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按照正規流程,一種新藥從研發到臨床試驗,至少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昊天集團肯定沒這麼有耐心,所以他們往往會在那些新藥上編一些虛假的經歷,一般周期大概為三年。
而在他們決定研發某種新藥的同時,就已經開始培養這種藥物的病人,根據條件選擇一些人來,故意讓他們得這種病,然後再用新藥將他們治好,因為病人是真的,所以儘管每次發布會上有層層監督,依然找不出任何毛病。
當然,人在正常生活中,那麼容易得那麼純粹的病,往往在表現出一種病症的時候,還會伴隨其他的病症,只是因為某種病症太嚴重了,表現為主要症狀。
但培養出來的病人就只是單純的得了這種病,所以每次昊天集團在演示藥效的時候,效果好得不得了,但是那些藥物一旦流通之後,就變得平平無奇了。
很多權威和專家都百思不得其解,根本找不出出現這種詭異現象的原因,他們甚至解釋為,這種病本身對這種藥物產生了抗體,所以後來就不靈了。
但很多病並不是由病毒或細菌造成的,所以產生抗體這種說法,比藥物失效的更加荒謬。
而且昊天集團在推出新藥的時候,也用了手機廠商的伎倆,明明已經研發出了最好的,但他們卻非要先推出效果不太好的,然後每過一段時間,就對這類藥物進行更新疊代,出一個加強版。
手機廠商這麼做就已經夠無恥了,結果昊天集團居然將人們的健康當兒戲,當莫離查出這個問題時,氣得差點兒直接黑掉昊天集團的所有網絡。
後來還是因為夜小舞勸她,小不忍則亂大謀,她才憤憤不平的忍下來,但是她已經將昊天集團之前的那些噁心操作全部搜集起來,準備留在林雨夢吹響號角的時候,她就將這個炸彈扔出去,炸昊天集團一個灰頭土臉。
昊天集團的這個做法依然延續他們的一貫做法,噁心,不道德,但不違法,所以不能指望憑藉這種東西給昊天集團造成實質性傷害,但是至少可以噁心噁心他們。
青丘早早的來到中天大廈,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對活動現場一覽無遺,他翹著二郎腿,手裡端著高檔的紅酒,十分悠閒的等待神農公司這條魚過來咬餌。
翁經理在現場忙得跑來跑去,他十分熱情的和每一家製藥公司代表打招呼,並密切關注他們的精神狀態,防止一切的意外。
比如要是有某家代表表現得有些不服,就很有可能被清理出去,或者及時對他進行情緒疏導。
雖然能過來當陪襯的製藥公司,大多數都已經被昊天集團打點好了,但難免會有幾個不怎麼長眼的下屬,他們心高氣傲不甘心當陪襯。
不過翁經理最關心的還是神農公司的代表,畢竟從昨天青丘的語氣,他知道神農公司是這次活動的重頭戲,而且他連夜了解了一下,本就是人精的他已經猜測出來,青丘是想搞神農公司。
昊天集團做事原則就是,下級只是上級手腳的延伸,不需要他們有自己的思想和判斷,所以他們根本不會告訴下屬這次活動的真實目的,只告訴他們怎麼做就行了。
但是不了解上級的真實目的,下級的行為就有可能犯錯,但只要一犯錯,下級肯定就要背鍋,所以下級就會挖空心思揣測上級的意思。
翁經理能夠在昊天集團當六七年的中層,自然是這方面的佼佼者,他僅僅從青丘說到神農公司的語氣就知道,他對神農公司沒有善意,所以也就明白了這次活動的主旨。
「神農公司的人怎麼還沒來,你趕緊去問一下。」翁經理見神農公司的代表遲遲沒有來,不由得有些心慌,趕緊對助手說道。
助手剛要打電話,翁經理就將他的手摁住了,因為他看見有幾個人正朝神農公司的展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