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文縣令嚇得面色蒼白跳出座位,連手裡的酒杯都掉下地上了發出砰鈴聲音!
「大人怎麼了?」
「大人您沒事吧!」
文縣令面無血色,有點微微喘氣,聽到夏海樹和趙捕頭的聲音,再看過去眾人一臉擔心看著自己,那裡有什麼詭異,壓下心裡的驚慌,心裡暗暗疑惑,難道自己出現幻覺?
文縣令有點語氣驚慌未定的感覺說道:「這個可能剛剛本尊喝酒喝多了,出現了幻覺!」
師爺夏海樹上前一步,一臉沉重的說道:「縣尊大人自來到長安縣智斗豪強大戶,日夜操勞過度嘔心瀝血,今日突然心中大喜衝擊,再加上喝多幾杯酒,出現幻覺不奇怪,所以縣尊大人您要多多休息,多多保重身體啊!」
主薄吳來看著師爺這樣說,馬上眼珠一轉也搶著說:「是啊!縣尊大人您得多多保重身體啊!屬下願意為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群人紛紛拍馬屁。
趙捕頭感覺有點不對,不過看見眾人這樣,也只能附和說道:
「縣尊確實應該多多休息。」
文縣令點點頭說道:「那本尊就承了諸位吉言吧!」
文縣令叫身邊侍女再倒上一杯,準備喝的時候看了眾人一下,感覺酒席間少了一個人,隨口問道:
「怎麼宋書史去了那麼久茅房還沒有回來?」
「宋書史有來嗎?」師爺夏海樹疑惑問道。
感受眾人懷疑的目光,再加上剛剛的幻覺讓文縣令惱羞成怒道:「宋書史怎麼沒來?剛剛本尊還和他敬了一杯酒!他的禮物還在後堂呢!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去看看。」
看到文縣令憤然起身,眾人只能無奈跟上。
一行人前往後堂,其中一人路過侍女邊,隨意看了一眼侍女,居然看到侍女兩隻眼睛沒有了,眼眶空洞洞看著他,嘴角還泛起著一絲弧度,讓他嚇得跌倒在地上。
「韋堂史你怎麼跌倒了?」
旁邊的人看見,扶他起來問道。
「她…她…咦?怎麼……這麼難道看錯了…」
韋堂史一臉驚容疑惑指著侍女說。
這時文縣令回頭,看到不知所措的侍女和被扶著的韋堂史笑著說道:「她是冒犯你了?還是說你看上了這個小丫頭?」
韋堂史忍住心中驚恐才語氣平靜說道:「大人,下屬剛剛可能喝多了,也是出現幻覺,所以嚇得跌倒在地上。」
文縣令見此只能說道:「既然沒事,我們走吧!」
來到後堂大家檢查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宋書史的禮物。
「這……」
看著眾人一副果然如此表情,文縣令也無法解釋,心裡想是不是真的喝多了還是下人偷走了,一拍腦袋說道:「也可能我記錯了!」
回到酒席文縣令也沒有心情繼續喝酒了,正準備吩咐散席,忽然聞到一股臭味。
文縣令眉頭一皺看向那股臭味來源,發現是來自旁邊的侍女,抬頭一看發現侍女眼眶空洞洞的流著血淚看向他,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嚇得文縣令連滾帶爬遠遠避開。
難道還是幻覺?為什麼沒有聲音呢?剛剛在喝酒的人怎麼不出聲了?跌倒的文縣令看過去發現毛骨悚然一幕,桌面上每個人都是眼眶空洞洞詭異看著自己。
「啊啊啊啊……」
文縣令恐懼叫了一聲,趕緊慌亂的爬起來,衝出大廳大門,剛剛出到外面不遠就撞到一個人,那個人說道:
「大人您沒事吧!我看見您怎麼從客廳衝出來了?」
