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不會吧，真有東西？」
「你別磨蹭了，快開啊，沒你這麼折磨人的啊！」
「……」
此刻。
眾人已經顧不上嘲笑顧寒了，全都屏住呼吸，眼睛眨都不眨盯著顧寒的右手。
咔嚓！
一聲輕響。
最後一層石衣，也隨之破裂。
而顧寒的手中……赫然出現了一隻三寸長的玉瓶來！
只不過。
玉瓶上除了少部分還保持了原本的顏色之外，其餘的部位斑駁一片，幾乎再難看出完整時的模樣。
「切！」
一人有些不屑。
「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廢丹啊。」
「呸！就會賣關子，吊我們的胃口。」
「東西是有，可惜啊，毫無半點作用，這玄石裡面果然就開不出來好東西！」
「……」
議論中。
不屑再次回到了眾人的臉上。
只是下意識的，他們也都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
只是開出了一瓶廢丹！
「……」
姜峰暗暗搖頭。
這種玉瓶，不是沒人開出來過，只是無一例外，經過無盡歲月的洗禮，裡面的丹藥藥力早已完全散去，成了沒有絲毫價值的廢丹。
沒有理會眾人。
顧寒卻是拿著玉瓶看了起來。
恩？
有字？
突然間。
他卻是發現了玉瓶底部隱隱約約似乎刻了一個字。
只不過。
歲月的侵襲下。
字跡早已變得模糊不堪，只留下了極少的一部分。
看了半天。
顧寒才從那些殘留的筆鋒中判斷了出來。
是個『小』字。
他眉頭皺了起來。
小？
小什麼？
此刻。
看到顧寒的表情，那位馬主事差點沒憋住笑。
還是太年輕了！
「客人。」
他故意安慰道：「你不必如此，這賭石麼，向來就是有得有失，再正常不過，這廢丹雖然沒用，可也頗具有收藏價值，倒是……倒是能值上幾顆元晶的。」
「對啊，客人。」
范奇也湊了上來。
「你別灰心，這不還有塊大的麼，要不要也一起開了？」
「開！必須開！」
「對！大塊的肯定有東西！」
「哈哈哈，說不定還有一瓶廢丹呢！」
「……」
一時間。
嘲諷之言不絕於耳。
胖子聽得直撇嘴。
唉……丟人現眼啊！
「廢丹？」
顧寒目光掃過眾人，冷笑不已。
「你們哪隻眼睛看見的是廢丹？」
「急了，他急了！」
「那你倒是打開看看啊！」
「就是，打開了你就徹底死心了！」
「……」
眾人再次起鬨。
「也好。」
顧寒點點頭，面無表情。
「那就亮瞎你們的狗眼！」
說著。
他直接打開了玉瓶的瓶口。
剎那間，一縷沁人心脾的馨香飄散而出！
「好香啊！」
「這是什麼味道？」
「我的修為瓶頸……好像鬆動了！」
「……」
一時間。
眾人已是忘記了一切，全部沉浸在了這股異香之中。
顧寒身旁。
姜峰和李總管一臉的難以置信。
不會吧……
竟然真開出東西來了？
「這丹藥……」
一旁。
胖子眼睛都紅了。
「好東西，好東西啊……」
說話間。
他身軀一震，直接擠到顧寒身前。
「來，快給胖爺我看看！」
顧寒也不疑有他，將丹藥倒在手中，舉到了他眼前。
眼前的丹藥呈現幽黑之色，早已是靈光盡失，只是在頂端之處有一塊米粒大小的地方呈現乳白色，仍舊保留了一些藥力。
而香氣……
正是來自此處！
「好東西啊！」
胖子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胖爺我先替你嘗嘗味！」
說話間。
他竟是張開大口，一下朝顧寒手中咬了過來。
「臥槽！」
顧寒嚇了一大跳。
「胖子，你屬狗的啊！」
「讓我嘗嘗！」
此時的胖子，已經不要臉了，苦苦哀求道：「一口，一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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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
顧寒臉一黑。
「我揍你了啊！」
此刻。
眾人漸漸反應過來了。
開出來了！
他……竟然真的開出東西來了！
而且，好像還是一顆來自上古的神奇丹藥！
這個傢伙……
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
羨慕。
嫉妒。
貪婪。
……
眾人死死盯住那顆丹藥，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心裡也說不上是個什麼滋味。
此刻。
馬主事和范奇已經傻了！
他們悔得腸子都清了！
這樣的一顆丹藥，若是放在聚寶閣，那就是鎮閣之寶啊！
可現在……
竟是被自己親手賣出去的！
「五折……」
范奇似哭似笑，喃喃自語。
「五折……五折啊……」
刷！
正在此時。
一道身形突然出現在場中。
卻是在五層內，被香氣吸引過來的田橫。
「閣主。」
馬主事連忙行禮。
「我……」
他一臉的苦澀。
剛剛自己說了什麼？
好像是說……不能退？
「沒用的東西！」
厭惡地瞥了一眼有些痴傻的范奇，田橫的目光瞬間落在了那顆丹藥上。
他的心……
也在痛！
他見識不俗，自然明白。
雖然這丹藥藥力散失大半，十不存一，可依舊是難得一見的寶貝！
就算杜騰和薛神醫。
也絕對煉製不出這樣的丹藥來！
「這丹藥……」
他陡然間看向顧寒。
「給我看看！」
語氣中，已是帶上了一絲貪婪！
這顆丹藥，他志在必得！
「看？」
顧寒卻是一縮手。
「沒這個必要吧！」
「你說什麼！」
田橫眼中寒芒一閃而過。
見了他的反應，眾人哪裡還不知道，這丹藥的價值，怕是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大！
「田閣主。」
顧寒身旁，李總管陰惻惻道：「東西是人家的，給不給看，也自然由人家決定！你這麼做……就有點強人所難了吧！」
「不錯！」
姜峰也開口了。
「東西是顧兄弟的，如何處置，自然由他說了算！」
「……」
田橫面色陰晴不定。
一方面，他有點顧忌姜峰的身份。
另一方面，他身為聚寶閣閣主，若是當眾把這丹藥給搶了，那聚寶閣的名聲，也就徹底臭了。
只不過。
要讓他就這麼放手，如何甘心？
此刻。
場中的氣氛，突然緊張了起來。
唯獨胖子。
依舊在纏著顧寒喋喋不休。
「胖爺我不吃了，讓我舔一口，一口就好……」
「胖子！」
顧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惡不噁心啊！」
就連姜峰。
也是下意識地離胖子遠了一點。
「快沒了啊！」
胖子哭喪著臉。
「這丹藥的藥力一直在流失，你個王八蛋沒看到麼！再不吃，就他娘的來不及了啊！」
什麼！
顧寒心裡一驚。
目光一掃，卻發現丹藥上方的那片乳白色的區域，已經比剛剛縮小了幾分。
「快！」
田橫瞬間失態。
「快給我！我有辦法保存！」
「給你？」
顧寒冷笑不已。
「憑什麼！沒辦法保存，那我就吃了它！」
說著。
他手一捏，直接將丹藥分成了兩半。
「對對對！」
胖子喜出望外。
「趕緊吃趕緊吃，晚了可就沒多少效力了！你放心，吃了你半顆丹藥，胖爺一定會記下你這個人情……」
話說一半。
他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阿傻。」
顧寒根本不理他，將丹藥遞到阿傻的唇邊。
「來，吃了，這可是好東西。」
「哦。」
阿傻聽話地服下了丹藥。
緊接著。
在胖子痛心疾首的表情里，他直接把另外一半扔進了自己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