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0章 撞擊
「怎麼回事？」
布魯寧大吼道。
馬沙所在的那輛飛車本來飛得好好的，現在卻突然加速朝下方衝去。
這顯然是哪裡出了問題。
只是布魯寧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看了看身旁的金髮軍官，又看了看魁梧男子和他的頂頭上司。
他們三人臉上也都是茫然之色，很顯然他們都不知道馬沙所在的那輛飛車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他們全都很茫然。
布魯寧緩緩轉頭看向飛車所在的方向。
此刻飛車正加快速度朝下俯衝。
布魯寧下令道：「跟上它。」
他的話音一落，他所在的飛車也立刻開始向下加速。
速度越來越快，兩輛飛車一起直直地朝下俯衝。
但很快，飛車駕駛員就對布魯寧說道：「長官，這樣我們會墜毀。」
以現在這樣的速度直接向下俯衝的話，很快就會失速，最終肯定會墜毀在地面上。
因此飛車駕駛員不想冒這個風險。
當然，布魯寧心中也清楚，這件事絕對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簡單。
如果真的一直以這樣的速度飛行，那麼他們真的有可能一起送死。
所以，他再次下令道：「減速。」
飛車陡然減速。
布魯寧等人眼睜睜看著馬沙所在的那輛飛車離他們遠去。
「通知地面人員過去搜救。」
布魯寧再次下令。
他們現在跟不上那輛飛車，只能眼睜睜看著它墜毀。
所以只能是靠地面人員去搜救了。
布魯寧和金髮軍官心中都捏了一把汗。
他們都知道，飛車以那樣的速度墜毀的話，後果會非常嚴重。
這是毫無疑問的。
到時候馬沙肯定會死去。
他們可不相信這種情況下馬沙還能活下來。
當然，搜救的步驟還是不能少。
他們不可能就這樣直接放棄，肯定要看到最終的結果才肯罷休。
只是，兩人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魁梧男子和他的頂頭上司此刻都是雙手抱頭。
他們剛剛還想的很好，想著等把馬沙帶回研究室，或許很快就有新的研究成果。
結果沒想到馬沙所在的飛車這麼快就要墜毀了。
也就是說，他們空歡喜了一場。
兩人無語地相視一眼。
他們和布魯寧和那個金髮軍官不一樣。
他們非常在乎馬沙這樣的研究對象，畢竟這可以幫助他們揭曉很多秘密。
但現在，他們對事情完全是無能為力。
現在他們除了眼睜睜看著馬沙所在的飛車墜毀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他們很清楚最終的結局。
最後的結局肯定是馬沙就此死去，而他們什麼都得不到。
兩人的情緒都非常低落。
另一邊，馬沙所在的飛車上。
馬沙此刻也是非常驚慌。
他不知道這輛飛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莫名其妙就會墜毀。
一旦飛車墜毀，那他就完了。
馬沙心中非常恐懼。
這種對死亡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哪怕馬沙現在已經擁有了超越常人的實力，也根本無法擺脫。
此刻的馬沙非常害怕。
但可惜，他不知道該向誰求助，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飛向死亡。
飛車正以極快的速度往下飛，馬沙驚恐地看著四周。
他看到地面正離自己越來越近，並且看到高樓正在不斷放大。
他的飛車正直衝其中一棟高樓而去，極有可能會直接撞在高樓上。
對此馬沙沒有任何辦法，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擺脫眼前這個局面。
他只能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現在再緊張也沒用。
事情已經無法改變，緊張和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馬沙大腦飛速運轉。
他此時正在思考，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能不能躲過一劫。
要知道他現在的力量已經遠比常人大得多，搞不好可以和村子裡來的那個不速之客媲美。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實力到底能否在這樣的撞擊中活下來。
或許可以，也或許不行。
馬沙並不確定。
他心中非常害怕，也非常擔憂。
全憑意志力在壓制這種負面情緒。
「我不知道我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馬沙暗自搖頭。
他靠自己根本無法評判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以他現在的實力，不知道能否在這樣的撞擊中活下來。
馬沙完全沒有信心，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有信心。
總之，現在的局面對他很不利。
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確保自己的性命無憂。
他現在能做的，除了老老實實等待之外，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事情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中。
馬沙心中很清楚這一點。
他知道，靠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判斷後面的結果。
畢竟他現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實力。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
馬沙耐心等待著。
沒辦法，他現在只能強迫自己耐心。
否則，等待他的將不知道是什麼局面。
馬沙看著不斷放大的高樓，以及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面。
他的心緒已經很難維持平靜，但還是儘量保持平靜。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在馬沙的眼中，整個世界的時間似乎都停滯了，正以極慢的速度慢慢流淌。
他仿佛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並且也能清晰地看到飛車發生的任何一點細微變化。
起初馬沙還在恐懼中，因此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了時間流逝的減緩。
「我的感知能力變強了？」
馬沙心中暗暗想到。
自己這種情況，好像是感知能力變強了，所以才能清晰地看到一切細微變化。
要不然，怎麼可能看得這麼清楚？
