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人頭上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無法看清她們的長相,但是僅從身材就能看出,她們應該十分漂亮。
很快,昊淵就從同住一個小區的另一個大象國商人的口中,弄明白了原委。
這個大象國商人是一個包工頭,手底下有幾千個廉價的工人,他來這裡就是想從鷹國人手中承建一些骯髒而危險的工程。
鷹國人自己是不可能幹那些又髒又累還危險的活的,而在戰後重建中,這種工作遍地都是,這個包工頭嗅到了商機,就趕緊來伊國。
只是因為局面還沒有穩定下來,重建工作自然不能有序的進行,所以他就被安排到這個小區,等待時機。
昊淵只用了幾瓶酒和幾包花生米,就讓這個本來就閒的慌的傢伙,知無不言。
「唉,我都在這裡呆了兩周了,每天啥也不能幹,真是要命。」
一口酒下肚,包工頭就開始抱怨自己的境遇。
「你在這裡至少沒生命安全嘛,那些鷹國士兵,和我們也差不多。」昊淵笑著寬慰道。
「哥們兒,這裡就不了解了,你以為這些士兵真是心甘情願待在這裡的嗎?」包工頭搖著頭說道。
「可能國家給他們的補償高吧。」昊淵猜測道。
「狗屁,之前有很多士兵強烈要求回國,都差點兒譁變了,軍方負責人見情況不妙,立即想到了一條妙計,現在這些士兵,恐怕趕都趕不回家了。」包工頭說完,嘿嘿直笑,臉上的表情越發猥瑣和曖昧。
「哦,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想要留住年輕男人的方式還不簡單,女人唄!」包工頭說完,咂了咂嘴,好像是回味著什麼,被困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他都沒見過像樣的女人。
「這營地好像也沒有女人啊?」昊淵故作不解的問。
「唉,哥們兒,你這就不懂了,你知道伊國有很多像天堂一樣的難民營嗎?」包工頭低聲問。
昊淵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吃瓜欲望,包工頭立馬就來了精神。
「鷹國為了在全世界媒體面前,營造他們解放了伊國的假象,在伊國境內搞了好幾個條件十分優渥的難民營,進入難民營幾乎是所有伊國百姓的夢想,別說他們,當初我都想去那裡,可惜沒有通過審核。」
「還需要通過審核?」昊淵吃驚的問。
「那是當然了,因為每天都會有媒體到難民營採訪,萬一你說錯話怎麼辦,剛開始審核條件是需要有倖存的家人,家人越多越好,這樣不但能夠通過家人來制約他們,同時還營造出戰爭並沒有破壞伊國家園的假象。」
「但是後來,他們選擇讓大量的年輕伊國女子進入難民營,而開出的條件就是,讓她們定期到駐地為鷹國士兵提供歡愉。」
「還有這樣的事情,她們怎麼可能答應?」昊淵難以置信的說道。
「如果她們不答應,就很有可能餓死街頭,當然,也有可能被強行掠到鷹軍駐地,那樣的話,她們不但要同樣遭受羞辱,還會以最悲慘的方式被折磨致死。」
昊淵剛開始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甚至認為那些女子太過沒有骨氣,但轉念一想,在這樣的亂世,作為一個女人,她們又有多少選擇權呢。
別說這種亂世,就算是太平盛世,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存在一部分女子,僅僅為了過上更好一點兒的生活,而出賣自己的肉體。
昊淵很快就將對她們的厭惡變成同情,對鷹國人的憎惡自然又增加了幾分。
昊淵將這件事情告訴上官飄雪和慕容冷月之後,能夠明顯感受到她們身上的殺意陡增,隨後兩個人對視一眼,一個大膽的計劃就在她們的腦海中浮現。
畢竟她們兩個出自同門,且情同姐妹,很多時候,一個眼神就勝過千言萬語的密謀。
滿是坑窪的公路上,幾輛軍車搖晃著艱難前行,戰爭之前,這裡本來是寬敞的高速公路,而現在只是只是一條狹窄的通道,僅供一車通行。
即便只有一車通行的寬度,依然有很多無法避免的坑窪,除了軍車,普通車輛根本無法通行,就連軍車行駛在上面,都跟坐過山車一樣,忽高忽低。
鷹國的駐軍和伊國的首都隔著一座山,和高速路相比,山路反而平坦了許多,到了山路,那些原本緊緊把著車窗的女子,就紛紛鬆開手,開始拿出小鏡子給自己補妝。
對於她們來說,獲得鷹國士兵的青睞是她們唯一能夠留在難民營的辦法,一旦她們離開難民營,她們要麼餓死,要麼被激進的反鷹組織抓起來,當做叛徒活活的燒死。
當她們同意用美色交換特權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事實上,每次去鷹國的軍營,都會有幾個人因為得罪鷹國士兵而被趕出難民營。
用不了多長時間,她們就能夠在社交平台上,看到反鷹組織公開處決那些女子的畫面。
除了自己不能得罪鷹國士兵之外,她們還得隨時提防同伴,因為在不久之前,有一個女子想利用這個機會刺殺鷹國軍官,結果行動失敗,導致她們全部被抓。
至於那些被抓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各種傳言都有,她們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版本是真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再也沒有看見過她們。
所以她們絕對不允許再有同伴做這種拖大家下水的事情,她們選擇這條路,唯一的出路就是讓某一位鷹國的軍官痴迷自己,然後將她們帶離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