要包養我？」
秦小小真想狠狠將劉浪揍一頓。
她感覺跟劉浪說話都能把自己氣死。
但渾身的罡氣被抽乾，秦小小原本的暴虐也消失殆盡。
如果換作以前，膽敢對自己出言輕薄，秦小小早就把對方的舌頭給拔了。
但現在，秦小小卻明白，眼前這個油嘴滑舌的傢伙是天山派崛起的關鍵。
天山派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
相信憑著沈蓯蓉的敏銳，用不了多久沈蓯蓉就會覺察出異常。
而暗中，沈蓯蓉更是勾結了天山派很大一部分力量。
一旦沈蓯蓉動手，整個天山派將陷入一片混亂。
想到這些，秦小小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小子，我沒心情跟你廢話。我暫時或許可以用我的餘威震懾沈蓯蓉跟一眾宵小之輩，但這種震懾肯定很快會露餡。」
「其實，雖然我陷入了瘋癲狀態，但記憶並沒有消失，從你踏足這個洞穴，我就一直在觀察你。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而且還是個天賦極強的孩子。只要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保證，你可以無限接近神。」
「神？」劉浪咋舌：「前輩，您所說的神，是我理解的那種神嗎？」
秦小小眯起眼睛，似乎陷入了回憶：「呵呵，是，又不是。在我們這些人眼中，他們的確是神，但是，他們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神，只是修為比我們還要強點兒而已。」
「修為更強？」劉浪瞪大眼睛，急切問道：「前輩，您的意思是，天相境之上的強者？」
秦小小輕輕點頭：「天相境在很多人眼中的確很強，可那種強也不過是相對的。算了，現在說這些你也不會理解，我只求你能答應我的條件，只要你答應，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
「前輩請吩咐。」劉浪連忙拱手施禮。
「來當天山派的掌門。」
「啥？」劉浪一個踉蹌，差點兒沒一個跟頭栽倒。
他感覺自己聽錯了。
讓自己當天山派掌門？
你開什麼牛馬玩笑。
「你沒聽錯，我要你來當天山派掌門。」秦小小繼續道：「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雖然我修為盡失，但我相信，短時間內，我可讓你進入天相境，不僅如此，我還會給你很多珍貴的天山聖丸。」
「不不不，前輩，您莫跟我開這種玩笑。」劉浪趕緊瘋狂搖頭：「我是男的，我可不想欲練此功，先要自功。沒有女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行，換個條件，前輩，我絕對不會答應的。」
天山派掌門必須要純欲。
自己純個屁啊！
那還不如殺了自己算了。
這個掌門，劉浪是萬萬不會當的。
「好，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幫我扶持新一任聖女。」秦小小立刻接話。
劉浪一怔，這才明白自己好像進了秦小小的圈套了。
對方根本就沒想讓自己當掌門，而是故意試探自己的。
靠！
果然是老狐狸。
「前輩，除非我姐當上聖女，其她人就算了。」劉浪當即說道：「對了，我姐叫蘇妲己。」
「我知道。」秦小小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可以，我沒意見。不過，她也得有成為聖女的天分。這樣，只要她不是太笨的話，我會暗中相助她成為聖女的。」
「你確定？」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秦小小微微一笑，竟然讓劉浪有些迷醉。
劉浪趕緊搖頭，將視線移開：「前輩，可你修為盡失，你憑什麼能助我姐成為聖女？」
「呵呵，除了你跟小雪之外，誰知道我失了修為？」秦小小道：「我的威嚴不容侵犯，你放心，至少在聖女選拔出來之前，我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
「那咱們這算是內定了嗎？」劉浪問。
「如果你這麼認為，也可以。」秦小小擺了擺手：「不過，你不能食言，我可助你姐成為聖女，甚至掌門，而你，也不能對天山派的事袖手旁觀。」
「成，那就這麼說定了。」
秦小小點點頭：「好，你去找小雪吧，讓她先兌現給你的承諾。」
劉浪再施一禮，轉身離開後，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這種感覺，仿佛別人挖了一個坑，自己反而屁顛屁顛跳了進去，還大聲拍手叫好，誇讚對方挖得好。
但無論如何，只要老姐能成為聖女，管他那麼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