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智障?」
劉浪連看都沒看那把匕首,只是戲謔道。
王彪一愣,根本不明白劉浪的意思,下意識問道:「你說啥?」
「你瞧瞧,果然腦子有問題。」劉浪嘆了口氣,「你說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那我豈不是跟你一樣是智障了?」
王彪終於明白劉浪這是在嘲諷自己,頓時氣得面色漲紅:「找死!」
抬手將匕首就朝著劉浪的腹部捅去。
看那手法,王彪是經常幹這種事。
但是,眼見匕首距離劉浪只有不足一厘米的時候,王彪突然感覺手腕被人抓住了。
抬頭一看,卻見劉浪正笑眯眯望著自己。
「智障,匕首可不是這麼玩的。」
劉浪捏著王彪的手腕,緩緩將其手腕掰了起來。
王彪駭然發現,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白臉力氣竟然大得驚人。
想要掙脫,但手腕卻仿佛被鐵箍箍住了一樣,根本就掙脫不掉。
劉浪將匕首舉到王彪眼前,嚇得王彪冷汗直冒:「你,你想幹什麼?」
「匕首,是這樣玩的!」劉浪抬起另一隻手,兩根手指夾住匕首,輕輕一錯。
啪!
匕首直接被一分為二。
王彪瞳孔驟然間一縮,雙腿一軟,差點兒嚇尿。
「太脆了。」劉浪搖了搖頭,鬆開了王彪的手腕,
王彪感覺呼吸都窒息了,見劉浪放了自己,知道劉浪不好惹,轉身要跑。
「你感覺能跑得掉嗎?」劉浪一開口,嚇得王彪立刻站住:「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說了,把房子還回來,再談其它的。」
王彪僵硬轉過頭望向劉浪:「房子不在我手裡。」
「哦?」劉浪挑眉:「那在哪裡?」
「在,在小諸葛手裡。不僅是他們家的房子,很多人的房子都是這樣被小諸葛弄到手的。我,我也僅僅是替小諸葛辦事的。」王彪看了林澤的母親一眼,不敢不答。
「小諸葛?」劉浪聞言不禁有些吃驚:「你說的小諸葛,名叫諸葛洪?」
「對,就是他。」
「有意思啊。」劉浪衝著王彪招了招手:「詳細說說。」
「不是,大哥,我只是跑腿的,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王彪哪裡敢靠近劉浪。
他真怕劉浪把自己當成匕首,直接給彈死了。
這時,林澤的母親似乎也覺察出林澤不對勁了,失聲叫道:「澤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不說話?叫媽,叫媽啊!」
「媽?」林澤雙眼呆滯,喊了一聲。
林母眼淚一下子滾了出來:「澤兒,你別嚇唬媽啊!」
「阿姨……」劉浪見林母剛才被逼得走投無路都沒哭,現在卻要哭了,莫名心裡有些不舒服,連忙道:「阿姨,你先不要激動。林澤他是我戰友,他這種情況是因為一次執行任務時不小心受傷了。不過醫生說了,只要細心照顧,會慢慢恢復的。阿姨,你不知道,剛開始受傷那陣,他連話都說不出來,現在已能簡單說幾個音節了。」
劉浪說話半真半假,但顯然林母相信了。
「你,你是澤兒的戰友?那他真能恢復?」
「真的。」劉浪似乎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林澤因為執行任務受了傷,上頭給他一百萬撫恤金。」
邊說著,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銀行卡遞到了林母手裡:「錢在這裡,沒有密碼。上頭也說了,這些錢是林澤應得的,如果不夠的話,你跟我說聲,我再向上頭申請。」
「一,一百萬?」林母的手顫抖了起來。
這輩子,她哪裡一下子見過這麼多錢?
