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撒旦,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想毀掉這個世界的人的話,或許是真的在。」既然都說開了,彭戰也就和古丫酋長坦誠相見。
「哦,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古丫酋長接著問。
「我也不知道,沒有人見過他的真貌,我有一個十分厲害的朋友,接近過他,結果卻遭到了不可思議的傷害,他應該擁有強大的神力,他想重啟這個世界的文明。」
「重啟這個世界的文明,他想用大洪水?」古丫酋長驚呼。
「啊,你也知道大洪水?」彭戰有些驚訝的反問。
「當然,我們的神話傳說很多都和大洪水息息相關。」
聽古丫酋長這麼說,彭戰不由得對大洪水的真實性又增加了幾分,畢竟就目前他接觸的那些不同的文明,都有關於大洪水的神話傳說。
「我們龍國也有很多關於大洪水的傳說,不過我得到的消息,這一次他好像要利用核戰爭來重啟文明,共鳴會怎麼說?」
「他們已經察覺到有股邪惡的力量意圖毀滅世界,他們將這股力量稱為撒旦,而且他們認為,撒旦現在正在全力拼湊幫他作惡的毒蛇,一旦拼湊完成,他就將對這個世界下手。」
「我現在也正在全力阻止這件事情,據我所知,有好幾個門派的人都在幫他幹活,形勢十分嚴峻。」
「你們也在阻止這件事情,但是你為什麼要將薩滿送回去當他的毒液?」古丫酋長有些不解的問。
「她怎麼會是撒旦毒蛇的毒液呢?我很久之前就承諾過,要幫他們擺脫鷹國人的欺壓,遷移到龍國去,最近他們被欺壓得更厲害了,向我求援,我才過來幫他們的。」
「唉,難道這些都是他在幕後操控的,不管怎麼說,共鳴會是絕對不會讓你將薩滿帶回龍國的。」
「我答應過她的事情就一定會做,誰也別想阻攔我!」彭戰十分堅決地說道。
「你就不擔心她真的成為撒旦毒蛇的毒液?」
「如果真那樣,只能說明這一切都是定數。」
古丫酋長遲疑了一會兒,然後猛的抬起頭,語氣堅決的說:「對,如果真是定數,誰也沒辦法改變結局,我們儘可能幫你們擺脫鷹軍的干擾,至於共鳴會,我無能為力。」
「我們幾乎殺光了你的手下,你居然還願意幫我們趕走那些蒼蠅,謝了。」彭戰十分誠懇的說。
「他們都是共鳴會分配給我的,除了你見過的那個駝子,其他人和我並沒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死就死了吧。」古丫酋長語氣淡然的說。
「如何讓一個了無生氣的空間慢慢的擁有生氣,變成適合動物居住的地方?」彭戰突然問了一句,他對古丫酋長能給他答案並沒抱多大的希望。
「先果後因,先死後生,這是我們開墾荒島的基本規則。」
「先果後因,先死後生?」彭戰低聲重複了一遍,依然沒懂這裡面的含義。
「得先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果子,才去尋找什麼樣的種子,如果想得到蓬勃的生機,就需要先入死亡之地,有了因果和生死,自然就會有萬物和輪迴。」
「謝謝酋長,我明白了。」彭戰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單手托著達嘉,另外一隻手掌心朝著沼澤,將裡面的泥漿吸入龍血戒指,並用口袋將其密封。
沒有什麼比這片沼澤地的泥漿更能代表死亡,因為泥漿裡面至少有三分之一是腐爛的動物的屍體化成的。
而且這裡的死亡肯定都是非正常死亡,它們臨死之前都會經過較長時間的十分絕望的掙扎,當然還包含大量的不甘和怨念。
可以說,這裡的每一團泥漿其實都充斥著十分強烈的生死和因果,如果彭戰對古丫酋長的理解沒錯的話,用這裡的泥漿去培育優曇婆羅花,無疑是最合適的沃土。
達嘉在睡夢中,夢見自己坐在花轎上,但她卻不知道新郎是誰,她的腦海中一會兒浮現桑戈的影子,一會兒浮現彭戰的影子。
新郎騎著高頭大馬,騎行在她花轎的旁邊,她小心翼翼的掀開花轎窗簾的一角,看見的卻是一個帶著紅蓋頭的男子。
男子的身影似夢似幻,讓她沒辦法分辨新郎到底是誰,她不由得有些著急,伸手抓住新郎的紅蓋頭,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十分英俊的臉龐,在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看見新郎是彭戰,達嘉心頭不由得一陣竊喜,她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吻上去的衝動。
就在這個時候,彭戰突然低頭看向她,她不由得心裡一驚,趕緊閉上眼睛,慌亂中,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抓住的是彭戰的頭髮。
原來她剛才是夢境和現實的無縫連接,她在夢中掀開新郎的紅蓋頭,其實抓住的卻是彭戰的頭髮。
她看見的是現實中的彭戰,月亮剛剛從天邊的草叢升起,明亮且靜謐,一如達嘉此刻的心情,充滿期待和甜蜜。
如果不是她及時的閉上眼睛,就要和彭戰對上眼神,如果真對上,達嘉不知道自己將會多麼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