本來想再次跑的文縣令一看,發現居然是上廁所的宋書史,想到剛才自己居然和一幫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喝酒,心裡感到噁心。
借著走廊燈籠光芒仔細看看宋書史,確定了宋書史是活人,剛剛跳的飛起的心臟才稍微安定下來。
文縣令有帶點質疑說道:「宋文才你剛剛去哪了?」
宋書史帶著恭敬又有些驚疑語氣說道:「大人剛剛我去茅房啊!因為拉肚子,所以時間長一點,正準備返回客廳呢!大人您怎麼出來了?」
文縣令稍微放心下來,面色一苦嘆了口氣說道:「一言難盡啊!本尊可能遇見鬼物了,剛剛甚至和一幫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喝了半天酒,跟本尊來,去書房拿本尊的官印。」
宋書史快步跟上文縣令驚訝說道:「大人您沒有說錯吧?鬼物會敢進入這裡?」
文縣令邊走邊分析說道:「鬼物進來並不稀奇,本尊感覺這個鬼物應該是滅掉潘府那東西,剛剛看到那怪異場景,跟趙捕頭給本尊匯報那些場景是一樣。」
宋文才突然聲音冷冰冰說道:「大人,您看是不是像我一樣啊!」
文縣令下意識想要回頭,心裡一咯噔暗道不好,看也不看想要逃跑,卻發現動也動不了,好像腳下生根一樣,只能面色難看恐懼看著前方逐漸出現的宋文才。
宋文才從後面一步步走到他前面,突然歪著腦袋側面看過來,露出它那張眼眶空洞洞的流著血淚模樣臉。
「找到你了,大人原來您在這裡啊!」
文縣令驚悚的看著宋文才轉過身一步步向他走近,然後舉起兩根手指向他雙眼挖過來……
夏師爺心情有點忐忑不安,剛剛文縣令硬是說宋書史來了,要去後堂檢查禮物,結果沒有發現禮物,突然夏縣令惱羞成怒當場驅趕了所有人離開。
心不在焉的走到大門,夏師爺忽然發現前面路不對啊!這哪裡是大門啊!
分明是院子裡的那個小湖泊,自己雙腿就已經站在邊上了,差點掉下去了。
搖了搖頭暗道自己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走著走著走錯了,夏師爺準備轉身重新返回大門。
轉頭發現一個人站在他後面,披頭散髮,眼珠泛白的看著他,驚懼的他腿一滑掉進了湖裡。
冬天的氣溫,再加上掉下水裡,夏師爺一下子清醒了,好在湖水不深,懷著恐懼的夏師爺把紛亂的頭髮用手移開,但是發現自己頭髮並不亂,那麼這是誰的頭髮?
抬頭一看一張蒼白的臉,眼珠泛白的倒看著他,這一幕讓他心膽俱碎……
趙捕頭現在躲在一個房間角落裡,面色難看至極。
剛剛文縣令發怒,趙捕頭心裡疑慮重重,出來的時候本來想拉個人說說話,但是剛剛出到大廳門口,很多人好像會術法一樣,居然只剩下一個背影。
這一幕讓趙捕頭骨寒毛豎,後背涼嗖嗖的。
再想到從今天晚上文縣令突然被嚇到在地,再到他說少了一個人,細心想想,那個人也是縣令的心腹,怎麼會不邀請過來啊?
後來韋堂史驚恐的一幕,說是幻覺,現在仔細一想根本就有問題,接連兩個人都有幻覺?當時不覺得得奇怪嗎?
只能說當時他們所有人都被蒙蔽了,他難怪就一直感覺很怪異說不出來,按照他以往的辦案經驗,這分明就是遇到那種東西!趙捕頭反應過來,立刻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鬼魅也不是神,不可能全能全知,但他知道現在只能躲過一時,不能躲過漫漫長夜,看著這時間估計連亥時都沒有到,他現在真想變成一塊石頭多好啊!
趙捕頭沒有看見的是,一個黑影掠過他躲藏那個房間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