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要的效果已經達到,夏青檸笑了笑,看向田開菊開口說道:
「哦,原來是田嫂子,你放心,這兩天我和驚蟄一定會登門拜訪的,堅決不讓人說我自視清高,不懂規矩。」
田開菊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堪,她沒想到夏青檸不但「挑撥」自己和袁桂芬的關係,現在還威脅自己,她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一個鄉下來的,還是靠爬床才嫁給陸團長的,她真是好大的臉。
別人不清楚,她可是知道的,陸團長心裡喜歡的一直是曉曉,愛的也是曉曉,要不然兩年前曉曉走的時候,也不會那麼肯定地說:陸團長三年後一定會離婚,到時候一定會娶她的。
陸團長這麼多年都不回去,心裡肯定是不待見這個女人的,說不定這次帶她來隨軍,也是她死皮賴臉地求著,鬧著要來,陸團長沒辦法才讓她過來的,這次讓她過來,也說不定,就是要和她離婚的。
想到這裡田開菊便沒了顧慮,開口諷刺道:
「難怪大家都說陸團長媳婦厲害得很,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嘖嘖嘖,敢爬男人床的女人,就是厲害呀!」
這些話說得如此露骨,絲毫臉面都沒留,夏青檸臉色冷了下來,手也不自覺握了起來。
這樣的侮辱和委屈,她在北城已經受夠了,沒想到,到了部隊來還是擺脫不了。
就在她壓制不住想要不顧形象地罵人時,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嗔怒的聲音:
「一派胡言!」
鏗鏘有力的四個字,震得四周空氣都好似抖動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陸驚蟄已經被吵醒了,只看他冷著臉,目光里壓制著憤怒,走到夏青檸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冷眼看著田開菊問道:
「大家都說?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說?孟副營長嗎?」
見到陸驚蟄真的動怒了,還提到自己的男人,田開菊心裡立刻就發虛了,她只是個家庭婦女,榮辱都仰仗著男人,陸團長的職位可是比自己男人高好幾個級別,得罪了他,以後自己男人的政途還要不要了。
「不是,不是,我家老孟從來沒說過這些,我也是聽來的,不知道是誰說的。」田開菊慌亂地解釋起來。
「不知道是誰說的話,你就敢拿出來中傷別人?你是不是在這家屬院裡待得太閒了?」
聽了這話,田開菊更慌了,要是真追究起來,別說叫自己來的那個人,許諾的好處了,到時候自己能不能在這裡待得下去都說不定,只見她忙服軟道:
「陸團長我錯了,我不應該說剛剛那些話,我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會說……您媳婦兒半個不字。」她不知道夏青檸的名字,只好用「你媳婦兒」來代替了。
「這是新z國,沒有人會限制你說話的自由,但是你說的如果是不實的言論……」陸驚蟄冷眸看著她,沉沉地吐出一句話來:
「那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處罰。」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田開菊的額頭汗簌簌地往下流,聲音里都不自覺帶上了哭腔:
「我不說了,我再也不說了。」
夏青檸見陸驚蟄一直鎖著眉,知道他十分不願意摻和進這種婦人間的唇槍舌戰之中,現在這個田開菊已經得到了教訓,以後怕是也不敢亂說了,於是她看向田開菊,開口說道:
「嫂子以後還是少聽點不實的傳言為好,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
不知道怎麼收場的田開菊,聽了夏青檸的話如蒙大赦,立刻點了點頭說道:
「好的,好的,我這就回去了。」
說完再也沒再停留,轉身就往院子外走去。
一直在旁邊站著,沒開口的袁桂芬,見她走了,也有些不知所措地跟了上去。
等兩人走後,夏青檸正要去關門,卻被陸驚蟄阻止了,片刻後,只聽他很誠懇地道歉:
「對不起。」
「什麼?」夏青檸有些不解,不明白他怎麼忽然給自己道歉,下一刻便聽到他沉聲說道:
「我說過,你來部隊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受非議,受委屈,但是剛剛……」
夏青檸知道人言可畏,嘴長在人家身上,陸驚蟄也不能一一地去通知別人,讓別人閉嘴不說。
但是這件事自己確實很難受,說不介意是假的,就在她踟躕要說什麼的時候,就見陸驚蟄轉身回了房間。
片刻後,他已經穿好了軍裝,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夏青檸正疑惑時,就聽他開口對自己道:
「你先休息,我去一趟營部。」說話間目光瞥見一旁的木盆,見裡面泡著自己的衣服,遂開口說道:
「衣服放著我回來洗,太重,你擰不動。」
夏青檸本想問「這麼晚你去營部做什麼?」但是想到這是部隊,他們做的工作,可能不太方便給自己說,於是問:
「那你今天還回來嗎?」
「回來。」陸驚蟄一邊穿著軍靴,一邊回,然後看了看她,有些擔心地問:
「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
夏青檸搖了搖頭,雖然她很少一個人待在家裡過,但以後陸驚蟄出任務是常事,總不能不讓他走吧,所以得從現在就開始適應。
陸驚蟄點了點頭,說道:
「我會儘快回來。」
說完以後沒再多做停留,抬步走了出去。
陸驚蟄腳程很快,十來分鐘以後就到了營部,將自己的警衛員向前進叫了過來,看著他開口吩咐道:
「去看麥亞軍訓練完了沒有?訓練完了,把他給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