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原本我是打算用烏巴當作我們儀式的祭品的,但礙於他的特殊身份,我得在他和父王結拜的那個日子,告慰父王的亡靈。」科曼王有些歉疚的對彭戰說道。
在他看來,擒拿烏巴算是彭戰的偉大壯舉之一,是一份所有科曼人都得銘記的恩情。
「哥,我有個不情之請。」彭戰突然正色對科曼王說道。
「請講,咱們兄弟之間,不用這麼客氣。」科曼王趕緊說。
「雖然我對以鷹國為基石的現代文明並沒有多少好感,但相比於以前,畢竟是一個不小的進步,你一定比我更熟悉現代文明,所以我想讓你取消人祭。」
「現在基本上已經沒有人祭了,但遇見那些公認的大惡人,就好像龍國的死刑一樣,我們也會將他們公開處死。」
「這樣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但我不建議將人等同於牲口,再壞的人和牲口也是有區別的,只是不溶於我們認可的善惡罷了。」
科曼王原本以為彭戰只是一個武功超群的修煉者,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有如此高的思想境界,不由得對他肅然起敬。
「弟,你說得太對了,我們都是為這個世界的不公而戰,但絕不能像以前那些人一樣,在反抗的同時卻被他們竭力反抗的人同化,屠龍少年一定不能變成惡龍。」
說完,彭戰和科曼王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這一刻,他們得到了彼此百分百的認同。
雖然穆依和彭戰也算是結義兄弟,而且穆依手中的權力要比科曼王大得多,就算整個草原統一,其規模肯定也沒辦法和伊國相比。
別看伊國被鷹國欺負得那麼慘,但和大多數國家相比,無論是政治和軍事,都算得上是強國,在鷹國揍它之前,它可是挨個揍周邊國家的存在。
但是彭戰對穆依更多的是同情,沒有太多精神層面的共鳴,他們的價值觀和世界觀都存在一定的差異,而在科曼王身上,這兩樣卻得到很好的重合。
而且,儘管有著截然不同的文化差異,彭戰的每個想法不用說完,科曼王就能心領神會,同樣的,彭戰也能瞬間明白科曼王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們既是兄弟,也是知己。
「大王,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結拜完畢,古安走到彭戰面前,十分恭敬地說道。
彭戰本來是來交易物資的,甚至打算打劫物資的,結果卻收穫了一個大王的稱號,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沒有給草原人做任何事情,卻得到了他們最高的崇敬。
他很想拒絕這個稱謂,看了一眼科曼王,就將拒絕和客氣的話咽了回去,只是點了點頭,低聲說:「辛苦了!」
科曼王突然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彭戰正納悶兒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的時候,就感覺草原在有節奏的律動。
循著科曼王的目光,他看見一團火焰如閃電般從遠處疾馳而來。
那匹火紅的馬四肢修長而有力,肌肉十分緊實,每一次邁動都充滿了力量和韻律,每一腳都好像要踏破山河。
風在它的鬃毛間呼嘯,身姿猶如飛翔在大地之上,展現出無與倫比的英姿和霸氣,頃刻間就到了科馬王的面前。
它頭顱高昂,雙目炯炯有神,猶如兩顆璀璨的寶石,耳朵時刻機敏的轉動,傾聽著周圍最細微的響動。
它只是和科曼王對視了一眼,就乖乖的走到彭戰的面前,將身體緊緊的依偎在彭戰的身邊,彭戰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十分絲滑的皮毛,它則眼睛微閉,表現出一種極致的享受。
不愧是寶馬,簡直不能用通人性來形容,更準確的說法是精人性。
「哥,你這是何意?」的確是一匹讓人難以割捨的寶馬,越是這樣,彭戰越不忍心將它帶離草原,所以忍不住回頭問科曼王。
「弟,它不能跟著你離開草原,但是可以送你一程,送你到安全的地方之後,它自己會回來的。」
這一下彭戰就沒辦法拒絕了,他點了點頭,輕聲問:「它可以將其他馬匹也帶回來嗎?」
「啊,那些馬匹不是送給尤皮克人部落了嗎,他們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不能沒有這些東西啊!」科曼王趕緊提醒道。
「離開草原之後,我們就會乘坐其他交通工具,攜帶如此多的馬匹十分不方便,至於他們到新地方之後的重新生活,我會安頓好他們的。」
「弟,我們這些馬可不是一般的馬,它們個個血統純正,且精通人性,再加上我們從小就會對它們進行各種專業的培訓,它們的智力絕對是馬中的翹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