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里胡哨!」
眼見那些人絕望之下,紛紛開始拿出傳送玉符要報信,顧寒搖搖頭,心念一動,一柄黑劍落入手中,隨意一斬,數十道凜冽的劍光一閃而逝,不管是逍遙境還是飛升境,齊齊隕命!
瞬殺!
沒了人操控,四艘星船動力瞬間沒了,樹苗子沒反應過來,一個不受力,直接自船身上滾落而下,狼狽地停在了顧寒腳下。
「老爺!」
它蓋在臉上的長髮,埋怨道:「不能提前說一聲麼!」
「呵呵。」
顧寒笑了笑,彎下身,從頭擼到腰,把他擼了個光溜溜。
他突然覺得。
長發的樹苗子,比短髮的樹苗子好擼多了。
「去,打掃戰場。」
「哦……」
樹苗子悻悻地走了,心中狂呼四千句顧狗。
「現在能給我個明白了?」
顧寒目光一轉,笑吟吟地看著智多星,「我問,你答,行嗎?」
咕嚕。
智多星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是踢到了鐵板了,心中憋屈不已,畢竟要是早知道顧寒和樹苗子有這種實力,他之前就是另外一種態度了。
明明這麼強!
偏偏要裝作平平無奇!
這不是釣魚麼!
他很想破口大罵。
只是話到了嘴邊,瞬間就變了,「能不能綁松點……太緊了……」
顧寒:……
千夜:……
哪來的奇葩?
刷!
一道劍光貼著智多星的臉頰飛了過去。
「不緊不緊!」
他嚇得魂飛魄散,「你問你問!」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巡……巡邏。」
「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不讓我過去?」
「宗……宗主有令。」
智多星結結巴巴道:「捕捉破虛的機會千載難逢,只有一次,所以……不能出現任何意外,所以便讓我們在外間巡邏……」
破虛?
顧寒一愣。
「娘的!」
千夜恍然大悟,突然道:「本君想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
「記得嗎?」
千夜沉聲道:「虛空大鯤,以界為食!而破虛身上有著大鯤的一縷血脈,喜食虛空之力!這虛空神晶,乃是破虛最喜歡吃的東西之一!往往虛空神晶礦脈所在的地方,都有破虛出沒!」
「怪不得!」
「這裡神晶的氣息如此濃郁,原來他們竟是想捕捉破虛!」
顧寒不解道:「這破虛,有什麼用嗎?」
「用處大了!」
千夜感慨道:「破虛的皮,可用來製造最頂級的飛行法寶!常常服用破虛的血肉,有一定概率融入己身,覺醒部分破虛的天賦神通!破虛的骨,可用來聚集虛空法則之力,生成虛空神晶!破虛的眼,時常佩戴,可萬邪不侵!」
「還有,破虛乃是大鯤後代,體內有一道先天界源,煉器之時加入一絲,這法寶便能有四成的概率化作道寶!」
「這麼厲害!」
顧寒暗暗咋舌,「那不是跟阿樹一樣?全身都是寶?」
「可以這麼說。」
千夜很贊同這個比方。
「只不過……」
顧寒又是不解道:「你不是說這破虛擁有先天極速嗎?他們能捉得到?」
「捉個屁!」
千夜嗤笑,「你以為極速是說說的?那是真正的極速!比你這艘小破船不知道快了多少!別的不提,那成年破虛速度之快,就算是歸一境修士,也望塵莫及!而且破虛性子柔和不假,可也十分剛烈!」
「如果被捉到,它們會選擇當場自絕,不會任人宰割!」
顧寒更不解了,「那他們不是白折騰了?」
「當然不會!」
千夜冷笑道:「若是本君所料不錯,他們想要捕捉的不是那成年破虛,而是幼體破虛!」
「幼體?」
「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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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夜點點頭,「破虛幼體靈智蒙昧,而且貪吃,性子也遠不像成年破虛那般剛烈,被捕之後,出於本能,便會求救,如此,自然能把它父母引來……然後,便可一網打盡!舔犢之情,人有,虛空異種也有!」
「為了幼體的安危。」
「此時的成年破虛往往會選擇妥協,任人宰割!」
顧寒想了想。
綁人家的孩子,要求人家父母就範……不得不說,這是個很缺德的辦法。
「來了多少人?」
「修為如何?」
他再次看向智多星,淡淡道:「還有……你們準備了多少虛空神晶?」
智多星唯唯諾諾,半個字都不敢隱瞞。
明空上域,共有四大勢力,每個都稍弱於無量宗,勢力內皆有一名無量境巔峰修士坐鎮,此次誘捕破虛幼體,便是四家合力,以四名無量境巔峰修士為首,總共十九名無量境,俱是埋伏在了最中心處。
此外。
四方勢力精英盡出,由內到外,布下了整整四層包圍圈,只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
而智多星這些人,就是最外圍的巡邏隊,由四家聯合組成,足足有一百多個,由每隔半個時辰,都會上報一次情況,就是為了處理像顧寒這樣的突發情況。
求的就是一個滴水不漏!
要的就是一個天衣無縫!
「有點難辦。」
千夜徐徐開口。
「難度確實很大。」
顧寒嘆了口氣。
這種層層包圍的方式,又有禁制預警,想要悄聲無息地摸進去,基本不太可能,只看他們剛一進來就遇到了智多星就知道了。
「為了這次行動。」
智多星咽了口唾沫,說出了最後一句話,「四家傾盡全力,一共湊了……五百虛空神晶!」
「五百!」
顧寒也咽了口唾沫。
「千夜。」
他突然道:「我覺得,這種綁人家孩子威脅人家父母的事,很缺德!」
「豈止缺德!簡直缺德!」
千夜冷笑道:「本君自詡為魔,行事全憑喜好,可也絕對做不出這種腌臢事來,別說做,遇到這樣的人,以本君的脾氣,當場就宰了!」
「要不……」
顧寒想了想,「咱們幫幫那只可憐的小破虛?」
「幫!」
千夜沉聲道:「必須得幫!只是不能硬幫!」
「我懂。」
顧寒點點頭。
再次看向智多星時,他的態度突然溫和了很多。
「看你的地位也不高,怎麼知道這麼多事?」
「這……」
智多星有點尷尬。
他只能照實說,包括他的外號來源,包括他受上層賞識,包括上次送了一份大禮給某位高層,對方向他透露了不少計劃的內容。
「智多星?」
顧寒越聽眼睛越亮,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多。
「失敬,失敬!」
「客氣,客氣。」
不知為何,看見他笑,智多星覺得有點慌。
「緊嗎?」
顧寒看了看他身上的藤條,一臉的關切。
智多星下意識點了點頭。
是真的緊!
緊得快透不過氣了!
刷!
一道劍光閃過,他身上的藤條瞬間破碎!
「得罪,得罪!」
顧寒滿臉是笑。
「不敢,不敢。」
智多星越來越滲得慌了。
見他站了起來,顧寒話鋒一轉,聞言道:「我幫你鬆綁,你不得謝謝我?」
「謝謝!謝謝!」
「光說可不行。」
顧寒拍著他的肩膀,笑容和煦,讓人如沐春風,「幫我個小忙怎麼樣?」
「啊?」
智多星心裡一跳,「什……什麼忙?」
顧寒指了指遠處,笑道:「幫我混進去。」
撲通一聲!
智多星當場又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