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座巨無霸的山峰上,姜山現在目光閃爍不定,原先他打算問一下那名神秘白衣女子方向,可是對方根本沒有告訴他的打算,只是隨便說在東南方,就沒有興趣回答了。
本來想就此離去了,可是對方卻露出若隱若現的元神真君氣息,還目光閃過一絲殺意盯著他,讓姜山不得不止住腿步。
「這位夫人,不如我們一起回天南州吧!」
姜山很是勉強露出笑容道。
「回天南州?現在天南州各大勢力,正在和滄瀾三宗開戰,你想回去送死?」白衣女子目光陰冷盯著姜山冷聲道。
讓姜山感覺渾身不舒服,好像有一股陰冷氣息瀰漫全身,就類似自己被毒蛇盯上了一樣,運轉真元一下子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白衣女子目光有些意外,深深看了一眼姜山。
「這該死的女人,還想給自己下元神印記!真會做夢,我可不是以前了!」
姜山沒有絲毫在意她的目光,至於對方打什麼主意,剛剛聽了她說的話,那裡還不能明白,他可不相信對方是看在什麼,大家同為天南州人身份,太明顯了,估計就是想讓自己當她的炮灰。
現在的他正在思考著,要不要動手,如果他沒有感應錯,對方也不過是一名元神初成的修為,一旦自己現出原體,再加上血月弒收拾對方應該不難。
尤其是姜山察覺這名女子好像已經受傷了,否則何必和自己廢話,直接捉住就問可以了。
咻咻咻咻……
忽然虛空中傳來大片破空聲,兩道極為霸道的身影出現在這座山峰半空,其中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羅盤似的物品。
他們此時已經發現了神秘白衣女子,身影瞬間落在了姜山不遠的地方。
其中那個拿著羅盤的黑色衣袍中年男子,猛然大聲喝道:「妖女,你能跑到哪裡去?能逃的過我們天源宗的天羅地網盤不成?」
神秘白衣女子清水似的目光露出了諷刺。
「本夫人可從來沒有想過逃,要真跑,就憑你們能找到本夫人?」
姜山暗暗驚訝,天源宗竟然用出了天羅地網盤,這可是由洞虛真意存在親自出手花費極大功法時間,才能煉製而成的價值連城奇物,據說還是從神月宗流傳下來的煉製秘法。
太丘山曾經數次以巨大的代價,企圖換取這種煉製秘法,而不可得,因為這種奇物是追殺敵人的利器,傳聞只要對方氣息被鎖定,根本就不可能逃脫,難怪剛剛那名女子沒有躲起來。
姜山看到這裡,這兩人目光已經帶著殺意看向了他,極速目光一轉,連忙行禮抱拳道:「兩位大人,在下是滄瀾州東萊人士,我還是太丘山十六脈的女婿……曾經幫過天源宗的海陽長老,也在鎮江靜城,救過一位叫水仙兒姑娘的神劍山弟子,也認識劍神山弟子賀先歌……兩位大人不相信,在下可以回去跟他們證實一下。」
黑衣中年男子和另外一名藍深色衣袍青年男子,他們聽著姜山純熟的滄瀾語口音,甚至還帶著一些地方特色音,目光上下打量了姜山一番!
黑衣男子目光帶著審視道:「那你是如何在這裡?」
「兩位大人,我是和弘河老祖他們一起進去洞天世界,可是洞天世界毀滅……剛剛落在這座山峰,誰知道這裡有個該死的妖婦,好在兩位大人來的及時,要不然我小命不保啊!」
此時兩人早已經相信了,因為這姜山身上的神蠶絲服飾風格,完全就是滄瀾特色,更何況他們也認出來,這些服飾是滄瀾那家勢力出品的,而且不是滄瀾的修煉者,又怎麼可能會如此熟悉滄瀾的人!
「你一邊去吧!別靠太近了!」
深藍色衣袍的青年男子揮手道。
姜山身影趕緊一閃,順便瞥了一眼,好像毫不在意姜山身份的那名白衣女子,心裡感覺到驚訝。
「妖婦,我們給你一個機會,跟隨我們返回宗門受審,把你們家族的功法武技交待出來,然後我們或許會重新發落,饒你一命,否則就受死吧!」
深藍色衣袍的男子目光冷厲道。
白衣女子懶得廢話,居然直接開始動手了,只見她早已經拎出一把刀,感應氣息居然還是一把王級靈性神兵!
黑色衣袍中年男子和深藍色衣袍男子,他們兩人臉色微變,他們只是跟著天羅地網盤追殺,可不知道追殺的是何人,對方居然有王級靈性神兵!
他們紛紛各自拿出自己的兵級靈性神兵,一把長劍,一個方天畫戟!
轟隆!
以元神真君的恐怖力量,相互碰撞,狂暴的能量洪流,攜帶的狂暴氣勢,剎那之間,讓天地失色!
巨大的能量衝擊波逆衝上天,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雲,數百里之內圍繞著這座巨峰的無數雲霧,轟然被粉碎,連巨峰都震了震!
轟隆轟隆轟隆!!!
雙方很快展開了無與倫比的激烈碰撞,恐怖的元神居然同時出現,在他們的激鬥之中,整片虛空,包括那座巨峰不停地在漣漪摺疊。
虛空的數百里方圓在內的所有空氣,宛如狂嘯怒浪的大海般不停翻滾著,無數衝擊波一圈圈密密麻麻激盪開來,連巨峰居然都開始崩裂!
鏘鏘鏘鏘!!!
恐怖的力量碰撞,造成了無數的實質的環形衝擊波爆發迸射,這些衝擊波不僅僅是氣浪,而是本身就帶有三方的能量,以這樣的威能,帶著無可匹敵能量,堪稱是勢如破竹,大半座山峰都被削了一層,變成了好像剝了一層皮一樣。
姜山站在遠處看到,三人之間早已經漫天虛影,連那座巨無霸的山峰都開始層層龜裂,看起來在狂暴的能量洪流面前,就好像紙糊似的脆弱。
可是這十二萬丈的高峰,本來就巨大無比,再怎麼龜裂破碎,想要斬斷除非是故意為之,否則依然不會那麼輕易就坍塌斷了。
因為整座山峰中間就已經超過幾千里了,所以對於山峰,就好像幾隻大象在一棟樓面前打架那樣的損傷。
姜山也沒有管那邊的激鬥,他現在早已經在千里之外,現在正思考著,應該從那個方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