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參軍的?」一名鬍子拉碴的士兵,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齊凡。
「沒錯,我從蜂王城趕來,就是為了參軍。」齊凡說道。
此話頓時引起其他幾名士兵大笑出聲。
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小娃娃,你不過十五六歲,來古盾城參軍?是來送死的吧!」
他的話引起其他人一陣笑聲,只有那個老頭在自斟自飲,看都不看齊凡一眼。
「男兒應當保家衛國,即便我年紀不大,但我不認為比你們差!」齊凡平靜道。
齊凡的話,再次引起他人一陣鬨笑。
此時,那老頭酒盅在桌子上一震,整個酒樓頓時安靜下來。
「你不合適參軍,回去吧!」
聞言,齊凡壓在心裡的火騰一下燒起來了,指著老頭怒道:「老頭,剛剛我向你問路,你就胡亂指路,害我又從將軍府回到這裡,浪費不少時間,現在你又阻止我參軍,你是何居心!」
士兵們聽到這裡,頓時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正在齊凡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那名鬍子拉碴的士兵,向齊凡介紹道:「小娃子,這位可是募兵司總管,酆燈老爺子,也是新兵訓練總教頭,他說你不合適,你還有意見不成?」
齊凡沒想到這老頭竟然是募兵司總管,那更不厚道了。
「我想請問鄷總管,可有法律條文規定,不滿十六就不能參軍嗎?」齊凡問道。
他事先就打聽過,參軍並無限制,男女都可以,所以說酆燈老頭子只是濫用職權。
酆燈老頭冷哼一聲,不屑道:「在這裡老夫的規定就是天,就是地,誰都管不住!」
齊凡氣壞了,遠行近百里來這裡,竟然被一個老頭拒絕了。
不過他也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酆燈老頭是一個當地的強龍。
當即,齊凡拿出那封陸曲陽為他寫的舉薦信,交給酆燈老頭。
「老前輩,是我齊凡年少無知,雖然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但我願意道歉,這封信是我陸叔的舉薦信,本應交給城主,不過您既然是募兵司的總管,應當先由您過目。」
齊凡很恭敬,他遠赴百里來此就是為了進入戰場,歷練一番,若是被擋在這裡,豈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酆燈老頭伸手接過來信件,拆開掃了一眼,臉上沒有表情變化,但眼神卻有些顫動。
此時,酆燈老頭身邊幾名士兵,伸著腦袋想要看信的內容,酆燈老頭快速收了信件。
「信件我也看了,舉薦人老夫認識,你將姓名報上來,三日之後參加新兵訓練,若是不合格,即便是舊部推薦,老夫也不可能讓你踏上戰場。」酆燈老頭嚴肅道。
「多謝前輩,小子名叫齊凡,來自蜂王城齊家。」
齊凡將自己的身份信息,告知酆燈老頭,老頭隨手記在一張獸皮上,便讓人帶著齊凡去客房先住下。
帶路的是那名鬍子拉碴的士兵,邊走邊說道:「齊凡,看你的樣子,家庭應該還富裕吧,怎麼走上這條路了?」
「嗯……」
齊凡應了一聲,並沒有解釋什麼。
鬍子拉碴的士兵又說道:「你也別怪鄷老,他阻止你參軍也是一片好心,過幾天在新兵訓練中,你會明白鄷老的好意。」
齊凡點頭,剛想說話,走廊迎面碰到一個人。
那人同樣看到齊凡,只見他立刻轉身回房間,將房門『咣當』一聲緊緊關閉。
齊凡眼中燃燒著怒火,衝上前去拍打那人的房門,怒道:「刑荊!刑荊!開門!」
「怎麼回事啊?你認識刑荊?」
這時,門內傳來刑荊慌亂的聲音,道:「平澤涼,你千萬要控制住外面那小子,他、他可是很容易暴躁的!」
齊凡被氣笑了,「刑荊,你還好意思倒打一耙,在夔龍鎮我好心請你吃飯,你卻偷我的銀子,快點將銀子還我!」
「銀子都花光了,而且也沒多少錢,等我立功得到賞賜後再還你!」門內傳來刑荊的聲音。
「你還真是無恥!就你這種人!」齊凡指著門戶,還是將狠毒的話咽到肚子裡。
齊凡沒想到刑荊竟然也來古盾城參軍,如果新兵訓練通過,那以後兩人就是戰場的兄弟。
平澤涼,也就是鬍子拉碴的中年士兵,拍拍齊凡的肩膀,安慰道:「齊凡,你別生氣,我沒想到這刑荊竟然還偷你的東西,等一會兒我告訴鄷老,讓他在新兵訓練中好好照顧他。」
「豈有此理,平澤涼,你再怎麼說也是一名王朝士兵,怎麼能因為私人恩怨報復於我!」
房間裡傳來刑荊不滿的聲音。
齊凡笑了,沒想到刑荊會害怕這個,於是順著平澤涼的話,說道:「好,我不僅要讓鄷總管知道,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刑荊就是個騙子、竊賊!」
吱嘎!
房門打開,刑荊怒視齊凡,道:「齊凡,我當初也是被人偷了盤纏,這才落魄到向你討口飯吃,不就借你點銀子嘛,大不了我、我這幾日就還給你!何必在人前毀我名譽!」
「原來如此,夔龍鎮你找我攀談,原來是沒有銀子吃飯,如此說來我還是你的恩人呢,你就這樣回報自己恩人的?」齊凡反問道。
刑荊冷哼一聲,不服氣道:「誰沒有江湖救急的時候,我又不是不還你錢!」
「那好,七日之內還我銀子,我可以既往不咎。」
「七日就七日。」刑荊說罷,咣當一聲再次關上門。
這時,齊凡身後另一道門打開,一名冷峻臉面的青年站在門口,眼神不善地掃過齊凡和平澤涼。
「你們莫要在此吵鬧,打擾我休息!」
平澤涼看到青年,笑道:「金少爺,只是發生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你繼續休息吧。」
青年冷哼一聲,關上了門。
齊凡疑惑,問道:「這位金少爺住在這裡,難道他也是新兵?」
「沒錯,這個金正法可是古盾城金家的大少爺,說來也奇怪,今年他竟然過來參軍,說什麼要去戰場歷練,真是吃飽了撐的,戰場危機四伏,可不是玩鬧的地方,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平澤涼走在前方帶路,說完他覺得又不對,於是補充道:「齊凡,我這話可不是在說你,畢竟你可比不上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