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你出了氣,受罪的人是沈眠

  溫簡心裡一驚,下意識地揪緊了身下的床單。

  江祈寒和沈眠不是關係不好嗎?

  怎麼會替她說話!

  沈眠這個賤人肯定背著她勾引江祈寒了。

  不要臉!

  「你好好養傷,等身體好起來就出院吧,我和母親說了,讓你搬去和她住,我正在讓桑武找營養師和保姆,到時你回去就有人伺候,什麼都不用操心。」江祈寒說完就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最近公司是真忙。

  有個政府的競標要趕。

  國外的分公司也要準備上市。

  「祈寒,我不想和婆婆住在一起,我一個人住好嗎?」她是真的不想和莫菲住在一起。

  畢竟,莫菲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時間長了,她擔心被莫菲看出來。

  畢竟這肚子裡的孩子……

  根本不是江澤成的!

  聞言,江祈寒轉過身來看她,「為什麼?」

  之前她說不工作都養不活自己,他就想辦法給她好吃好喝的供著,結果她又不願意。

  他想不明白理由。

  「醫生讓我整個孕期都要保持好心情,不然對胎兒影響不好,我要是和婆婆住一起,關係肯定不會融洽的,對我養胎也沒有好處!」溫簡說得很急。

  她生怕江祈寒真的把她送去和莫菲住。

  江祈寒皺了皺眉,「那我讓桑武每個月給你打生活費。」

  溫簡聽他這樣說,心裡倒是鬆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這件事不妥,又急急地說道:「你給我打生活費名不正言不順的,萬一以後沈眠知道了,她肯定利用法律手段把錢追討回去!」臉上的表情還十分的緊張。

  她只想早些做江太太,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這樣的話她不敢說!

  江祈寒眯了眯眼,「我先走了,這件事我再考慮一下。」

  走出病房的時候,他還在想好像忘記告訴桑武這個月給沈眠加十萬塊生活費了。

  等下回公司就讓桑武轉錢過去。

  到時沈眠那女人總不會再說生活費不夠花了。

  江祈寒都沒有感覺到,他現在似乎每件事都會先考慮到沈眠。

  開車回到公司,剛進辦公室,桑武就推門進來了。

  「江總。」

  江祈寒坐到辦公桌前,點燃了一支煙。

  最近因為溫簡懷孕,他怕身上有煙味對孕婦不好,已經很少抽菸了。

  「說!」

  桑武走過來,把一張照片放到辦公桌上,輕輕地推到他面前,「這是那天晚上醫院外面的監控視頻拍到的照片,這輛車的車牌,我查了一下,是傅家的傅少!最近剛從國外回來,為人十分低調。」

  江祈寒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你現在就給傅知歸打電話,讓他來見我!」

  「好!」桑武放下照片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關於這件事,他總感覺哪裡不對。

  既然是拿著麻袋把溫小姐帶走暴打一頓,醫院裡所有的監控都抹掉了,不可能醫院外面的監控視頻還能清楚的拍到車牌號,唯一的解釋就是……

  他查到的東西是有人故意給他的。

  至於為什麼這樣做,他大膽猜測一下,應該是在保護某個人。

  能讓傅少花費心思保護的人,肯定是最在乎的那個人。

  當然,這樣的話他不敢對江總說。

  回到辦公室,桑武關起門來給傅知歸打電話。

  打完電話,他鬆了口氣,隨後去總裁辦公室匯報。

  匯報完之後就趕緊去忙工作了。

  他每個月的確是高薪,但工作強度大,一天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他忙,他累,最近江總的情緒不好,他經常是晚上加班到很晚,頭髮一把把地掉,他甚至擔心自己不到三十歲就已經禿頂了。

  中午下班時間一到,他就立馬關電腦停止工作,去了總裁辦公室。

  「江總,現在可以走了嗎?」

  傅少那邊訂好了餐廳,時間是十二點,之前那邊特意打電話過來說了。

  現在過去,也得十二點以後。

  「我看完這份文件。」江祈寒低頭看文件,根本沒抬頭看過桑武。

  桑武垂手筆直地立在那裡等著,像是雕塑。

  「對了,從這個月開始,你給沈眠每個月打二十萬的生活費,另外,你讓人去打聽一下有沒有美容院轉讓,有的話就買下來送給溫簡。」他剛才考慮了一下,每個月給溫簡打錢的確不妥,那就送家美容院給她自己經營。

  有了美容院賺錢,她以後就再也不用擔心沒錢用。

  桑武很自覺地沒有問原因。

  這可是江總的決定。

  他有什麼好問的。

  只是暗中替江太太不值。

  嫁了一個福布斯排行榜前三名的頂級富豪,每個月二十萬的生活費不夠其他豪門太太買只包,說出去估計都沒有人相信!

  正在看文件的江祈寒要是知道桑武心裡的想法,必定生氣。

  在文件上籤好字,合上文件,蓋好筆帽,江祈寒這才站起身,邁步往外走。

  桑武默默地跟在身後。

  餐廳的包間裡,傅知歸正在喝茶,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絲優雅,一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模樣,看起來賞心悅目。

  桑武偷偷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江總,臉黑得像塊炭,深邃的黑眸看起來有些危險。

  傅知歸看到江祈寒進來,不由放下茶杯,站起身,溫和地笑笑,「江總。」

  江祈寒眯了眯眼,應了一聲,走向餐桌。

  菜很快上來了。

  傅知歸讓服務員開了一瓶五糧液。

  他站起身親自給江祈寒倒了一杯。

  「江總見我,是有什麼事嗎?」

  傅知歸問得誠懇。

  江祈寒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傅氏最近是不是快要破產了,傅少都淪落到去做打手賺錢。」

  溫簡的事,他並不確定傅知歸是不是親自在場。

  但很肯定,這件事是傅知歸做的!

  既然是傅知歸做的,就不會這麼容易就過了。

  「江總想說什麼?」傅知歸不否認,也不承認。

  江祈寒是在為昨天晚上的事而來,他清清楚楚。

  但那又如何呢。

  人都已經打了。

  沒有人親眼看到是他打的。

  那他就不會承認!

  「你不是很愛沈眠嗎?怎麼一點都不替她想想呢,你越是和我做對,我對沈眠就越不好!你出了氣,心裡舒坦了,可受罪的人是沈眠。」江祈寒看著他的臉,冷笑著說完,感覺心裡十分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