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歌摸出一根煙，示意劉浪要不要抽。
劉浪也沒客氣，接過來後自顧自點上。
秦牧歌又摸出一根放進嘴裡，一臉凝重道：「苗疆巫蠱門說起來也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歷史了。甚至於，如果追溯起來的話，巫蠱門極有可能跟盤古組織出現的時間差不多。」
「只不過後來，巫蠱門被當成了歪門邪道，一直被正道人士所不容。」
「所以，漸漸的，他們在被打壓之下，就只得隱姓埋名，藏匿在了十萬大山中。」
「至於這個苗疆段家，也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他們在當年清兵入關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而那個時候，巫蠱門似乎就已經歸降了盤古組織的聖主。」
「但是，近百年來，段家的野心開始膨脹，想脫離盤古組織聖主的控制，所以，才暗中聯手我們四大家族，以中立派自居，但實際上，其實就是為了跟聖主作對。」
「說到那個巫蠱門的門主，對方的真名我並不知道，但大家都叫他段半仙。他有九個兒子，那九人，無一不是巫蠱門的高手。」
劉浪深吸一口煙：「照你這麼說，段南天這個九賢王，只是段半仙的第九個兒子？」
秦牧歌點頭：「沒錯！段南天還是手段最弱的一個，段半仙另外八個兒子，不但巫蠱之術鬼神莫測，就連功夫也不弱，所以，這次段南天跑了，恐怕麻煩不小。」
劉浪沉默了。
菸蒂不知不覺燒到了手都未察覺。
秦牧歌提醒了一句，劉浪這才發現菸蒂把自己的手都燒黑了。
「嗯？」
看著自己的手指頭，劉浪不禁有些奇怪。
根本沒有痛覺。
是自己的感覺遲鈍了嗎？
「你沒事吧？」秦牧歌問道。
劉浪搖了搖頭，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里：「沒事。秦家主，聽你的意思，其實段家人想背叛那個盤古組織的聖主，而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那個聖主對付段家人啊。」
秦牧歌啞然失笑，搖頭道：「怎麼可能？迄今為止，我根本就沒聽說過任何一個人見過那個聖主。甚至有人都猜測，對方可能活了幾百歲了。」
「幾百歲？」劉浪愕然：「這個世界上真有活幾百歲的人？」
「呵呵，或許有。畢竟，這個世界上的詭異功法太多了，而且，千機盒裡的秘密也太過驚世駭俗。不僅如此，我有時候不但懷疑那個聖主是個老妖怪，就連那個段半仙也是。」
劉浪沒有吭聲。
對於秦牧歌所說的話，劉浪持懷疑態度。
畢竟，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劉浪根本沒見過。
但沒見過，也不能證明不存在。
或許，隨著自己的功夫提升，有機會見到那種老妖怪也說不定。
正猶豫著要不要從秦牧歌嘴裡打探一下老憨的事，看看他是否知道一些線索時，秦牧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秦牧歌拿起一看，臉色不由微微一變，接起聽了一會兒，臉色也變得愈發難看：「好，你們等著，我現在就過來。」
掛掉電話後，秦牧歌將最後一口煙抽掉，屈指一彈。
菸蒂精準落在了不遠處的菸灰缸里。
「劉浪，你跟我一起去趟龍牙吧。」
「怎麼了？」劉浪站了起來問道。
「燕南天回來了。」
「燕南天？」劉浪忙問道：「龍蒼穹的死因找到了？」
「路上說。」秦牧歌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劉浪緊隨其後。
來到天上人間外面。
一輛防彈級別的越野車正等著。
二人上了車後。
秦牧歌告訴司機直奔龍牙的大本營，這才對劉浪說道：「你知道我除了秦家家主之外，還有另外一重身份吧？」
劉浪點頭：「十佬會成員之一。」
「沒錯。」秦牧歌面帶凝重道：「我跟燕南天都是十佬會成員，對龍牙有著一定的話語權。雖然我們十佬會這些年基本不問世事，但並不代表著捂著耳朵跟眼睛，對什麼事都不關心。」
「其實，自從我們懷疑段南天就是九賢王后，我們一直關注著龍牙的情況。」
「尤其是對龍蒼穹去調查人皇的生死之後，我們對龍牙的關注度比之前也更多了。」
「劉浪，你以前在龍牙待過，又是小人皇，應該知道龍牙在華國的地位舉足輕重。」
「所以，一旦龍牙落在了別有用心之人的手上，對整個華國都是不利的。」
「當初，龍蒼穹之所以想讓你接任龍首的位子，也是詢問過我們十佬會的。」
「我們對你也有一定的了解，並沒有否定龍蒼穹的建議。」
劉浪沒有吭聲，只是繼續聽著。
秦牧歌遲疑了片刻，似乎思索該從哪方面開口。
沉默了一會兒又道：「對於軒轅狂之死，其實，我們都一直心存疑慮。這次，龍蒼穹前往亞特蘭蒂斯出了意外，愈發印證了我們這個想法。」
「就在剛才，我接到的消息，是龍牙那邊我的親信打來的。對方告訴我，燕南天回來了。但是，燕南天瘋了。」
「瘋了？」劉浪怔住：「你指的瘋，是我理解的那種嗎？」
「對！」秦牧歌點點頭：「但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還要親眼去看。對了，那個玫瑰好像被段南天囚禁了起來，幸好段南天還沒來得及對她動手。」
這段時間，劉浪一直聯繫不上玫瑰，心裡就預感著出了事。
看來，也幸虧自己及早發現了段南天的問題。
否則的話，玫瑰恐怕要步萬人迷的後塵了。
十幾分鐘後。
劉浪跟秦牧歌來到了龍牙總部，在一間辦公室里見到了燕南天。
「我是嫩爹！」一看到秦牧歌，燕南天一把抓住秦牧歌就喊。
秦牧歌的臉登時就綠了。
劉浪瞪大眼睛，看看秦牧歌，又看看燕南天，沒想到還能聽到這麼八卦的事。
「咳咳，燕會長，你別開這種玩笑，你姓燕，我姓秦，再說了，我現在是秦家家主，你突然說是我爹，我媽知道嗎？」秦牧歌一張臉拉得老長，生怕燕南天說有證據證明他是自己的老爹。
燕南天卻對秦牧歌的話充耳不聞，扭頭看了劉浪一眼，忽然間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嫩爹，俺終於見到嫩了。」
一口流利的方言，把劉浪整得一愣一愣的。
劉浪僵硬轉頭看了秦牧歌一眼：「秦家主，我這輩份，好像升得有點兒快啊。」
秦牧歌也傻眼了。
自己咋這一下子就比劉浪矮了兩輩？
「燕會長，燕會長，您快先去休息吧。」這時，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趕緊上前拉了兩把燕南天，衝著秦牧歌尷尬道：「秦家主，燕會長自從回來後，腦子就出問題了，見了誰都說是他爹。」
隨後，又看了劉浪一眼：「今天認你當爹，倒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