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曦心裡打鼓,於是將事情的原委向宋澤川和盤托出。
宋澤川皺著眉頭,「什麼?你說你的鑽石簪子找不到了?」
王若曦點了點頭。
這個不是一件小事情。而且上面帶著的六克拉的鑽石早就昭示著那鑽石簪子的價值不菲。
關鍵是在自己的宴會上出現了這種事情,作為主人的宋澤川,無論如何也得做出一個態度。
只是宋澤川還沒說什麼話呢,站在旁邊的一位女士忽然轉過了頭,「這位小姐,你說你的鑽石簪子找不到了?」
兩人均是一愣,抬頭看過去,就看見一位滿頭金髮的美女,滿臉關心的看著他們。
她聲音不小,又問了一遍,「王大小姐,你的鑽石簪子找不到了嗎?」
「我來的時候看過你的這個鑽石簪子,上面那一顆大大的寶石特別熠熠生輝。」
「把你整個人襯得溫潤如玉,就像是被包裹在珠寶裡面長大的姑娘一樣,特別美!」
「就是那麼一顆美麗的簪子,居然會丟失了,我猜肯定是被什麼人給偷走了。」
她嗓門不小,周圍的人聽見了,紛紛停下了動作,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仔細聽安娜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明白了原來宴會上有了小偷!
「啊,居然會有小偷混進來?而且還是鑽石簪子?我從來都不知道鑽石和簪子還能混合在一起?」
「居然會有小偷混進來偷了王大小姐的珠寶首飾?那些小偷還挺可惡!」
誰不知道今天宴會上宋澤川和王若曦才是真真正正的主角。
這人還真是大膽。
安娜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她氣定神仙卻又好像運籌帷幄。
「王大小姐,你快詳細地說一說,你最後見到這一枚簪子是在什麼時候?你說得越多,大家好幫你找出來。」
周圍人紛紛跟著附和,「是啊是啊。」
誰都知道這兩位的身份,自然也知道兩家要進行聯誼,以後無論是宋家還是王家,肯定是越來越強大。
他們這些人審時度勢得很,都會上趕著地與宋澤川和王若曦交朋友。
「是呀,是呀,王大小姐,你想一想你都遇到過什麼人,有沒有感覺有人從你頭上把東西給拔走了?」
「那個小偷真是可惡,要是找出來必定得讓他把牢底坐穿!偷這麼一根鑽石簪子,那可是價值不菲!」
「沒錯,讓這小偷坐牢,那是肯定逃脫不了的!」
有些人卻想得遠比這更加深遠。
這可是在宋氏家宴上面,前來參加宴會的王大小姐的東西丟失了,作為宴會主人的男主人,肯定難辭其咎。
就看看他們是怎麼做的了。
一些人看好戲,一些人看熱鬧。
宋澤川眉頭緊皺,他雖然想給王若曦找回她丟失的鑽石簪子,但他覺著問題應該不會那麼嚴重。
不至於上升到有小偷和需要坐牢的程度。
而且,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宣告他成為宋氏家族族長,他一點都不想在自己的宴會上節外生枝。
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出現了這麼一樁的事。
讓他不正視起來都不行。
事已至此,宋澤川也只能看向王若曦。
誰知道他的視線一掃過來,王若曦就緊張得不得了,說話都有點說不利索了。
「我不記得了。」
一旁的安娜和其他興致勃勃看熱鬧的人都有些失望,「啊?你連什麼時候丟失的都記不住了?那這怎麼找啊?」
「總不能直接看監控吧?可是要從監控裡面尋找,那得找到猴年馬月。」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想辦法,一旁的安娜挑了挑眉,「辦法嘛,其實是有的。」
她說道。
這句話成功地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衝著安娜看了過來。
安娜清了清嗓子,她嗓門本來就大,音量高,就是按照正常說話的聲音,也能蓋過周圍的竊竊私語。
「我們可以先問一問那個小偷,偷了別人的東西,而且還是一件價值不菲的東西,他肯定非常的高興,竊喜。」
「因為能賣個好價錢,但是我們在這裡提醒你一句,你這種偷盜行為觸犯了法律是會坐牢的。」
「這枚鑽石簪子價值連城,那麼高的金額足夠你做上幾十年的牢獄,非常的得不償失。」
「所以,這位小偷,如果你有悔過之心的話,就自己把簪子送過來。」
安娜話音一落,周圍人群先是寂靜了一瞬,隨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意思。
「啊,原來你的辦法就是讓小偷自己把東西送上來啊?可是哪有這麼笨的小偷,好不容易偷到手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就還回來?」
「對呀,小偷若是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犯法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根本就不會選擇去偷東西。」
大家都對這個方法嗤之以鼻,「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方法。」
要想讓小偷把自己偷到手的東西送過來的可能難上加難。
面對周圍人的質疑,安娜也不惱,她那麼暴躁的脾氣,此時此刻卻罕見的一臉好商量好說話的樣子。
「既然這個方法不行,那我們就用其他的方法。」
其他人一聽,這個人這裡居然還有方法?
「快說來聽聽。」
「那就是搜身呀,在場所有人都是嫌疑人。或者近距離接近過王大小姐的人也都是嫌疑人。」
「那只能將這些嫌疑人進行搜身了。」
那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人,對此不反對,搜身就搜身。
這倒是一種快速而且簡潔有效的方法。
人群中,陸詩涵皺了皺眉頭,她的視線落在被別人重重包圍,捧在手心裡的安娜身上。
探究的眼神在她身上來回地掃視,總覺得這個安娜是衝著自己有備而來。
之前在自己面前表現的敵意,那麼的迷惑,讓人想看不出來都難。
陳奕萱這時也湊了上來,「詩涵,我怎麼感覺這個金髮美女像是話裡有話的意思?」
陸詩涵眼眸有些深沉,就連陳奕萱都已經感覺出來了,所以這個金髮美女的意圖到底是有多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