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夥計就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按照夥計所說,那個王管家之所以出現在這裡,就是因為古家的老爺子生了重病,想要讓藥佬出手。
但是,藥佬性格怪癖,下面分堂的人又根本找不到藥佬,只得向上反應。
這件事最終倒是反應到了劉浪的大師兄面前。
但劉浪的大師兄雲別鶴只有一句話,古家人不治。
「為什麼古家人不治?」劉浪疑惑。
夥計嘆了口氣:「古家人修習邪術,尤其善於鑽研紙人術,據說古家祖上是開棺材鋪發家的。而且,古家人似乎跟苗疆巫蠱一脈聯繫密切,他們平常做的惡事不少,大爺自然不想治。」
「原來是這樣啊。」劉浪眯起眼睛。
看來,五大守護龍脈的世家從事的職業也不一樣。
雖然不知道當初古家怎麼成為龍脈守護者的,但如今,劉浪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我知道了。」劉浪默默點了點頭:「照你這意思,古家就來我們這裡鬧事,影響我們神農堂的生意?」
「是啊。」夥計無奈道:「王管家幾乎天天來,就是想逼著我們就範,但我們這裡畢竟偏遠,大爺那邊似乎也並不太關心……哎,就連掌柜的受了重傷,我們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咽。」
對於夥計所言,劉浪倒沒有什麼懷疑。
天下神農堂三千家,藥佬平常也不管事,基本這三千家神農堂都是大師兄雲別鶴在操持。
濱城這裡相對於天京跟金陵那種城市,又比較偏遠。
就算是雲別鶴長著三頭六臂,恐怕也顧及不過來。
「大師兄沒空管,今天這事,我來管。」劉浪拍了拍夥計的肩膀:「將我的朋友叫進來。」
隨後,來到了王管家面前,一腳踹在了王管家的胸口。
砰!
王管家連同椅子直接被踹翻在地。
他屁股下面的椅子更是被踹得粉碎。
王管家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他的兩下手下更是滿臉駭然。
原本想出去叫李天蓬幾人的夥計見此嚇了一跳:「三爺,您這是幹什麼?」
「媽的,小雜種,竟然敢對王管家動手!」
那倆壯漢一愣神後,立刻揮起拳頭朝著劉浪撲了過去。
這倆壯漢雖然是保鏢,但畢竟是古家的保鏢,身手竟然都達到了小宗師境界。
原本在這種地方,別說是小宗師了,就算是古家的一條狗也能橫著走。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今天劉浪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滾!」
倆壯漢揮起拳頭還沒靠近劉浪。
劉浪只是一聲呵斥。
滾滾罡氣宛如火車般迎面撲向兩名壯漢。
兩名壯漢飛了出去,砸在了牆上,腦袋一歪,當場被打死了。
開玩笑,劉浪現在可是天相境強者,殺倆小宗師,那還不跟鬧著玩一樣?
「如果沒死,就起來!」劉浪衝著王管家呵斥道。
王管家都嚇尿了。
他掙扎著爬起來:「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古家的管家,你竟然敢動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是誰?」劉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見夥計在一旁嚇得連動都不敢動,卻是戲謔道:「夥計,告訴他說我是誰。」
夥計一哆嗦,苦著臉道:「三爺,您,您這不是逼著我們關門嗎?」
「哪兒那麼多廢話!」劉浪呵斥道:「就算是真關了門,這家店裡所有人我也會負責到底。」
夥計莫名感覺劉浪就是來故意找茬的。
先彰顯一下存在感,然後轉身拍拍屁股走人。
剩下還是得他們面對古家的怒火。
但那塊神農令做不得假。
劉浪可是賽華佗的三徒弟,貨真價實的三爺。
就算是劉浪放個屁,他們也得湊上前問問。
罷了!
大不了回頭就跑路。
夥計嘆了口氣,趕緊上前扶住王管家:「王管家,您別生氣,這位是我們神農堂的三爺,剛才,他跟您開玩笑呢!」
「賽華佗的三徒弟?」王管家一把將夥計的手甩開,怒道:「開玩笑?開你們麻痹啊!我的兩個手下都不動了,今天這事沒完!就算是賽華佗肯親自出手,我們古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說完,踉踉蹌蹌就要往外走。
外面。
李天蓬幾人正好走了進來,擋住了王管家的去路。
「臭道士,你們想幹什麼?」王管家雖然被打了,但絲毫沒有害怕的覺悟。
李天蓬望向劉浪:「小師弟,啥情況?」
「古家的人,欺負神農堂沒人唄。」劉浪聳肩道。
「呦呵,敢在小師弟的地盤撒野?」李天蓬戲謔一笑,驟然間一個箭步上前,直接將王管家的一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啊……」王管家爆發出一陣慘叫。
「我也來。」木頭人秦大牛似乎絲毫不怕事,踏前一步也將王管家的另一條胳膊給卸了。
王管家疼得癱軟在地。
自從成為古家的管家以來,一直都是他欺負別人,哪裡曾被人欺負過?
「你,你們想幹什麼?」王管家終於害怕了。
他發現如果今天不服軟的話,劉浪幾人真會將他給宰了。
「求人就有求人的樣子。」劉浪蹲下,拍了拍王管家的臉:「小爺我是神農堂的三爺,藥佬是我師父,回頭告訴古家,如果想請我們神農堂看病,就特麼恭恭敬敬來請。否則的話,信不信小爺我一句話,讓你們古家抓不到一味藥?」
神農堂勢力很大。
劉浪這句話倒不是無的放矢。
如果神農堂真想全力狙擊,整個華國還真沒有幾家藥鋪敢違逆神農堂的意思給古家供藥。
「媽的,聽清楚了沒?」見王管家不吭聲,劉浪又拍了拍王管家的臉說道。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王管家嚇得連連點頭。
「滾蛋。」劉浪一腳將王管家踹出了神農堂,看了那兩具壯漢的屍體一眼,上前一手一個將兩具屍體拎起扔出了神農堂,「把人帶走。」
王管家現在兩條胳膊都被卸了,哪裡還能帶走兩具屍體?
他根本顧不得多待,踉踉蹌蹌落荒而逃,連句狠話都沒敢放。
「三爺,這下麻煩了啊!」夥計哭喪著臉,就跟誰欠了他八百塊錢似的。
「麻煩?」劉浪不以為意:「神農堂做生意從來都是別人求咱們,還沒有人敢上杆子逼著咱們做生意的呢。兄弟,你放心,既然今天我在這裡,出什麼事我都兜著。走,帶我去見見你們掌柜的。」
夥計聞言還能說什麼?
但心裡已給劉浪打上了一個標籤。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還是太年輕啊。
仗著一腔熱血,說打人就打人,說殺人就殺人,根本就不考慮後果。
哎……
賽華佗那麼精明一個人,怎麼會收了這麼一個莽撞的徒弟啊?
心中嘆息著,夥計還是帶著劉浪去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