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怎麼死!
看了顧寒一眼,他們眼中滿是怨毒和殘忍之意!
在他們心裡,顧寒就是土著,被土著傷到,是天大的恥辱,也是他們最不能接受的事!
擒住顧寒。
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護道者?」
顧寒看向天際,緩緩閉上了雙目。
「我也有。」
三人一臉譏諷。
你有個屁!
區區土著,也配有護道者?
肖陽面色微變。
當即傳訊給了李老。
須臾之間!
那五道人影已是來到了上空之中,與此同時,顧寒意識空間的那把白色小劍,突然輕顫了一瞬,一抹鋒銳無比,霸絕無雙的鋒銳之意,一閃而過!
「大膽土著……啊!」
「少主莫慌……啊!」
「這是什麼……啊!」
「哪位高人……啊!」
「……」
五聲慘叫,整整齊齊!
五人剛露了半張臉,話都沒說囫圇一句,便徹底消失,化成了一片血雨,灑落而下!
眾人傻了!
肖陽懵了!
那三人面無人色,呆愣愣地看著上空的血雨,心中的疑問再次冒了出來。
人呢?
我護道者呢?
雖然不是出自頂尖世家。
可五位護道者修為最低的也有聖境五重境,最高的……聖境巔峰!
護道護道。
臉都沒露全,人就沒了?
護了個寂寞?
哈哈哈!
李大院主心中狂笑。
就是這個!
就是這個啊!
若非場間還有不少棲霞院弟子,他恐怕就要不顧儀態,當場蹦起來了!
也在此時。
錢老的身影落在了肖陽身側!
「二公子,這……」
他看了顧寒一眼,滿臉的驚駭之意。
雖然只有一瞬。
可他身為羽化境的高手,自然比任何人更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道沛然無匹的劍意!
而且還很熟!
就是禁地中那個老瞎子的!
他挨過。
記得特別清!
將自己的猜測說了,肖陽瞬間瞪大了眼珠子!
什麼!
這位顧兄弟……竟然和那位有關係?
意識空間內。
那把白色小劍只是消失了一瞬,便再次懸停在原處,斬殺了五位聖境,顧寒竟是感覺不到劍意有絲毫的減少!
果然。
他暗暗感慨。
老爺子說的對。
對付這種層次的對手,他要是還親自出手,太跌份了!
可惜了。
他看了一眼血雨。
老爺子的劍太強了,也沒留下點什麼東西。
「繼續。」
收回目光。
他再次看向三人。
「剛剛說到哪了?」
「公平!」
李大院主極有眼色,恰到好處地提了個醒。
「公平之後呢?」
「打劫!」
李大院主又猜中了顧寒的心思。
顧寒讚許地看了他一眼。
這人用著太順手了。
「東西交出來!」
李大院主得了顧寒的鼓勵,如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自己發揮了起來,「別讓顧先鋒多說,不然……得死!」
錢老盯著李尋,眨了眨眼。
哪來這麼個極品?
深深吸了口氣。
三人再不敢有絲毫反抗,紛紛將自己的儲物戒交了出來。
不敢不交。
護道者都沒了,還怎麼玩?
「沒了?」
顧寒瞥了一眼三人。
「全在裡面!」
三人眼中幾乎要噴出了火來,心中滿是怨毒和不甘,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只要脫離了危局,一定要讓顧寒好看!
「好。」
顧寒點點頭,「三位,上路吧。」
什麼?
三人瞬間愣住!
刷!
顧寒卻根本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身形輕輕一晃,已是瞬間來到那王姓青年身旁,右手一伸,凌空虛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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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間!
四十九道大衍劍氣盡數凝結在手中,成了一柄虛幻的長劍!
「殺!」
一聲暴喝!
那道隱隱帶著血光的長劍瞬間落下!
「你……」
噗!
王姓青年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身首已然兩分!
人雖死。
可長劍去勢未止,瞬間以一個更快的速度來到那名周姓青年身前,直接炸裂,再次化作四十九道劍氣,根本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自他身上一穿而過,將他刺成了一個篩子!
刷!
顧寒緩緩朝陳姓青年走去。
一道道大衍劍氣在他手中不斷匯聚,待他來到陳姓青年身前三尺的時候,手中那柄長劍,已是近乎化作了實質!
手臂輕抬。
劍尖直指他眉心。
「為了公平。」
顧寒又解釋了一句,「你得下去陪他們。」
「你不守信用!」
陳姓青年雙目血紅。
「說好了我們拿出儲物戒,就放我們……」
「我說過?」
顧寒眉毛一挑。
「誰聽到了?」
「顧先鋒!」
李尋面色一肅。
「李某以人格發誓,你絕對絕對沒說過這句話!」
「唔……」
炎七是個老實的小蛟,仔細回想了一番,搖頭道:「前輩,您確實沒說過!」
陳姓男子徹底崩潰!
這些話……
全是他們剛剛對李尋說過的!
「行了。」
顧寒笑了笑。
「別讓他們等得太急。」
嗡!
話音落下。
手中那柄長劍瞬間壓縮到了極致,紅光倏爾一閃,那陳姓男子眉心瞬間多出了一道劍痕!
撲通!
死屍栽倒在地!
咕嚕。
肖陽咽了口唾沫。
太強!
太可怕了!
「二公子。」
錢老的眼光自然比他高了太多,面色有些複雜,「這人……了不起啊!看他的表現,應該是個劍修,可他……根本沒用劍!」
肖陽心神俱駭!
他突然想起來,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他都沒看到顧寒的劍!
若是他手中有劍……
又該強橫到何種地步?
「了不起。」
錢老苦笑。
「他修為只是超凡七重境,可就算大公子來了,若是同境與他一戰,怕也……唉!」
「不錯!」
肖陽假裝聽懂了。
「大概率,大哥是會輸的。」
「不。」
錢老看了他一眼,暗道你哪來的自信?
「他會死。」
肖陽:……
「肖兄。」
也在此時。
顧寒來到他面前。
「麻煩你件事?」
「客氣客氣。」
面對顧寒,肖陽卑微得讓錢老都有點心酸。
二公子。
不該來啊!
「肖兄那日說的聚會,就是今天吧?」
「不錯。」
「煩勞肖兄帶路,讓我這個土著好好瞻仰瞻仰這些域外天驕的風采?」
「顧兄弟。」
肖陽眨了眨眼。
「你這是……」
「我妹妹被他們抓走當侍女了,她性子柔弱,我去看著點,免得她被人欺負。」
咯噔一聲!
肖陽心裡一跳。
「顧兄弟,你……」
「放心。」
顧寒笑得很溫和。
「我這人,天生不愛殺戮,喜歡講道理。」
炎七暗暗搖頭。
十年不見,前輩還是如此風趣。
「道理麼。」
肖陽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三具屍體,苦笑不已。
「他們可能不太能聽得進去。」
「無妨。」
顧寒笑得更溫和了。
「其實我更喜歡和死人講道理,他們不會反駁我。」
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