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傾巢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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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色大亮,光芒透過頭頂樹冠葉片之間的空隙,投射下來,形成一道道光柱,落在一名稚嫩青年身上。

  這時,枝杈之間一隻飛鳥撲騰翅膀,衝出樹冠,飛翔蒼穹。

  一根潔白的羽毛緩緩落下,落到稚嫩青年頭頂,成為黑髮之間最醒目的存在。

  忽然,稚嫩青年周身一團無形的旋風升起,將他的衣衫和黑髮托起,那片潔白的羽毛則沖天而起,竟然乘著無形的風浪,衝出樹冠,在延綿不絕的樹葉中,開了一個大洞!

  幾十隻飛鳥被驚擾,順著大洞和沖天而起的樹葉,逃離這裡。

  齊凡睜開雙眼,難掩心中激動的情緒,說道:「我終於打通四肢的骨絡了!!」

  昨夜在高木走後,齊凡與齊永翠歡愉之後,想到接下來要與章天印一戰,他不得不收起玩樂的心思,讓自己走出木屋,開始修煉。

  沒想到一個時辰就打通了右腿的骨絡,緊接著齊凡趁熱打鐵,將左腿的骨絡打通,此時的他,實力已經超過凝氣境後期,卻並未達到金丹境。

  齊凡認為,如今境界可以稱之為凝氣境巔峰境界。

  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一個人,正是古盾城的將軍汪虎,他一人就能與高木和麗春兩名凝氣境後期的修者,打得難解難分,顯然早已進入凝氣境巔峰境界。

  只可惜沒有金元丹,否則汪虎已經是金丹境高手。

  齊凡心想,若是有機會,他與汪虎再相見,只要不是敵對狀態,倒是可以為汪虎煉製一枚金元丹,幫助汪虎突破到金丹境。

  不過這也只是齊凡一念起的想法,至於結果會是如何,齊凡不得而知,也就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站起身整理衣衫之後,朝著木屋走去。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四周有叛軍守衛在守護眾人安全,防止妖獸和敵人的偷襲,齊凡的歸來讓所有人側目,紛紛向著齊凡打招呼。

  齊凡一一回應,很快回到小木屋,齊永翠早已經去忙別的事情,齊凡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於是立刻讓人將顧夶等人找來。

  片刻之後,齊永翠帶著顧夶等人來了。

  關於昨晚齊凡與高木的商談,齊永翠在身邊聽得真切,因此她早已經安排好一切,就等待齊凡一聲令下,所有人前往飛矛城外,向飛矛城宣戰!

  「大家都知道了吧?」

  齊凡看了一眼聚集起來的上千人,他們男女老少全部都有,可以說聚集了叛軍僅剩下的所有人!

  這時,有人怒吼道:「齊首領,我們必須要為湯塵大首領報仇雪恨!」

  「沒錯!大首領他一手為大家開闢這處安身立命之地,讓無家可歸的人,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章天印竟然為了當上首領,為了享受榮華富貴,忘恩負義,害死大首領,必須要讓他血債血償!!」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上千人怒吼著,聲音震天,四周林木被音波震動,樹葉沙沙作響,遠處的野獸妖獸聽到這股聲浪,豎起耳朵靜聽之後,慌忙遠離。

  齊凡看著面前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他們有上過戰場的壯年,更多的卻是老人孩童,上至百歲老人,佝僂身軀,曲臂向天,下至襁褓中的孩童,握拳大哭,聲浪匯聚成怒火在熊熊燃燒,久久不能平息。

  他們已經從齊永翠口中,以及身邊壯年戰士口中得知,章天印背叛大首領,並且殺死大首領的事情。

  也知道了是齊凡為了解救大首領而煉丹,最後丹藥被章天印奪走,不得已這才和齊永翠聯手,力挽狂瀾,將剩餘四百多名戰士們帶回營地,他們痛恨章天印的同時,對齊凡也是滿懷感激。

  這時,齊凡伸出手,示意眾人安靜。

  人群的怒吼聲這才慢慢的平息下來,他們看向齊凡,靜靜等待著齊凡的命令。

  這時,齊永翠將一張帶血的布塊遞給齊凡,齊凡高舉布塊,說道:「大長老早就看出章天印有造反之心,因此那天大長老垂危之際,讓我去他房間,單獨與我說了此事,但他老人家還是慈悲心腸,認為章天印會回頭是岸,於是用自己的性命來賭章天印的忠心,只可惜……」

  齊凡嘆息一聲,道:「只可惜章天印狼心狗肺,還是殺死了大首領,好在大首領擔心我身微言輕,故而留下血書,以證明我所言不假!若是你們不信,我們一同前往飛矛城,與章天印對證!」

  一名百歲老者用嘶啞的聲音喊道:「首領,我們相信你!」

  其他人紛紛附和,大聲喊道:「首領我們相信你!」

  齊凡點點頭,再次開口說道:「若不是大首領收留我們,我們也不能活到今天,大首領被奸人害死,我們必須要為他們報仇,而且很多叛軍兄弟被章天印蒙蔽,我們也要讓他們棄暗投明,不要再助紂為虐!」

  「一切聽從首領安排!」眾人齊聲回答。

  於是上千名老幼婦孺和實力強大的叛軍,朝著飛矛城的方向前行。

  幾十里的路程對於普通人來說非常艱難,更何況老幼婦孺需要照顧,因此路途中便耽擱了,不過好在日落之前,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城門下。

  看守城門的士兵滿臉疑惑地看著城牆下的叛軍們,不明白這些叛軍是怎麼回事,為何在城門口聚集?難道是新上任的將軍特意讓人接來的?

  畢竟新上任的將軍,曾經正是叛軍之一。

  不過城牆上的士兵不僅有飛矛城的將士,還有原本屬於叛軍的成員,此時看到城池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不由心情複雜起來。

  「我的兒啊!你站在那上面作甚,還不快下來!」一名百歲老嫗朝著城牆上的一名大喊著。

  她的聲音孱弱,但四周足夠安靜,因此城牆上她的兒子隱約間能聽到,此時老嫗的兒子糾結萬分,不知該不該下城開門,迎接母親。

  老嫗喊完之後,又有一名女子,抱著一個沒斷奶的娃娃,對著城牆上一名中年男人哭喊責怨,惹得那名中年男人下了城樓,朝著大門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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