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耆老放聲大笑。
從笑聲中可以聽出，他根本就不相信林宇的話。
林宇說他還沒走上絕路，但無論從哪個角度看，耆老都看不出林宇還有翻盤的希望。
「你以為我剛才的話只是跟你說笑的嗎，你以為我說我曾站在頂點，只是口說無憑嗎？」
耆老笑完之後，便面色冷峻地看著林宇，說道。
「我曾見過的修煉天才不計其數，我所培養出的神靈，也遠超你的想像。」
「對於修煉一道，我的見識不知超越你多少。你是否有翻盤的機會，我一眼就能看穿。」
「哼，要不是我的肉身已經被毀，否則要殺你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
說到這，耆老一甩袍袖，似乎對林宇懷疑他感到很不爽。
另一邊，林宇靜靜等耆老說完，才開口說道：「看來你真的是老了，記性不太好。」
「什麼意思？」
耆老沉聲問道。
他聽出林宇話裡有話。
林宇笑了笑說道：「你當時闖進我識海中，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可最後卻無功而返，你有想過這是為什麼麼？」
聽到這話，耆老微微皺眉。
這事他自然想過，而且是一脫身就立即陷入沉思之中，努力思考其中的原因。
最終他得出的結論是，林宇可能開闢了兩個識海。
一個識海和正常人一樣，浮於表面很容易找到，另一個識海則隱藏得比較深。
這種情況雖然少見，但還是可能出現的。
畢竟就連修煉低級功法的武道修士，都知道開闢多個識海的好處，像林宇這樣的天才人物自然也非常清楚。
「我承認當時是我看走眼了。」
耆老語氣冷淡地說道：「我沒料到你竟開闢了兩個識海，你的神魂可以藉助另一個識海來催動法則。」
這事對他來說算是很不光彩，因此他臉上有些掛不住。
畢竟他剛剛反覆強調，說自己曾站在這個位面的頂點，可以一眼看穿林宇的實力。
結果那場交戰中，他竟然因為看走眼而落敗。
說出去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
林宇見耆老提到了識海的事，便承認道：「你說對了一半，不過也只對了這一半。」
「嗯？」
耆老微微一愣。
聽林宇的話，他還另有底牌？
但問題是，他還能拿出什麼樣的底牌呢？
耆老仔細看著林宇，從林宇的微表情中，他能看出林宇的確非常自信，並不是強裝的。
這一點他絕對不會看錯，畢竟他也閱人無數，已經少有人能瞞過他的眼睛。
即便是林宇這樣的神級強者也做不到。
因此，他心中真的非常奇怪，到底是怎樣的底牌能讓林宇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自己的算計，難道真的落空了嗎？
想了想，耆老逼近林宇一步，說道：「也是，像你這樣能將殘缺功法改良補完的人，天賦確實稱得上是逆天，我不該小瞧你。」
緊接著，他邊回憶邊說道：「這套功法在上古時期便傳授給了你們，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你們沒有一人能將其中的錯誤糾正。」
「每一個人都是死搬硬套地照著殘本修煉。」
「即便這種殘缺的功法會給你們的身體帶來重創，甚至讓你們死亡，你們也都照練不誤。」
「一直到你這裡，才總算是知道將這門功法改良補完。」
「當然，其他人或許也有這樣的想法，只不過他們沒你這樣的天分。」
耆老的話林宇一字不漏地仔細聽著。
從耆老的話里，他又驗證了一件事，那就是自白蒙開始傳承至今的魔神吐息法確實來自元。
並且元是故意將殘本傳給白蒙的。
至於元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無從得知了。
也不知道耆老接下來會不會透露一二。
「說起來也好笑。」
耆老繼續邊回憶邊說道：「你們中的不少人知道那門殘缺功法有嚴重弊端後，不是想著去改良它，反而是根據其中的錯誤思路，創出了一些低級功法。」
「那些低級功法越傳越廣，修煉他的人不僅無法擁有真正的力量，而且修煉到極致後，也會令身體出現不可逆的變化。」
聽完這番話，林宇猜測耆老指的低級功法應該就是武修們修煉的功法，以及碎片世界中武者們苦練的武功。
因為自己當初利用修改器將這些功法修改到極致後，也出現了身體發生異變的情況。
以至於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怪異。
最終，自己只能用化體訣壓制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身體維持正常人的樣貌。
當然，這樣帶來的後果就是自己無法發揮真正的實力。
想要釋放所有實力的話，就立即會變得像古辛那些魔神一樣，變成一個醜陋的怪物。
「正因為如此，你能將功法改良補完，才顯得尤為可貴。」
耆老繼續說道：「相信你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你肯定覺得自己天賦異稟，可以在這門功法的基礎上領悟出更為出色的功法。」
「並且你肯定也已經這麼做了。」
「而你現在手中掌握的不明底牌，正是來自於對這門功法的全新感悟，是不是？」
聽到這，林宇總算是明白耆老這長篇大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原來耆老是想通過這麼一番推論，來推測他的底氣到底來自哪裡。
現在耆老得出來的結論是，他的底牌來自於對元靈吐息的全新感悟。
這可真的是高看他了。
林宇心中有些無語，自己能一路將魔神吐息法還原成元靈吐息，是因為自己擁有武學修改器。
這一切基本都是修改器的功勞。
現在元靈吐息已經修改到頂，就連後面的+號都不見了，自己的修煉之路也算是走到終點了。
自己哪還有能耐再將其推演上去，有新的感悟？
當然，這一切林宇現在自然不會說出來。
有關武學修改器的秘密他絕對不會輕易暴露，不管是面對誰。
「看來被我說中了。」
耆老見林宇短短時間臉色變換好幾次，以為是自己說對了。
得出這一結論後，耆老再次重拾得意之情，說道：「我對這門功法的了解不知超越你多少，所以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即便你開闢了多個識海，今天也別想逃出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