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簡頓時心頭一喜,「好!我現在就去換衣服!」
江祈寒過來找她,沈眠就沒機會勾引江祈寒了!
她甚至忍不住想像沈眠生氣發火的樣子。
真爽啊!
掛了電話,江祈寒把文件收拾好,隨後才起身往外走。
剛到門口,桑武推門進來,「江總,我給你打包了飯菜,趁熱吃吧!」
就在半個小時前他接到江總的電話,讓他打包飯菜送過來,他不明所以,急急忙忙打包飯菜往這邊趕。
「放著吧,我要出門一趟。」之前明明還感覺到餓,現在他已經沒有餓的感覺了。
桑武……
怎麼江總變得這麼快。
江祈寒上了車,心情還有些壓抑。
溫簡失去了孩子那麼難受。
他很快就要失去沈眠了,到時應該也會很難受吧。
正想著,溫簡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江祈寒揉了揉眉心,「怎麼了?」
以前他工作起來三天三夜不休息都依舊精力十足。
可現在他卻感覺很疲憊。
「你出發了嗎?」溫簡溫柔地問他。
「剛上車!」
「我想喝城西田記的粥,你幫我買了帶過來好不好?」溫簡問得小心翼翼,其實心裡很忐忑。
她總感覺自從她流產之後,江祈寒對她的態度有些變了。
就好象,明明在面前,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
她想牢牢地抓住他,可是,她好象又抓不住。
她沒有安全感,所以就一次又一次地給他打電話,想讓他陪在身邊,這樣她才會感覺真實一點。
「好!」江祈寒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斷了。
溫簡握著手機,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忙音,心裡隱隱有些發慌。
深吸一口氣,把心裡的感覺壓了壓。
隨後拿起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式,我只要一個結果,那就是讓沈眠流產!」
她說得咬牙切齒。
此刻她想到那個流掉的孩子,心裡恨死了沈眠。
如果不是沈眠,她也不用想盡辦法去弄江祈寒的種子,結果最後被一個下賤的傭人給騙了!
她把這所有的一切都歸結到沈眠的頭上。
她不僅要讓沈眠失去孩子,還要讓她眼睜睜地看她搶走她的所有,包括江祈寒!
這時,正在給盛夏打電話的沈眠突然感覺到背脊發涼,下意識地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盛夏的臉在視頻里左右搖晃。
「眠眠,你怎麼不說話呀?」
她酒還沒醒,說話的時候舌頭還有些打結。
「我剛才突然感覺有點冷,不過現在沒事了!」雖然知道盛夏還在醉酒的狀態,可盛夏問她的話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
「冷的話就去穿外套,你現在有寶寶,不能生病的!」真是難為她了,喝醉了都還記得她肚子裡的寶寶。
「我知道了,時間也不早了,要不,你去睡覺吧?」沈眠擔心她頭疼,不敢和她聊太久。
「床上有野男人,不想睡!」盛夏調皮地沖她眨眼。
沈眠不由失笑,「那你睡沙發吧!」
景沐陽聽到她說他是野男人,不知道什麼感想。
「好吧,我先睡了,明天見哦!」盛夏說完就把電話扔了,沈眠聽到男人的聲音在說,「酒鬼!」
那語氣帶著一絲寵溺的味道。
她忍不住想,景沐陽對盛夏,應該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吧。
不然……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沈眠收了思緒,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秀眉輕蹙。
傅知歸怎麼給她打電話了。
雖然心裡疑惑,她還是很快就接了起來,「傅大哥!」
畢竟外婆去世的這段時間,傅知歸幫了她不少忙。
她欠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這麼晚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傅知歸的聲音很溫和,似乎能想像到他臉上那治癒的笑容。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沈眠心裡也慌了一下。
「沒有出什麼事。」傅知歸沉吟片刻後說道:「晚上傅璨和江祈寒還有景沐陽他們一起喝酒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沈眠的確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景沐陽來接盛夏的時候也沒說過。
遲疑了一下,她似乎猜到了什麼,不由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然傅知歸也不可能這麼晚了還給她打電話特意說這件事。
「景沐陽好像相親談了一個女人。」傅知歸輕嘆一聲,「蘇家的小姐,聽說在研究院工作,有背景,自己也有能力,我想,他們應該會結婚。」
但是,以他的推測來看,兩家肯定是滿意的。
畢竟都是從政的。
兩家人真要成了一家人,互相幫助,還能更上一層樓。
所以,盛夏就只能是炮灰。
他告訴沈眠這些,就是想讓她提醒盛夏,別太認真。
不然受傷的還是自己!
「我知道了,謝謝你!」沈眠說完就掛了電話。
用力地握緊手機,腦子裡反覆跳出來之前盛夏喝醉酒的樣子。
她總說她不愛景沐陽,可喝醉的時候叫的卻是景沐陽的名字。
一旦真的分開,盛夏能緩過來嗎?
沈眠在想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盛夏。
傅知歸卻在想沈眠現在在幹什麼,甚至在想有沒有想過他。
其實,他很想去找她。
想見她一面。
但他很清楚不能!
因此,他只能苦苦地壓抑著自己。
真的好難受!
一個晚上,沈眠在想心事,傅知歸在想她。
第二天一大早,沈眠睜開眼睛就趕緊下床換衣服。
今天要去民政局,可不能太馬虎。
換好衣服,又化了一個淡妝,隨後把戶口本身份證以及離婚協議統統裝進包里,拿著手機出門。
下樓的時候,她給江祈寒打電話。
江祈寒沒有接。
再打,是溫簡接的。
「這麼早,有什麼事嗎?」
溫簡的聲音帶著一股勝利者的姿態,仿佛她才是江太太。
「你讓江祈寒接電話,我有話要對他說!」沈眠不悲不喜。
江祈寒昨天晚上去找溫簡,倒是她意料之中的。
反正兩人也不是第一次在一起,也不用避著誰。
「說什麼?直接告訴我就行!」溫簡的語氣很嘚瑟。
「你確定能替他做主嗎?」沈眠冷冷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