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
樹苗子暗暗咋舌,「乖乖!老金這麼硬氣的?」
「汪!」
狗子附和了一聲。
換我肯定不太行!
「老金!」
洛幽然看得有點著急,喊道:「你,你回來啊!這是本女王的命令!」
「哈哈哈……」
老金大笑道:「女王大人,這次恕難從命了!」
洛幽然一怔。
她突然意識到,她能買走老金的王座,老金的驕傲,卻買不走老金的傲骨,以及那份對族人後輩的愛護和責任!
轟轟轟!
妖力沸騰中,老金已是再次來到了妖鼓前,身形劇顫,雙目通紅,額角青筋暴起,一把將那鼓槌拿在了手裡!
什麼!
豹森瞳孔猛地一縮,喝道:「金虎!你真的想找死嗎!」
他看得出來。
以老金的實力,就算勉強拿起鼓槌,也壓不住鼓靈的反抗。
嗡嗡嗡!
如他所言,老金的舉動,似引起了鼓靈怒火,鼓槌不斷震動,一道磅礴到近乎難以抵擋的澎湃妖力散逸而出!
「不好!」
似感應到了什麼,顧寒面色微變,「老金!鬆手!」
「爹!」
金浩急得腦門子冒汗,「快住手啊!鼓靈動怒,你真會死的!」
「怕個屁!」
老金死死咬住牙關,冷笑道:「一條爛命,能賣這麼多錢,早回本了!」
轟!
說話間。
身上的妖力又是濃郁了三分,堅硬的肉身之上隱隱出現了一道道裂縫,他卻渾然不在意,猛地舉起鼓槌,就要擂響妖鼓!
砰!
剛剛舉起了一半,妖力轟然炸裂,老金的手臂,以及小半個身子,直接被炸得粉碎!
妖鼓通神。
連本源境修士都能炸死,又何況只是他一個歸一境?
砰!砰!砰!
鼓靈凶性未除,重傷了老金,似猶有不甘,鼓槌一顫,帶著一道狂暴的攻勢,再次朝著老金身上籠罩而下!
妖氣瀰漫中。
一隻大妖虛影若隱若現,半人半鳥,周身滿是灰羽,凶焰滔天,長喙微張,似要將面前的一切都撕扯成碎片!
「爹!」
金浩目眥欲裂!
「早跟你說了!」
豹森沉聲道:「聖鼓乃是我族聖物,豈是你能碰的?金虎,你冒犯了鼓靈,有今日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誰也救不了你……」
刷!
話沒說完。
就在金虎即將被那道磅礴妖力徹底吞沒時,一道身影突然落在了那鼓槌面前!
砰!
砰!
劍域之力宛如汪洋大海,無窮無盡,和那漫天的妖力不斷碰撞了起來!
出手的,自然是顧寒。
「老金!沒事吧?」
皺眉看著鼓槌,他淡淡開口。
「顧兄弟。」
看了一眼自己血流如注的傷口,老金似無知無覺,落寞道:「我確實高看我自己了,這條爛命,怕是值不了那麼多錢了。」
無法擂響妖鼓。
就無法喚醒沉睡中的妖盟盟主。
自然的。
也就無法完成對顧寒的承諾了。
「這件事以後再說!」
顧寒隨手拿出一瓶丹藥給老金,目光一轉,落在了鼓槌之上,淡漠道:「我倒想看看,這根破棒槌,到底有什麼不同凡響的地方!」
「顧兄弟!」
老金似猜到了什麼,面色大變,「你別衝動!」
「哼!」
豹森也似看出了顧寒的意圖,冷笑道:「人族,你對我族聖鼓,怕是一無所知!你可知,上一個妄動聖鼓的人族,是個什麼下場嗎?」
轟!
轟隆隆!
說話間,鼓靈凶性更盛三分,在劍域之力的籠罩下,竟是依舊不斷掙扎,引得這山谷劇烈震動,連那面妖鼓,也隱隱跟著震動了起來!
顧寒心中暗凜。
這妖鼓的凶威,有點超過了他的想像了,縱然以他此刻的實力,也隱隱有壓制不住的趨勢!
他篤定。
這先天妖生前,實力絕對不亞於巔峰時期的鎮劍城主!
刷刷刷!
也在此時,七道磅礴的本源妖氣由遠及近,接近而來,須臾間已是落在了場間,化作了七道身影!
正是妖盟的其餘七名副盟主!
得了豹森的傳訊。
他們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看到和鼓槌不斷僵持的顧寒,俱是神色不善,面帶殺機。
「哪來的人族,敢到我妖盟撒野!」
「妄動聖鼓,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聖鼓還是小事,若是因此驚動了盟主,讓他老人家有什麼不測,那就是咱們天大的罪過了!」
「不用廢話了!速速將他鎮殺!安撫鼓靈!」
「……」
說話間。
七妖和豹森匯聚在一起,分列八方,朝著顧寒緊逼而來!
轟!轟!轟!
八名副盟主,五名本源境第一步,三名本源第二步,八道恐怖的本源妖氣連在一處,朝著顧寒身上傾軋而下!
「喂喂喂!」
洛幽然急道:「以多欺少,你們好意思啊?」
八妖根本不理會。
妖族勢弱,換做平日裡,他們或許會按照妖盟盟主的吩咐,儘量不和人族起衝突,可現在……顧寒動了妖鼓,就是動了他們的底線!
「幾位副盟主!」
金虎拖著重傷之軀,苦苦哀求道:「這件事,都是我自己的主意,和顧兄弟無關!我拿族運起誓,他對我們妖盟,也絕對沒有半點惡意,否則的話,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他清楚顧寒的底氣。
自然明白,單憑無法無天兩兄弟,在妖盟盟主不出手的情況下,就能徹底覆滅如今的妖盟!
「哼!」
話沒說完,已是被一名妖族大漢打斷。
「金虎!你是妖族還是人族?」
「兩界關的那些人怎麼對咱們的,你都忘了嗎!」
「你想當妖盟的叛徒不成!」
「今天這件事,全因你而起!你膽大包天,擅自把人族領到這裡,罪不可恕!等我們收拾了他,再來好好議一議你的罪過!」
「……」
其餘幾妖也紛紛開口。
對金虎。
他們念在同族的情分上,還不會痛下殺手,可對顧寒這個陌生的人族,又強闖妖盟聖地,妄動妖盟聖物,他們自然沒這麼多顧忌!
「嗨呀!可氣死我了!」
「我好想幫老爺啊!」
樹苗子急得連連跺腳,卻心口不一,光說不練,不住地往後縮,不一會就藏到了小黑胯下。
狗子:「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