緊接著，馬沙又發現，自己的思考速度好像也變快了。
而因為思考速度變快，他的直觀感受是自己思考的時間好像變長不少，至少比原先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沙想不明白。
他能感知到事情的變化，但是他搞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的感知能力改變如此之大。
馬沙完全搞不明白。
難道也是因為自己的力量改變？
馬沙忽然想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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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自己好像不光光是力氣變大了，就連精神能力也發生了改變。
只有這樣一切才解釋得通。
想到這，馬沙不在疑惑。
肯定是這麼回事。
但問題是，這樣的改變現在能幫助他什麼？
現在飛車正在急速墜毀，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跟著飛車一起裝上前方那棟高樓。
而在這個過程里，他到底能做什麼？
他現在僅僅是感知能力發生改變，思考的速度改變。
所感受到的就是時間流速大大變慢。
這樣他可以有更多的反應時間。
但是除此之外就沒什麼了。
他該如何利用這種能力來救自己的命？
馬沙不知道該怎麼做。
他現在完全不知道最終該怎麼辦。
難道說，試著去操控飛車，讓飛車重新平緩地飛行？
馬沙心中想到這一點。
他完全不懂如何操作飛車。
但是，照現在的情況，好像完全可以嘗試一下。
反正結果不可能再差，就當做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想到這，馬沙飛快朝飛車的控制室走去。
他現在感受到的時間流速非常慢，因此在他的感知中，飛車是在緩緩墜落。
所以，他現在完全有時間感到控制室。
馬沙很快來到控制室。
在座椅上坐好後，他便看著控制台上的各種按鈕和信息。
控制面板上的信息他完全看不懂，不知道到底代表著什麼。
同樣的，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操作飛車。
各種按鈕，操縱杆等等，他完全不知道其各自的作用是什麼。
馬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在冷靜下來後，他很快就發現，現在飛車是出於自動駕駛的狀態。
但是根據控制面板上提供的信息，飛車好像不是自己墜毀，不是自動駕駛程序在控制飛車撞擊地面。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沙冷靜地思索著。
他要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首先想到的是，飛車可能故障了。
他剛剛接連用拳頭轟擊飛車內部，甚至將飛車的車門都打飛。
所以可能是他的這一行為破壞了飛車的結構，導致飛車失控。
馬沙很快就想到這點。
不過，事情也有可能不是這麼回事。
可能飛車的自動駕駛程序還是在正常運轉，但是被誰給更改了。
比如說，有黑客黑入飛車的控制系統，改變了飛車的自動駕駛程序。
又或者有人提前動了手腳。
這都是有可能的。
所以不一定是他剛剛的破壞行為破壞了飛車，很有可能是其他人改變了飛車的飛行路線。
總之一切都有可能。
馬沙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到底是哪個。
只知道，以自己的能耐，好像根本改變不了現在的處境。
他不會操控飛車，所以根本沒法改變飛車現在的飛行姿態。
同樣的，他也不是黑客，不知道如何改變飛車的自動駕駛程序。
總之，他現在坐在駕駛室里什麼都改變不了。
除了眼睜睜看著自己和飛車將裝上大樓外，做不了任何事情。
這樣的局面讓馬沙非常絕望。
畢竟這是知道最終的結果，但是卻改變不了。
這是一種非常無助的局面。
馬沙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情緒再次油然而生。
現在他感受到的時間流速大大減慢，反倒是讓他更加難受了。
因為本來只是一瞬間的事，可現在卻要備受煎熬。
馬沙心中很難受，很痛苦。
「或許，我該想想其他辦法？」
馬沙再次強迫自己冷靜。
他必須利用一切優勢來重新改變局面。
為自己求得一線生機。
雖然說，他改變不了飛車的飛行軌跡，也無法改變飛車的自動駕駛程序。
但他可以通過其他辦法來自救。
比如說，在飛車即將撞擊地面的時候，從飛車上跳出去。
只要時間掌握好，就可以跳到一個安全的平台上。
當然，現在飛車的飛行速度非常快，所以即便跳出去成功落到一個平台上，最終也很有可能摔死。
但是沒辦法，他現在已經想不到其他好的解決辦法，只能寄希望於此。
想到這，馬沙立馬起身，離開飛車控制室。
他快步來到原先的位置，也就是飛車的車門邊。
這個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情況，畢竟車門已經被他砸沒了。
馬沙決定在這裡好好觀察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讓自己降落的平台。
現在這是他的唯一希望了。
或者更確切地說，是他唯一可以為自己做的事情。
其他的一切他都改變不了，只有這一點是他能主動去做的。
馬沙站在車門邊朝外面張望著。
此時飛車離地面已經非常近，離那棟高樓也非常近。
馬沙甚至能透過窗戶看到高樓里的人們。
他們全都在用慢動作行動的，馬沙可以觀察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所有的細微動作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如果換成平時，馬沙這時候肯定會非常高興。
畢竟能如此清晰地看到一切。
但是現在，他心中一點都不高興。
因為他即將面對死亡危機。
收回思緒，馬沙繼續尋找可供自己降落的平台。
他必須儘快找到一個可以跳下去的平台，以此來賭一賭自己的運氣。
他已經沒有時間可以耽擱了。
雖然對於他來說，現在時間的流速非常慢。
但也僅僅是慢而已，並不代表時間就此停滯。
時間依然在朝前流動，而飛車也即將撞上大樓。
馬沙四處觀察著，尋找可以逃生的平台。
與此同時，飛車依然不斷地超下降。
現在飛車離地面已經非常近，離那棟大樓也非常近。
在布魯寧等人的視角看來，飛車最多還有一秒鐘就會撞上大樓。
他們此刻的思維已經相當於停滯。
因為他們知道最終的結果。
但是馬沙還在做著最後的努力。
最終，當一秒鐘過去後。
轟！
一聲驚天巨響。
馬沙所在的飛車直接裝上大樓，發生猛烈的爆炸。
布魯寧等人所乘坐的飛車立刻躲避，免得被爆炸波及。
「該死的，這傢伙還能活下來嗎？」
布魯寧不由得皺眉。
現在飛車已經爆炸，不知道馬沙的命是不是足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