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來隔離有害的氣體,比如霧霾過重,或者是身處毒氣瀰漫的地方,這東西就是救命稻草。」彭戰說完,還做了一個演示。
結果古安一臉的嫌棄加吃驚,作為一個長期生活在草原的人來說,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造這種讓人和空氣隔離的東西。
對於他們來說,草原上的空氣就是大自然給與他們的最大恩賜。
彭戰將那些可以用來交易的東西全部拿給古安看了,結果沒有一樣入他的法眼。
按照古安開價,彭戰的那些東西,只能換他們的兩匹馬,而且還得領古安的一個人情。
彭戰緩緩地將龍魂神劍拿出來,看見龍魂神劍的瞬間,古安的眼睛都直了,他趕緊說:「它可以換我們三十匹馬,還可以附贈一些食物。」
「它是非交易品。」彭戰語氣淡然的說。
古安立即沖那幾個年輕人使了個眼色,那些年輕人立馬調換位置,對彭戰等人形成圍攻之勢,很明顯,如果彭戰不和他們交易,他們就要動手搶了。
「既然不交易,你將它拿出來是什麼意思?」古安不解的問。
「如果我用它展現出讓你們不得不服的威力,是不是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任何東西?」彭戰看著劍身,不緊不慢的說。
古安愣了一下,主要是他怎麼都想不到會有人打劫到他們的頭上。
「你的意思是?」他低聲再一次確認。
「你可以找你們部落最厲害的人出來和我單挑,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們一起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彭戰剛說說完,周圍的人就是一陣狂笑,就好像他們剛才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不過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們一臉驚恐的看著飄落在他們胸前的鬍鬚。
被斬斷的鬍鬚在微風中晃晃悠悠的下落,同時下落的還有這群人的心。
要知道,鬍鬚是草原人的尊嚴和驕傲,彭戰用劍斬斷他們的鬍鬚,傷害性雖然近似於零,但侮辱性卻已經拉滿。
那些年輕人沒有說話,只是後退一步,默默的將刀掏出來,雙手緊握,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彭戰他們。
突然響起低沉的牛角的聲音,頓時,整個營地都沸騰了,那些人紛紛從帳篷裡面鑽出來,數十名高手翻身上馬,疾馳而來。
彭戰和夜小舞並肩而立,卡亞卻緊緊的將達嘉護在身後。
看見殺氣騰騰的人群,彭戰緩緩地將刀舉起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他要給他們來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難而退。
「不好了,大王病危,大王病危!」
突然,從最中間那個最大的帳篷裡面,踉踉蹌蹌地跑出一個老頭兒,用悲切的聲音衝著眾人大喊。
帳篷裡面,傳來女人悲悲切切的哭聲,聽聲音好像還很年輕。
「給我圍著他們,大王如果有三長兩短,就用他們祭天。」古安看著彭戰他們,惡狠狠地說,說完,轉身拍馬,打算離開。
「等會兒,你們大王是不是快要死了?」彭戰沖古安大聲喊。
「你怎麼知道的?」古安回頭,用充滿殺氣的眼神看著彭戰。
「你們難道忘記了,她的薩滿身份嗎?」彭戰指了指達嘉薩滿,大聲說。
「哼,薩滿不就是裝神弄鬼的嗎?」有人不屑的說。
「你小子怎麼說話的呢,有種將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卡亞彎弓搭箭,瞄準剛才那個說話的人,怒聲吼道。
對於尤皮克人來說,侮辱誰也絕對不能侮辱他們的薩滿,薩滿在他們心中的地位,甚至遠勝於父母。
氣氛一下子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不小心打了一個噴嚏,就有可能點燃一場惡戰。
「只要是生病,我保管薩滿大人能夠將他治好。」彭戰大聲說。
達嘉薩滿心裡卻十分忐忑,因為到目前為止,她的神力只對本部落的人有效,而且就算是本部落,她也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現在彭戰居然敢打這樣的保票,她自然十分心虛。
她用手扯了扯衣角,想要示意彭戰別吹牛皮,結果沒想到彭戰更加來勁兒了。
他從龍血戒指裡面掏出三根香,點燃之後,將其插在地上,然後在用力的將龍魂神劍也插在香的旁邊。
「你們都給我看好了,在香燃盡之前,你們的大王如果不能好轉,這把劍和我們幾個人的命,全都歸你們,如果我們治好他的病,你們只需要提供我們需求的物資即可。」
古安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對於彭戰的話,他根本就不相信,但是只要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就不能放棄,否則他就會成為科曼人的罪人。
而且彭戰剛才那一劍,也展示出十分強悍的戰鬥力,他也不想和彭戰爆發太過激烈的衝突,而且最關鍵的是,彭戰還將劍留到了這裡。
只要這把劍不在彭戰身邊,一旦動起手來,他的戰鬥力必然大打折扣。
但是古安擔心的是,彭戰會不會拿科曼王作人質要挾他們。
就在古安左右為難的時候,達嘉心中也十分忐忑,她都沒有信心治好科曼王的病,現在彭戰還約定如此短的治療時間,這不是擺明了要動手搶奪物資嗎?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動手,要繞這個不必要的圈子呢?
不過出於對彭戰的信任和尊重,達嘉並沒有反對彭戰的做法,當那些科曼人用懷疑的眼神看她時,她還努力裝出一副信心十足的表情。
「你們兩個去,他們兩個留下。」古安指著彭戰和達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