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墨接二連三的受傷,那些山主和峰主也開始趁火打劫,不停的朝夜墨扔出各種暗器,甚至在夜墨攻擊天羅地網的時候,他們會對夜墨進行偷襲。
羅漫山主因為一刀砍傷了夜墨的胳膊,舉著刀十分得意的衝著眾人歡呼,還用舌頭舔食刀口上的血跡。
「我砍中老墨頭的腿了,我砍中老墨頭的腿了!」一個峰主舉著利劍,十分興奮的大聲喊叫,絲毫不以偷襲為恥,以能傷著夜墨為榮。
平日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夜墨面前拿刀,夜墨雖然很生氣,卻沒有辦法,現在就算他不主動攻擊,那些人也不會讓他安生。
這些峰主和山主的武功,本來就和他同屬一個段位,正常情況下,過個三五招應該沒有太大問題,所以夜墨多次反擊都以失敗而告終,只有一個倒霉蛋被他硬生生的扯下來一條胳膊。
「呀,我又砍中他的腿了,我又砍中他的腿了!」
「兄弟們,加把勁兒,這老東西已經不太行了,看誰能對他完成最後的致命一擊!」
「我提議,對他完成最後一擊的那個人,就是以後哀牢山的老大!」
一名峰主大聲提議道,他的提議立馬得到眾峰主的熱烈響應,只有羅漫山主臉色鐵青。
在太極山主死後,他本來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哀牢山的老大,事實上他在進入山洞之前,就已經體驗到發號施令的快感。
但這傢伙突如其來的提議,讓他老大的位置立馬就懸了,畢竟這麼多人攻擊夜墨,能不能完成最後一擊,存在很大的運氣成分,他的武功並不比其他山主和峰主高多少。
不過對於其他山主和峰主來說,這個提議簡直就是希望之光,因為正常情況下,羅漫山主當哀牢山老大,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現在這種情況,好像每個人都有當老大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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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立即興奮的圍著夜墨嗷嗷叫,都想完成對夜墨的最後一擊,而此時的夜墨已經滿身是血,他已經被天羅地網折騰得精疲力盡。
他半跪在地上,對於那些只會給他造成皮外傷的攻擊他直接選擇了無視,他的精力只允許他對付那些致命性攻擊。
如果不是心中存在極大的信念,他或許已經放棄了抵抗,通過之前的卦象,他看出彭戰的蓬勃生機,彭戰落入地熱潭,只要不死,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畢竟彭戰也是純陽之體,陰差陽錯成為聖陽之體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他不能死,他在等待彭戰給他帶來的巨大生機。
既然彭戰落入地熱潭沒有死,夜墨自然也堅信夜小舞也不會死,這就是他心中的希望之光。
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有些撐不下去了,他就好像在狂風暴雨中搖曳的小油燈,或許他等不到彭戰和夜小舞給他添加新油,他就要被狂風吹滅。
冬季再一次來臨,這個冬天明顯比之前要冷得多,鵝毛大雪猶如一把把利刃,刺進夜墨的身體,雪白的雪根本掩蓋不了夜墨身上的血跡。
夜墨的身子開始瑟瑟發抖,他一頭倒在雪地裡面,大雪很快就覆蓋了他的身體,他雖然一動不動,但卻沒有人敢靠近。
因為他們都知道,夜墨還留著最後一擊,而最後一擊也是最為致命的,誰也不想成為和夜墨同歸於盡的倒霉蛋。
「不行了,這老傢伙不行了,趕緊上啊,誰割下他的腦袋,誰就是哀牢山的老大!」
那些峰主嘴裡這麼喊著,卻根本不敢靠近,他們都希望讓別人去當那個炮灰。
只要夜墨完成最後一擊,這群人肯定會一擁而上,亂刀將他砍成肉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