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真相是吧,猰窳的屍體就藏在他的花園裡面那株幽靈草的下面,你去挖一下不就知道了?」巫咸胸有成竹地說道。
「啊,二負神,真的是這樣嗎?」大錘神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不是了,全是他一派胡言。」二負波瀾不驚地說道。
「哼,你去挖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巫咸冷冷地說道。
「你說挖就挖,我還說你剛才偷食了我二負山的野果,你需要破腹自證嗎?」二負神直接反將巫咸一軍。
而大錘神卻是左右為難,二負和巫咸,誰說話,他都覺得很有道理。
「哼哼,我需要破腹才能證明嗎?」
巫咸說完,雙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腹部,他的身子立即就變得透明,腹中的大腸以及裡面的東西,看的十分真切,還真找不到野果的痕跡。
二負沒想到巫咸還會這一手,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就十分堅決地說:「你願意自證是你的事情,誰也不准踏進我花園半步。」
「二負神,如果你真的沒有殺猰窳的話,就讓我們去看看,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大錘神用請求的語氣說。
直到此時,他依舊相信二負神是清白的,在他心中,精於算計的人自然是巫咸了,二負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
「大錘,我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有過更改,我說了不行就絕對不行!」
「二負神,可否看在我們當年同生共死的份上,讓我走個形式如何?」
「不行!」
大錘說出的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但二負的態度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大錘很尷尬,雖然當年他是二負的手下,但現在他也是手握重兵的天將,二負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散神,至少應該對他有最起碼的尊重。
但很明顯,二負對他們的關係認知還停留在之前,甚至比之前都不如,以前和大錘說話的時候,至少還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大錘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他發現自己嚴重高估了自己和二負之間的友誼,他認為憑藉他和二負當年的交情,二負怎麼著也該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而好死不死,巫咸還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拱火:「二負,你還以為大錘神是你的跟班嗎,他現在是天庭數一數二的將軍,你就算不考慮他,也應該考慮一下他的那些手下。」
巫鹹的話直接戳到了大錘的軟肋,如果只是他個人,他可以容忍二負對他的無禮,但現在可是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面,二負讓他顏面盡失,他將來還如何指揮這些手下?
「二負神,我可是奉天帝之令來的,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天帝那邊恐怕說不過去吧?」
「你要交代是嗎,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啊。」二負說完,還示威性的舉了舉手中的鎮神塔。
大錘神來之前,根本就沒考慮過是否能夠戰勝二負,他腦海中想像的畫面是,故人久別重逢,二負應該和他把酒言歡,然後配合他消除巫咸對他的誣陷。
他甚至想過,通過自己的影響力,讓兩位對自己有恩的老領導握手言和,回歸到當年琴瑟和鳴的狀態。
要知道當年巫咸和二負可是讓很多神都羨慕的最佳搭檔,他們之間無論是默契還是友誼都是讓人津津樂道的傳奇。
結果讓所有神都沒想到的,這一段原本有可能流傳千古的佳話,居然因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鬧崩,甚至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面對二負的寸步不讓,大錘神心中的幻想破滅了,開始評估自己和二負是否有一戰之力。
他和二負單挑,可能只有三分勝算,但他身後還有數百名精銳天兵,他們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戰,都比自己的戰鬥力差不了多少。
至於危,大錘並沒怎麼放在心上。
雖然當年危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在大錘之上,但是戰爭結束之後,危就和二負一起退隱二負山,而他卻苦心修煉,憑藉堅持不懈的努力,一步步獲得現在的地位和神通。
二負退隱,大錘就是天庭的重點扶持對象之一,目的是想讓他們填補二負留下的空缺。
而天庭為了培養他們,給了他們最優質的資源。
尤其是在大錘成神時,他的身體就經過了數輪強化,如果不是基於對老領導的尊重和敬畏的話,他對自己的勝算評估絕對不止三分。
「二負神,我真沒想過要和你動手,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見身後那些天兵都迫不及待的擺開了架勢,二負也已經蓄勢待發,大錘發出最後的質問。
「有啊,當然有。」二負冷笑著說。
「什麼辦法?」大錘趕緊問。
「那就是你們趕緊給我滾蛋,以後永遠也別來我二負山!」二負一臉傲然的說。
大錘聽完這話,手下意識伸向腰間,緊緊握住大錘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