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不羈進入人煙樓之後,猛然間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片刻後,閻不羈捂著頭起身,看了看四周。
嗯?!
「狗娃,你醒了?怎麼還能從樹上摔下來,你以前不跟個猴兒一樣嗎?」旁邊的大人們笑道。
「我....我?」閻不羈捂著頭,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狗娃?
我是狗娃?
哦,對,我是狗娃。
他想起了自己在伏龍村生活的記憶,看著周圍熟悉的街坊鄰居,尷尬一笑:
「大爺大媽,我沒事了。」
「真沒事兒了?」
「嗯。」
「那就好,過兩天官爺要來徵兵了,咱村子裡的青壯年可不多了,你得過去啊。逃兵役的話可是死罪。」
狗娃沉默下來,嘆口氣:「又要打仗了嗎?」
「是啊,咱村子裡還有幾個青壯年,你們去了兵營可得互相扶持啊,別讓其他人欺負你們。」
「哦,我知道了。」
似乎兵役逃脫不了。
狗娃走著走著,猛然回過神來。
「什麼狗屁狗娃?!我是閻不羈!!!」
閻不羈醒過神來,深吸一口氣。
這人煙樓內,居然自成一方天地?!
他目視四周,發現滾滾紅塵氣好像水一樣根本無法躲避。
「這紅塵氣最是迷人心,得虧我心境提升過一個層次,否則不可能醒的過來!」閻不羈沉默了下,又看了看自身。
壞了,紅塵氣徹底封鎖了他的丹田,不僅是法力無法催動,就算是真元都沒辦法動用!
不愧是仙積具啊,居然有這等神奇功效?!
兵役?
閻不羈眯著眼,回想著這人煙樓的世界中給他的信息。
他出生在伏龍村,自小無父無母吃百家飯長大的。
正逢混亂年代,前朝不仁,遭逢天災,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朝野之內宦官當道,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
又因北地大將董仲叛亂,打著清君側的名號進京殺了大批宦官,挾持天子,欲有改換天子自己做攝政王的想法,以至於天下大亂。
而後,十八路諸侯起兵討董,與京城之外裡應外合董仲手下大將將其斬殺,天子出逃不知去向,如今又有各路勢力裹挾民眾起兵,整個天下亂成了一鍋粥。
閻不羈眯著眼,如此混亂的局勢之下,誰輸誰贏可說不好。
「我需要一份地圖。」
不說別的,閻不羈連這個王朝的地理環境都不清楚,怎麼在這裡立足呢?
想來如今自己法力真元被封,除了手上還有些把式之外,也就氣血遠超常人,這是紅塵氣沒辦法封鎖的。
但自己再強,也不過凡俗戰將的武力,做不到一人奪一城。
所以首先,自己需要去找些幫手。
閻不羈眯著眼,他想到了自己村子裡的那幾個『青壯年』,大概率也是修士,就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突破紅塵氣的記憶封鎖了。
走進村子內,閻不羈看到那幾個青年手持棍棒,互相較量著,還挺開心的樣子。
看他們這樣,閻不羈就知道這幾個人很難恢復意識了。
「喲,狗娃子,你來了。來來來,我剛剛練會一套棍法,咱們較量一下!」一個青年丟過來一根棍子,閻不羈伸手接過。
「你們幾個,之前一起上都打不過我,現在會點把式真以為能騎我頭上了?」閻不羈嘿嘿一笑,儘量裝作之前狗娃的樣子。
青年不服,道:「我今天就要把你打趴下!」
「說好了,再打不過我就要喊我大哥了!」
「嘿,還喊你大哥,你才多大?」
「敢不敢吧你就說。」
「來,你要輸了喊我大哥!」
閻不羈看著青年提著棍棒衝過來,笑了聲。
實在是錯漏百出。
或許這幾個修士以前可能沒怎麼經歷過近身搏鬥,但該有的眼力見還是有的。
可記憶一旦被封鎖,就代表過往的經驗和眼力很難重現,更多的只能靠本能發揮。
但閻不羈就算是光靠本能,也不至於被一個外行人干趴下。
「啊啊!!!」
青年衝過來,一棍橫掃,倒是揮的虎虎生風,勢大力沉。
但閻不羈的氣力可不小,凡人之時光靠氣血之力就能捏碎一塊巨石,如今即使沒了武道玄功傍身實力驟減,可經驗上的差距顯而易見。
閻不羈只是抬手將棍棒壓下,斜著一點便將青年的棍棒改了個方向,使得他衝過來之時猛然受到壓力一阻,反而衝過頭被閻不羈一腳踹開。
「哎喲!」
「哈哈,就這點兒本事還想跟我打?」閻不羈叉著腰大笑一聲。
旁邊幾個青年臉一抽。
這都打不過啊?
那青年從地上起來,不服的看著閻不羈:「你這什麼把式?」
「想學啊,喊我大哥我就教你。」
「大哥!」
閻不羈點點頭:「好弟弟,想學的喊我大哥!」
「大哥!」
「大哥!」
年輕人就是實誠,誰厲害聽誰的。
閻不羈花了一些時間了解了他們現在的想法,因為都是有著當兵的強制要求,所以他得趁這幾天好好準備一下。
過了兩天。
閻不羈上山親手打了一隻猛虎,徹底將這幾個小弟征服之後,帶著他們吃了一頓好的。
帶著虎皮,閻不羈領著幾個小弟來到縣城之內。
「大哥,咱這虎皮能賣多少錢?」
「看看吧,有多的給你們點兒酒喝。」閻不羈眯著眼,笑了聲。
「果真是咱的好大哥!」
「大哥,咱這輩子跟定你了!」
幾個小弟看到閻不羈生擒猛虎,一頓老拳打死猛虎之後,更是心悅誠服的跟著閻不羈了。
而且還好吃好喝的招待,這年頭哪兒去找武力高,又大方的大哥?!
「喲,小伙子,你這虎皮哪兒來的,這麼新鮮?」
「我大哥自個兒打的,他一個人生生打死一頭猛虎!」旁邊的小弟立馬站出來,驕傲道。
「不可能吧,一個人怎麼可能打死一頭老虎?」
「就是,年輕人就愛吹牛,有這本事怎麼不去當個大將軍,窩在小山村里當個農戶?」
閻不羈笑了聲,揮揮手:「諸位看我這虎皮如何?」
「倒是真不錯,怎麼賣?」
「不貴,十兩銀錢就夠了。」
「十兩?那還真不貴了。」
眼見著虎皮之上沒什麼窟窿眼兒,而且如此完整,不少人都想出價買下。
但這時卻有人從人群中走過來,看向閻不羈:「這位....兄弟,你這虎皮怎麼會這麼完整?沒用弓箭鐮槍嗎?」
嗯?
閻不羈看向對方,感受到這個人身上的氣息不同於其他人,當下就猜測對方也是個修士。
而且看他說話之時一直盯著自己,似乎也在看他的虛實?
閻不羈得意一笑:「那當然?我是誰?我可是以後要當平定天下的大將軍!閻枉是也!」
閻枉?!
你咋不叫閻王呢
這麼犯忌諱的名字也敢去,你家大人是真不怕啊。
旁邊的小弟一愣:「大哥你不是叫狗娃嗎?而且你不是姓黃嗎?怎麼改名字了?」
「去你媽的,老子早看你有反骨,給我打!!」閻不羈似乎是被人拆穿了,憋的臉色漲紅,一腳踢翻旁邊的小弟,指揮另外兩個小弟將其毒打一頓。
旁邊的年輕人眼睛一轉,笑著拱手道:「原來是閻枉兄弟,失禮了。在下賈珍,字民和,見過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