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他們失去了最基本的東西,那就是信任,有了他們,沒有人再敢相信自己身邊的人,總擔心自己已經被敵人模仿了,信任喪失,安全感就會喪失,安全感喪失就會莫名恐懼,而恐懼就是導致攻擊的第一源動力。」林雨夢說道。
對於林雨夢的說法,彭戰深以為然,作為一個群居生物,信任可以說是最基本的東西,如果覺得什麼都不可信,就會墜入徹底的虛無主義,認為一切存在都是沒有意義的。
只有一兩個個體這麼認為,或許還會被人當作思想深邃的哲學家,但是如果主流觀點都這麼認為,那麼這個物種就會面臨著絕種的危險。
幹什麼都沒意義了嘛,誰還願意辛苦奮鬥,直接躺平,過一天算一天,更不會想著要生兒育女延續後代了。
「模仿者在很長一段時間,成為惡魔的代名詞,後來慢慢的退出歷史的舞台,但他們只是退出,並沒有消失,在一些大事件的後面,依然能看到他們的影子。」
「你是說那些權貴的替身?」彭戰問。
「曾經有一段時間,那些自知罪孽深重的當權者都會用模仿者來成為他們的替身,模仿者很多時候表現得比他們本人還要真,但這種現象就會藏著一個巨大的隱患。」
「模仿者真的替代了本人?」
「沒錯,事實上,那些權貴圈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接觸的是真人還是模仿者,據說,模仿者模仿的時間只要超過六個月,就連基因都沒辦法檢測。」
「當然,不守規矩的只是少部分模仿者,但是卻極大的傷害了權貴們對模仿者的信任,於是他們再一次視模仿者為噩夢,展開新一輪的屠殺,雖然這種屠殺只限於權貴圈,卻比第一次還要徹底。」
「這個問題還真沒辦法解決,誰也不敢要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取自己而代之的替身,能找替身的人,他們的生活大多十分奢華,替身經不起誘惑也在情理之中。」
「這的確是一個看似無解的悖論,不過最終還是被一個十分聰明的模仿者給解決了,他好像制定了類似機器人三原則的規則,但具體用的是什麼辦法,或許只有那些需要找替身的權貴們才會知道。」
「雨夢姐,你見過如冰姐做蘭花指的手勢嗎?」彭戰突然想起韓如冰在他面前好幾次用蘭花指撩頭髮的手勢,趕緊問。
「昨天看見過一次。」
「在這之前你都沒見過是吧?」彭戰問。
「好像真沒見過。」
「昨天我看見她露出蘭花指的時候,我就有點兒納悶兒,現在看來,她還真的有可能只是一個模仿者了。」彭戰突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不對,模仿者是不會犯這種模仿錯誤的,他們尤其在意那些不經意的細節。」林雨夢搖著頭說。
「但是如果這個細節是如冰姐故意製造出來的呢?」彭戰反問。
「此話怎講?」
「如夢姐,你試著想想,如果你發現自己被模仿了,你想要讓熟人知道你是被模仿的,你會怎麼做?」彭戰問。
「就是製造一個細節上的破綻,而且為了不引起模仿者的懷疑,這個細節還必須看上去十分的合理,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要讓模仿者嘟嘴吧。」
像林雨夢這樣的美女,嘟個嘴賣個萌,完全在情理之中。
但是因為她是林家三姐妹的老大,從小就要照顧兩個妹妹和一個撿來的弟弟,生活的壓力很大,就顯得十分的穩重,不會露出這種典型的女兒態的天真。
她要是嘟嘴賣萌,彭戰肯定能第一時間發現異常。
「所以說如冰姐根本就沒有翹蘭花指的習慣,她這是在給我們暗示。」彭戰十分肯定地說。
林雨夢也覺得彭戰的推斷十分合理,於是她擔憂的說:「如冰去哪兒了呢,可是我分明能夠感受到她就在身邊的氣息啊,難道她連這種感覺也能夠模仿?」
「雨夢姐,只要你沒感受到如冰姐的死亡,她就一定還活著,如冰姐現在一定被她控制著,為了如冰姐的安全,我們只能將計就計,一定不能打草驚蛇防止她狗急跳牆。」
「行,我都聽你的。」林雨夢十分溫柔的說。
「記住,你千萬不要對她露出任何的懷疑,就當她是真的如冰姐,我們會密切關注她的行為,不會讓她傷害到你的。」
「傻蛋,這話還需要你說嗎,你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會讓我受傷,對吧,當然,我也一樣。」
林雨夢說完這話,才發現自己被彭戰深情凝視,氣氛立馬變得有些曖昧。
就在彭戰緩緩的抬起手,打算不辜負這份曖昧時,臥室的門猛的被推開了,韓如冰笑靨如花的臉從外面探了進來。
「彭戰,大白天的,你可別想著欺負雨夢啊!」韓如冰義正辭嚴的說道,同時還閃身到林雨夢的身邊,充當護花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