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伯,接下來能不能麻煩您?」劉浪指了指地上的屍體對松伯道。
既然松伯是獵人,追蹤之術肯定很強。
而且,劉浪感覺得出來,松伯本身功夫不弱,但極善隱藏。
就憑他能拉開那張弓的力量,恐怕至少是宗師境界。
不僅如此,劉浪在拉那張弓的時候,也仔細感受過那張弓的威力。
如果全力一擊,恐怕那張弓殺掉一個大宗師,甚至超凡境都有可能。
能有這種弓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簡單的角色?
「好說。」松伯沒有拒絕,只是突然間問道:「小兄弟,你真是雲先生的師弟?」
「如假包換。」劉浪笑了笑:「藥佬新收我為弟子的。」
「失敬失敬。」松伯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似乎沒料到這個小師弟的意思並不是恭維,而劉浪真是藥佬的徒弟。
能夠讓藥佬那等人物看重,劉浪自然不簡單。
軒轅龍象驚得目瞪口呆:「小師叔,你是藥佬的徒弟?」
「怎麼了?」
「我靠,那不也就是說,你真是雲神醫的師弟了?」
劉浪點頭:「然後呢?」
「那這片神農牧場,豈不是也有你的份了?」
「然後呢?」
軒轅龍象要前要抱劉浪,卻被劉浪抬手擋住:「你幹嘛,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哈哈,那來這裡打獵,是不是不用交錢的?」軒轅龍象腆著臉道:「小師叔,我買下天上人間已經成窮光蛋了,之前咱們說的我出錢的事,能不能……」
「沒門。」劉浪斷然拒絕:「這是我打賭贏來的,怎麼,你不會想賴帳吧?」
「小師叔,您看看,算起來,我是您的晚輩……」軒轅龍象一副撒嬌的模樣。
劉浪一陣惡寒,但眼珠一轉道:「想不給我打獵的錢也行。」
軒轅龍象忙道:「您說您說,只要不拿錢,有什麼事,您儘管開口,只要我軒轅龍象能辦到的,保證沒問題。」
「回頭,幫我留意你們軒轅家的事,主要是你爺爺你軒轅罡,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劉浪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意圖。
軒轅龍象張著嘴:「小師叔,你想調查我們軒轅家?」
「怎麼,不行?」
「我就是軒轅家的人,你讓我調查我們自己家的人,而且還是爺爺跟老祖,你,你這不相當於讓我抽自己的臉嗎?」
「什麼叫調查,我只是感興趣而已,畢竟,你們軒轅家那麼神秘,又是龍脈守護者。」劉浪說著,拿出軒轅劍揮舞了兩下:「再說了,現在這把劍在我手裡,真想論起來的話,我豈不是你的主人了?」
軒轅龍象語塞,最終只得說道:「成,但是,我絕對不會做傷害我們軒轅家的事的。如果你想對我們軒轅家不利,我第一個不答應。」
「哈哈,你們守護龍脈,咱們是一家人,我怎麼可能對你們家不利呢。」劉浪笑著拍了拍軒轅龍象的肩膀,示意松伯可以帶路了。
松伯則深深看了劉浪手裡的軒轅劍一眼,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
身為老獵人。
追蹤獵物對松伯來說,並非難事。
按照周圍的痕跡,松伯在山林間快速跳躍了起來。
沒多久。
前方就傳來了打鬥聲。
松伯立刻攀爬上了一棵大樹,朝下觀望。
劉浪略一遲疑後也爬上了旁邊一棵大樹。
軒轅龍象也想學著劉浪的樣子爬樹,可爬了半天,卻連半米都沒爬上去。
沒辦法,他太笨重了。
劉浪舉目朝著打鬥的方向望去。
那裡有十來個人正在混戰。
其中一人,正是撒旦。
只不過。
此時的情況看起來有些不妙。
撒旦周圍有五人將其圍著,看起來應該是在保護他。
那五人,如果所料不錯,應該就是撒旦手下的殺手。
在撒旦他們六人外面,還有十來個人。
那十來個人全部穿著軟甲,雙手全部拿著只有半米左右的古怪短劍。
他們的臉上也戴著類似擊劍比賽中的那種頭盔。
這些人的打扮,正是雲別鶴說的那些死士。
「果然是來找撒旦的。」
劉浪眉頭緊擰。
撒旦看起來受了傷,罵罵咧咧道:「你們是什麼人!老子告訴你們,老子是軒轅狂,老子的徒弟是劉浪,如果你們今天敢動老子,不但軒轅家不會放過你們,我徒弟肯定也會替我報仇的!」
「哼,老子的徒弟厲害著呢,殺人不眨眼,是個你們根本無法想像的大魔頭。」
魔頭你個鬼啊!
劉浪忍不住吐槽。
但是。
那些死士根本不廢話。
「殺!」
其中一人一開口。
他們直接朝著撒旦等人撲去。
手段乾淨利索,沒有任何虛招。
甚至,每一招都是殺招。
最關鍵是,這些人看起來都是宗師高手,可配合之下,戰鬥力高得驚人。
僅僅片刻間。
又有一名殺手被一劍洞穿心臟,當場死亡。
其餘的殺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都慌了。
他們雖然是墮天使聯盟的殺手,但平常跟著撒旦,一方面是為了尋求庇護,另一方面,自然是為了賺錢。
至於忠誠度。
雖然不至於為零,但也少得可憐。
「他們的目標是撒旦大人,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再撐下去,我們恐怕都得死!」其中一名殺手高聲喊著,然後衝著那些死士道:「我們現在離開,你們不要殺我們。」
那些死士冷哼一聲,又要動手。
那名喊話的殺手轉身就逃。
「靠,你特麼回來!」撒旦大怒。
但是,那名殺手跑得極快。
那些死士果然沒再去追。
剩下的幾個殺手見此,立刻也轉身就逃。
這種時候,保命要緊。
劉浪見此,直接跳到了松伯的旁邊,低聲道:「松伯,借你的弓一用。」
松伯看了劉浪一眼:「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殺人了。」
松伯沒有再多言,將弓跟箭都遞給劉浪,居高臨下道:「我們站在樹上,重心不穩,而且,一旦你動手,我們就會暴露。你確定我們能夠對付得了那些穿著軟甲的人?」
劉浪笑笑,沒有多言,搭箭朝著遠處逃跑的一名殺手射去。
「崩!」
隔了足足上千米遠。
箭矢直接洞穿了那名殺手的後心。
那名殺手撲倒在地上,連掙扎都沒有。
這些殺手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如果能為自己所用,劉浪自然會留他們一命。
但如果他們不能為自己所用,留著他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