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呂涼大笑，根本沒放在心裡。
他很有自信。
因為他並未見過商清淑出手過，只是單從雙方的修為做比較。
堂堂一個歸一境巔峰。
別說一拳，百拳，亦可接得！
「這裡山水相依，倒是個難得的好地方。」
想到這裡。
他朝四周看了幾眼，笑道：「若是打壞了，未免可惜了，商姑娘，不如你我天外一戰？」
「可以。」
商清淑點點頭，決定徹底治治對方這個好管閒事的毛病。
「好，呂某先走一步！」
呂涼也不猶豫，身形一晃，白衣飄蕩，腳踏朵朵祥雲，瞬間去往了天外。
「我去做個見證！」
臨仙祖師一臉淡然，也是準備跟出去。
「你們在這裡等著！」
說著，他看了一眼準備出去看熱鬧的眾人，囑咐道：「歸一境大戰，不是你們能參與的，誰敢出去，門規論處！」
顧寒眼睛一眯。
這個老苟，又要玩陰的了！
「姐姐……」
「不用，在這裡等著就行。」
商清淑表情依舊平淡，似乎對她而言，多一個人，也就是多一拳的事。
「別擔心。」
千夜淡淡道：「雖然她的修為不到歸一境巔峰，領域之力不夠圓滿，可她的拳意氣象宏大，豐沛霸道，若以劍來比較，至少也是玄天劍首的層次，可能還要超過，這兩個人……哼，要倒霉了！」
顧寒這才放心。
刷刷！
人影一閃，商清淑和臨仙祖師已是一前一後出了去往了天外。
瞬間。
眾人的目光便落在了顧寒身上！
礙於身份地位。
他們雖然痛恨商清淑，可也沒下作到對他出手，當然，也不可能有什麼好臉色就對了。
「年輕人。」
相較於老苟，臨仙宗宗主倒是有氣度得多，看了他幾眼，問道：「你也是恆榮大域的人？出身哪一家？」
他很好奇。
能讓商清淑這麼大動干戈，甚至不惜可臨仙宗徹底撕破臉的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須知。
就算商清淑當年對有仙榜之姿的夏晚風，也遠沒有像現在這樣。
「小地方來的。」
顧寒隨口敷衍，「籍籍無名，來這裡長長見識罷了。」
「哦？」
臨仙宗主眉毛一挑，不知是信了沒，也沒再多問。
正在眾人等待那一戰的結果時。
一道倩影由遠而近，來到了眾人面前，身穿雪白紗裙，氣質出眾，身材高挑，皮膚白皙，舉手投足間，身上似有一絲渺渺仙韻流轉而過，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九天仙子，至於相貌……倒是看不清楚。
她蒙了一層面紗。
似乎是一件法寶，能防止神念窺探的那種。
看到她出現。
一眾臨仙宗年輕弟子紛紛圍了上來，只是卻不敢離得太近，痴痴地盯著她，眼中不斷閃過驚艷，愛慕，傷感……以及自慚形穢。
「雨辰？」
臨仙宗主關切道：「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在閉關嗎？」
「有點吵，我出來看看怎麼回事。」
名叫雨辰的女子輕聲開口，聲音亦是清脆動人，聽得一眾年輕人如痴如醉。
「果然。」
千夜看得連連搖頭，「面紗這種東西，就是什麼神女聖女的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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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寒沒理他。
從眾人的議論聲中，他已然是得知了女子的真正身份。
莊雨辰。
臨仙宗主的關門小弟子，也是全宗年輕一代的夢中神女，更重要的……她是仙諭院的正式學員！
「敢問姑娘。」
想到這裡，他心裡一動，抱拳道：「你可是仙諭院這一屆的學員？」
沒等莊雨辰開口。
一名年輕弟子冷笑道：「廢話！雨辰師妹不但是正式學員，而且進入學員只不到兩年的時間，便位列天榜第五……呵，不是某些沒見過世面，想進仙諭院還要靠著臨時學員身份令牌的人能比的！」
仙諭院每一屆。
或多或少都有臨仙宗的弟子進去，只是莊雨辰的名次，是最好的一個。
女神。
愛徒。
寶貝疙瘩。
臨仙宗的希望……自然的，她身上有些諸多的光環加成。
「是麼？」
顧寒卻懶得理名次問題，眉毛一挑，看向那弟子，笑道：「敢問兄台，你在仙諭院排名多少？」
「我……」
那弟子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別說排名。
他連個臨時學員的名額都沒資格擁有！
「姑娘。」
顧寒懶得理他，又是看向莊雨辰，道：「你位列天榜，想來對仙諭院內的事極為了解，我有點事想請教你，不知你……」
「可以。」
莊雨辰點點頭，道：「只是我只能回答我知道的，以及能回答的，其餘的……抱歉了。」
顧寒有些意外。
對方的回答條理清晰，給雙方都留了餘地，顯然是個很聰慧的人。
他有點納悶。
名字裡帶雨字的，都這麼聰明的嗎？
「公子想問什麼事，儘管問便是了。」
莊雨辰再次開口。
「等等。」
沒等顧寒說話，臨仙宗主突然笑道：「問事情，可以，只是我有一個條件。」
顧寒眉頭微皺，「什麼條件？」
他以為對方和侯震一樣，要刻意刁難他。
「也沒什麼。」
臨仙宗主想了想，「我看你年歲也並無多大，又讓商姑娘如此大動干戈，相比實力不俗，這樣如何？你和雨辰切磋切磋？當然了，不是分生死的那種，點到為止即可。」
顧寒一愣。
這算個哪門子條件？
「師父。」
莊雨辰卻有點不滿意，「只是幾個問題而已，何必如此，我跟這位公子無冤無仇，而且就算我不說，他進了仙諭院，也遲早會知道的。」
臨仙宗主一臉無語。
無冤無仇？
你睜大眼睛看看，咱家山門哪去了？
你再看看，遠處的那個坑到底有多深，到現在水還沒灌滿呢！
你再看遠點，那一排排的蘿蔔都是怎麼被種到土裡面的！
「為師自有考量。」
稍稍解釋了一句，他也不鬆口，又是看向顧寒，笑道：「只要切磋完，不論輸贏，你愛問什麼問什麼，怎麼樣？」
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
顧寒心裡一動。
這個宗主。
比老苟講究，比老苟精明，比老苟會做人，更重要的……對方比老苟要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