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姐，那李清照姐姐和你關係不好嗎？」
小玉一臉好奇的詢問白素貞。
在三清觀中的這些時日。
她發現李清照很少和白素貞講話，老是有一種防賊似的目光。
「你怎麼會這麼想？」
白素貞一愣。
李清照對她哪有什麼敵意。
頂多就是平日裡，不怎麼與她交流。
「白師姐，小玉不會感受錯，這種目光就是防賊。」
小玉很是肯定。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種感覺小玉很明白。
小玉這番話，把白素貞都給整迷糊了。
「小玉，你到底在說什麼，師姐又不是賊。」
……
「白師姐，我說的賊，是那李清照姐姐把你當做搶師尊的對手。」
「並不是真正的賊。」
小玉搖搖頭，沒有再想往事。
……
「咚。」
「你這小腦瓜子一天天想什麼，盡在胡說八道。」
白素貞沒好氣。
抬起皙白的手指敲了小玉腦袋一下。
這般言論，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小玉沒胡說，丁香就總是這麼看我。」
小玉自認在這方面的直覺不會錯。
她、沉香、丁香之間，就是這樣複雜的關係。
這白師姐如此聰慧。
怎麼在這方面如此遲鈍？
「白師姐，你想想李清照姐姐，是不是每當你出現在師尊面前，都故意抱著師尊的胳膊。」
「有嗎？」
白素貞眼神疑惑，回想了一下。
好像，真有這樣的事情來著。
不會吧？
李清照真把她當做賊？
難怪自己只要找齊師叔指導修煉，她必然在場。
「不僅如此，那李清照姐姐每次抱住師尊手臂，還故意向你抬頭，就像是……就像是戰勝的公雞。」
小玉想了想，她並不會怎麼比喻這種情況。
只能想到俗世中的鬥雞。
兩雞於籠中相鬥。
戰勝的那隻，總是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表情。
「白師姐，你要是對師尊有想法，還是儘快下手吧，不然就晚了。」
小玉語出驚人。
白素貞瞪大了眼睛。
這說的是什麼逆天言論？！
她原本就沒有這想法，突然被談及，都不由憋紅了脖頸。
太荒唐，簡直大逆不道。
這豈不是亂了輩分？
「小玉，這般話你以後切不可這麼說了，太過大逆不道。」
白素貞嚴肅道。
天吶。
小玉她才三百多歲，化形才十幾年。
還是個孩子。
怎麼腦子裡都是這樣的彎彎繞繞。
她三百多歲時，一心都只顧著修煉。
「啊？我哪些話大逆不道了？」
小玉很迷茫。
她心中沒有什麼俗世禁忌。
「白師姐，難道你不喜歡……嗚嗚……」
眼見小玉還要說話，嚇得白素貞連忙捂住了她的嘴。
她這小嘴，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這種事情別說不存在，就算存在也不能往外說啊！
「你們在聊什麼？」
忽然。
一道聲音傳出廂房之中。
是齊風走入了房間內。
齊風突然出現，嚇得白素貞眸瞳都收縮了一下。
「師叔，你都聽到了？」
白素貞心中大亂。
胸膛劇烈起伏，心跳速度格外快，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齊師叔什麼時候來的！
她還要在這修行，千萬不能讓齊師叔誤會。
如果齊師叔，誤以為自己有大逆不道的想法……
一想到那畫面。
白素貞的臉刷一下就紅了，氣血上頭，很是不安。
「我剛從金陵城外回來，就聽到你們在竊竊私語，倒是沒有聽清楚。」
齊風一臉疑竇，總覺得白素貞有些怪。
「原來沒聽到啊。」
白素貞鬆了一口氣，心中呢喃。
「那師叔，你這是……」
白素貞鬆開捂住小玉嘴巴的手。
「我來教小玉修行。」
齊風說道。
這一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白素貞，怎麼心跳這麼快。
喝假雄黃酒了？
「教我修行？」
小玉眼中閃過一絲喜意。
她已經來三清觀有一個月，連去華山腳下照顧三聖母都有所擱置。
可齊風一月來，什麼也沒有教她。
時日漸過。
她嘴上不說，心中卻愈發焦急，想要齊風指導她修行。
如今。
齊風總算是主動提及此事。
「這是八九玄功，你拿去修煉。」
「有不懂地方，直接問我。」
「想要對練人的話，去找院裡面的老黃狗，你白師姐她修為還不夠，容易被你亂拳打死。」
齊風拿出一本書籍，遞給小玉。
他最近就在思索該教小玉什麼。
寶蓮燈原著沒有具體提楊戩怎麼調教的小玉，但從小玉後續擅長近身搏殺來看。
她修煉的估計是八九玄功。
八九玄功，乃是法門，就如孫悟空修煉的大品天仙訣一般。
至於天罡三十六變。
地煞七十二術。
那都是術了。
「八九玄功？很厲害嗎？」
小玉仰著頭。
並不明白八九玄功的珍貴之處。
「很厲害，天庭的二郎真君，練的就是八九玄功。」
「八九玄功乃是玄門不傳之秘，是肉身搏殺的大法門」。
白素貞說道，有些吃味。
什麼叫做她容易被小玉亂拳打死？
她是腳踏實地的修煉 。
小玉是損耗根基拔苗助長，能一樣嗎？
「可我練這八九玄功，哪還有時間練其他法術？」
小玉沒有系統的修行過。
不明白劈天神掌與八九玄功的區別。
在她看來，她要修劈天神掌，就沒時間練其他法術。
「常言，法術二字。」
「但法與術要分開論，八九玄功是法，你那劈天神掌是術。」
「好比樹木的根與葉。」
「根紮實了，才可以生出無數枝葉。」
「會了法，要將術練到大成，輕而易舉。」
「像那孫悟空，也是先學會大品天仙決，這才開始練地煞七十二變與筋斗雲。」
「你現在的情況和孫悟空當初沒修煉前類似。」
「孫悟空乃是天生石猴，自身就孕育了不知多少法力，但不會用。」
「你要是沒法門，同樣無法梳理自身龐大且毫無章法的法力。」
「如此一來，練劈天神掌，艱難無比。」
齊風說道。
小玉關於修仙方面的常識性太差。
他也不要求小玉能聽懂，只要記住，以後理解就行。
小玉聽的似懂非懂，但很快就意識到不對。
「師尊怎麼知道我在練劈天神掌？」
她還沒有和齊風說劈天神掌的事。
「我不僅知道你在練劈天神掌，還知道你吞了寶蓮燈燈芯，這才有如此法力。」
齊風撂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他現在要去峨眉山。
要不是為了給小玉留下八九玄功，他早已出發。
好半晌。
小玉才回過神來。
她忽然意識到了一個事情。
這個師尊好像不是表面那般簡單。
「白師姐，師尊怎麼會有二郎神的八九玄功？」
小玉那小小的眼睛中。
有著大大的疑惑。
「興許是齊師叔張張嘴，八九玄功就從天上就掉了下來，小師妹不必太過在意。」
白素貞隨口說道。
她現在修的三昧真火，也是這般來的。
會八九玄功者，又不只有二郎神。
如天庭的梅山七聖之首，白猿之身的袁洪。
他也會八九玄功。
「啊？」
小玉一臉懵。
天上掉功法？
有這樣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