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藏玄機的破瓶

  薛子恆聞言,面色一沉,「我祖母病重,多方求醫無果,聽聞祁老醫術通神...只是沒想到,我又撲了個空。」

  「既是祁老售出,那你這瓶子,我買了!」

  葉飛連連擺手,他現在缺錢但又沒缺錢到那種地步。瓶子賣給他了,自己還得給謝老太挑新的壽禮。

  「那...能不能讓我研究一下這個瓶子。若是其中暗藏玄機,能夠救我祖母,您說什麼我都答應。」

  話說到這裡,葉飛也不好再拒絕。

  他心道,這個瓶子...橫看豎看,都只是個普通的工藝品。若真是寶貝,那老頭怎麼可能二百就賣了。

  「當然可以,薛總。」葉飛答應道。

  茶館內,

  兩人相對,坐在安靜的包間裡。

  葉飛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目光不時瞥向薛子恆。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這瓶子,估摸著祁陽子賣出去,沒有五十也有十五了,有什麼稀罕的?

  不過,那老頭,確實有些怪異。竟然能在他跟前,直接遁入人海,莫不是什麼隱市高人?

  「葉先生,你不介意我往瓶子裡倒點水吧?」

  葉飛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抬手示意:「你自便,別摔了就成。我還打算送禮用呢。」

  薛子恆端起茶盞,將杯中的清水倒入其中。

  一秒,

  十秒...毫無反應。

  「不應該啊。」薛子恆低聲說著,將瓶子遞給了葉飛。

  葉飛將其拎在手中晃了晃,奇怪的是,裡面並沒有水聲,那些水倒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連忙向內看去,又將瓶子倒了過來。

  「怪了...你剛剛倒了那麼多水,都去哪裡了?」葉飛說著,再次搖動著瓶子。

  「這就對了!早就聽聞,祁老有一門獨門手藝。」

  「據說,他能將治病的藥藏在各式寶物之中。有的是灌水,還有的則是用火燒、砸碎研磨,各不相同。」

  薛子恆剛說完,不出片刻,瓷瓶發出了爆裂的聲響。

  「叮叮叮叮....」

  葉飛皺著眉,看著那隻瓷瓶。心中想起了製作冰裂瓷器時的那種聲音,簡直一模一樣。

  隨著聲音的持續,瓷瓶底部緩緩裂開。緊接著,瓷瓶的底部開裂出一圈縫隙。

  葉飛連忙用手輕輕將底部撥開,只見,五枚褐色的小藥丸出現在眼前。

  「這東西,是藥?」葉飛捏起一粒,遞給了薛子恆。

  「估計這就是祁老製作的保險子!葉先生,這藥我必須一試。祖母她老人家已經等不起了。」

  葉飛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當年他母親病重時,若是有這樣的神醫賜藥,他也定會毫不猶豫地抓住。

  薛子恆感激地看了葉飛一眼,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支票,遞到葉飛面前:「葉先生,這是我對你的感謝。請務必收下。」

  葉飛抬手拒絕,淡淡道:「那老頭子,估計是算準了你我也是有緣人,你既然要用,談什麼給錢呢。」

  待薛子恆走後,看著他留在桌上的名片,葉飛將其收入懷中。這張名片,比雷婷的名片還要燒包,只寫了大名,連個電話號碼都沒留下。

  他輕吸了一口氣,招呼著茶館的店員,給他找個牛皮紙,隨後將藥丸收入囊中。

  「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有沒有那麼神...」

  葉飛想著,再次踏入了潘家園。

  這次他打算只給自己五分鐘的時間,隨便找個小攤,買個看起來像是老古董的東西,隨便糊弄一下就完事了。

  另一邊,謝家老宅。

  謝老太太坐在花園中,手上一把蒲扇輕輕搖動。謝冰溪的母親,徐印柔坐在老太太身側的位置。

  「媽,傳家的紫翡....」徐印柔頓了頓,語氣輕了三分:「我最近給冰溪相看一家,青松資本的總裁,薛子恆,是個不錯的人選。若是冰溪有件傍身之物,嫁進去也不受怠慢啊。」

  謝老太眼珠一轉,將扇子放在一旁,卻並未急於開口。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坐在下位的謝冰溪。

  她這個小孫女,平時最不願意往她跟前來。今天,竟然能跟著她媽一塊回老宅,感情是找她要鐲子來了。

  老太太輕笑一聲,「印柔啊,那條紫翡是謝家的傳家寶。向來都是傳給長房嫡子的...」

  說到這,老太太聲音有些哽咽,眼底的憂傷難以止住。

  「雖然瑾行現在沒有音訊,但是你大哥一脈可尚在人世,你們二房的來跟我要傳家寶?」

  老太太抬手重重拍在了茶台之上,眼神死死盯著這個不省心的兒媳婦。

  這一聲,將徐印柔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分,她連忙調整了表情,嘴角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卑聲說道:「媽,如果君卿他結婚了,那您傳給孫媳婦...我也不說什麼了。」

  「可我怎麼聽外面的人說,那條鐲子在周慕青的手上?」

  老太太臉色變了變,沒想到徐印柔連這事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正當她準備開口攆人時,謝君卿手持錦盒快步走到了老太太身側。

  「二嬸?您可真是老宅的稀客啊,」他邊說著,讓傭人給他加了一把椅子,就坐在老太太另一側。

  他順勢將錦盒打開,一支紫翡鐲子靜靜躺在其中。確定徐印柔看清楚後,謝君卿一把將錦盒蓋起。

  「奶奶,這條鐲子剛剛保養完,玉閣的人剛剛送回了。」說著,謝君卿將盒子推至老太太跟前。

  徐印柔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她狠狠地瞪了謝君卿一眼,卻又不敢發作。

  謝老太太冷哼一聲,說道:「君卿做事向來妥帖,不像某些人,整日就惦記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徐印柔咬了咬嘴唇,強忍著心中的不滿說道:「媽,您別生氣,是我考慮不周。」說罷,她拉著謝冰溪起身說道:「媽,君卿,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不打擾你們了。」

  謝老太太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待她們走後,謝老太太看著謝君卿說道:「君卿啊,這二房見我身子不行了,現在越來越不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