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說著,抬起手來,輕輕在劉浪的頭頂點了一下。
劉浪頓時感覺一股柔和的力量從頭頂自上而下,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那種力量,宛如蠶絲一般,柔和又有韌性。
沒多久,就將丹田包裹住,把那股狂躁的力量給壓制住了。
劉浪抬起頭來,望向那道人影,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宮夫人……」
剛說完這三個字,劉浪腦袋一歪,很快就暈死了過去。
這一覺。
劉浪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仿佛整個人再次陷入了虛空之中。
不過,這一次劉浪睡得很舒服。
甚至仿佛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頭巴掌大小的龍在自己的頭頂盤旋。
劉浪奇怪間,想要將小龍抓住,那條小龍卻突然間變大,張牙舞爪,一口將劉浪給吞了。
「啊!」
劉浪大叫一聲,一下子嚇醒了,猛地坐了起來。
「你醒了?」
床邊,坐著宮無情。
「我還以為你這次要死了呢。」
宮無情的嘴一如既往毒辣。
劉浪怔怔盯著宮無情:「我死了,你怎麼會也死了?」
宮無情抬手掐了劉浪的胳膊一下。
劉浪疼得把宮無情的手打開:「你幹嘛?」
「死了就不知道疼了,你現在還疼,證明你沒死。」宮無情翻著白眼道。
劉浪嘆了口氣:「那還好,如果跟你一起死了,我還不如活著呢。」
「你不噎人會死嗎?」宮無情氣急敗壞,掐腰怒道:「如果不是我媽及時出現,你現在恐怕真的死了。哼,你昏迷這三天裡,姑奶奶一直在這裡照顧你,你現在醒了,不但沒有半句感激的話,竟然還詛咒姑奶奶。你果然是個沒良心的玩意。」
劉浪訕訕道:「宮夫人救了我,關你啥事?」
「你……」宮無情見鬥嘴根本就鬥不過劉浪,索性閉上嘴,嘟囔道:「你怎麼就沒死呢。」
站起來,走出病房。
病房門再次打開的時候,進來的是宮夫人跟一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著中山裝,下巴上留著一小撮鬍鬚。
進屋後,先是打量了劉浪兩眼,這才開口問道:「你現在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嗎?」
「你是誰?」劉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哦,他就是秦牧歌。」宮夫人開口,上前坐在床邊,抓起劉浪的手腕,一邊探著脈一邊說道:「秦牧歌,也是秦家家主,你可以叫他秦叔。」
「秦牧歌?」劉浪蹙眉:「宮夫人,我怎麼會在這裡?段南天呢?」
「跑了。」宮夫人解釋道:「狡兔三窟,段南天就是九賢王,但他還有一個身份,巫蠱門蠱蟲一脈的大長老,也就是萬人迷的師兄。他被你一掌拍出窗戶後藉機逃走了,我因為要救你,便沒去追他。」
劉浪怔怔盯著宮夫人:「宮夫人,您,您怎麼會出現在龍牙?」
「因為,我知道你不是段南天的對手。」宮夫人沒有多解釋,將手從劉浪的手腕處拿開:「現在,你應該沒什麼大礙了。但是,你的悟性倒讓我很意外。」
「宮夫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劉浪現在滿肚子疑惑:「段南天逃跑之前說了不少話,他說我體內是怪老頭的龍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宮夫人微微一笑:「你真想知道?」
劉浪使勁點頭:「當然了。」
「呵呵,那這件事,就讓牧歌告訴你吧。」宮夫人看了一眼那名中年男人秦牧歌。
秦牧歌一直在打量著劉浪,仿佛要將劉浪看穿一般。
見劉浪望向自己,秦牧歌咧嘴笑了笑:「不簡單,真是不簡單啊!沒想到軒轅狂當年沒有煉化的龍氣,竟然真的跑到你身體裡了。嘖嘖,看來,你果然不簡單啊。」
劉浪聽得雲裡霧裡:「秦家主,您究竟想說什麼?還有,段南天如果是九賢王的話,你們四大家族,豈不是跟他一夥的?」
「一夥的?」秦牧歌啞然失笑:「我們只是跟他合作而已。呵呵,他雖然是巫蠱門的大長老,但想要操控著我們四大家族,並不容易。」
「更何況,我們四大家族也想得利用他來跟盤古組織的激進派相鬥爭,這才跟他聯手的。只不過,我們倒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段南天。」
「呵呵,這一次,如果不是及時將他揪了出來,整個龍牙一旦慢慢被他徹底掌控,恐怕龍牙這等利器,就會成為了巫蠱門的工具了呢。」
劉浪眉頭擰起:「秦家主,照你意思,你們四大家族跟段南天並不是一路的?」
「當然。」秦牧歌依舊在端詳著劉浪,似乎還不太確定,再次追問道:「你確定你現在沒有任何異常?或者說,你就是你,而不是別的什麼人?」
「你什麼意思?」劉浪越聽越糊塗:「我不是我還是誰?」
扭頭望向宮夫人:「宮夫人,你這個朋友腦子有問題吧?」
「咳咳。」宮夫人聞言佯裝咳嗽了一聲,尷尬道:「呵呵,劉浪,秦牧歌可是秦家家主,別說是在天京了,在全國,幾乎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個人,其餘人見了他都得畢恭畢敬。普天之下,說他腦子有病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劉浪嘴角一抽,根本沒放在心上。
秦牧歌卻是笑容愈發燦爛:「哈哈,沒錯,你小子果然非同一般。像你這個年紀的人,見了我連說話都不利索,可你竟然還敢罵我?哈哈,我喜歡。」
劉浪無語:「拜託,我活著不是為了討你喜歡的。」
掙扎著要爬起來。
宮夫人一把按住劉浪:「你要幹什麼?」
「未央還沒找到,現在段南天又跑了,我怕他會對未央動手。」劉浪道。
雖然已經釜底抽薪。
但是,葉未央還沒救出來,劉浪很擔心對方的安危。
「你放心好了,葉未央沒事。」宮夫人道:「在你昏迷之後,秦家主幫你找到了葉未央,並救出來了。不過,葉未央因為驚嚇過度,現在還在昏迷中,但你不用擔心,她沒事。」
「真的?」劉浪鬆了口氣,這才再次坐好,衝著秦牧歌道:「秦家主,多謝了。」
秦牧歌一擺手:「哪裡哪裡,呵呵,看來,你也是個多情種啊。」
宮夫人冷哼一聲:「的確,跟那個傢伙一個德性。否則的話,恐怕也不至於能夠煉化龍氣。」
劉浪明白,宮夫人說的那個傢伙就是自己的師父,軒轅狂。
但是,聽宮夫人跟秦牧歌的意思,似乎也知道龍氣。
劉浪再也忍不住問道:「宮夫人,秦家主,你們倒是跟我說說,究竟什麼是龍氣啊!」
「還有,怪老頭把龍氣弄到我體內,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就是你們說的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