「小兄弟,我,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劉浪。」
「哦,劉浪,這錢,真是上頭獎勵的?」林母伸著手,還不太敢接。
劉浪直接將卡塞進對方的手裡:「阿姨,你就放心吧。對了,因為林澤是英雄,上頭還說了,如果誰欺負你們二老,隨我處置。」
笑了笑,劉浪又把房門拉開:「你先跟林澤好好敘敘舊,我在這裡把事情處理一下。」
林母拿著銀行卡,又看了看林澤,眼淚再也止不住落下:「謝謝,謝謝你。雖然澤兒變成這樣子,但只要沒死,一切都還有機會。可是,他爸……」
「阿姨,我來處理。」看著林母欲言又止的樣子,劉浪忙道:「你先進屋,剩下的事,都交給我了。」
「謝謝,謝謝你了。」林母拉著林澤進了屋。
劉浪將門關上後,再次將目光落在了王彪的身上。
王彪擠出一絲微笑:「大哥,我真是跑腿的,你就放過我吧。」
「走吧,出去聊聊。」劉浪摸了摸口袋,發現沒煙,朝著王彪伸出手來:「借根煙。」
王彪哭笑不得。
老子跟你好像不對付吧,你跟我借煙?
但是,他也不敢不借,連忙拿出一包中華遞到了劉浪手裡:「哥,這些全給您了。」
「謝了。」劉浪也沒客氣,接過來後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把煙盒揣進了口袋,徑直朝著樓外走去。
王彪也不敢跑,只得老老實實跟在後面。
來到外面。
到了個人少的地方,劉浪這才問道:「說說吧,林家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王彪咽了口唾沫,賠笑道:「也沒啥情況,就是那樣。林澤的父親是個賭徒,嘿嘿,大哥,您知道的,賭徒是沒尊嚴的,這種人也最好騙了。」
「一來二去,林澤的父親就抵押了房子,但他媽說是一定要等兒子回來,我也是看著他媽不容易,這才答應讓他們租住。」
「可是,大哥,我畢竟也是替人辦事的,林澤的父親是個賭鬼,這不又欠了一屁股債,小諸葛那邊已經生氣了,如果我不把人趕走,小諸葛肯定會怪罪我的,到時候,我也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聽你這意思,你反而是好人了?」劉浪樂了:「照你說的,林澤的父親現在又去賭博了?」
「是,是啊。」王彪腆著臉笑。
劉浪皺眉:「他們什麼都沒有了,還拿什麼賭?」
王彪只得硬著頭皮說道:「沒錢沒房子,不是還有器官嘛。嘿嘿,大哥,反正我們那邊有很多手段可以把一個人的價值徹底榨乾……」
說到一半,王彪突然見劉浪臉色不對勁,連忙閉上嘴,往後退了兩步:「大哥,大哥,您看我什麼都說了,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啊。」
轉頭又要跑。
劉浪卻跟上:「帶我去你們的賭場轉轉。」
王彪嚇得趕緊站住:「大哥,如果被小諸葛知道我把什麼都泄露了,我也就完了啊。」
「怎麼,你以為不帶路,你就完不了嗎?」劉浪深深吸了一口煙。
然後,將菸頭朝著遠處一彈。
那菸頭,竟然準確無誤落在了二十餘米外的一個垃圾桶里。
王彪嘴角抽搐,知道劉浪是故意讓自己看他的手段。
看來,不帶路不行了。
但抬頭間,王彪見一人走了過來,頓時又驚又喜,連忙喊道:「狗哥,狗哥,救我啊!」
似乎感覺有底氣了,王彪剛才卑躬屈膝的模樣消失不見,指著劉浪的鼻子就罵了起來:「靠,小子,你特麼有兩下子又如何?狗哥手裡可是沾過血的,他的黑狗幫更不是你能招惹的。」
說話間,黑狗已來到了近前。
王彪正想讓黑狗一起收拾劉浪。
可還沒等王彪開口,黑狗只是掃了他一眼,徑直來到了劉浪面前,將腰一彎:「劉爺,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