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深的強勢,田野淡然以對,只是說道:「我們董事長已經等候多時了,曹總請跟我來。」
曹深讓保鏢和助理暫時在大廳當中等候,跟隨田野來到了肖遙的總統套房。
見到肖遙之後,曹深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幾眼,心中微微有些訝異。
因為時間太短,他搜集到的有關肖遙的資料並不全面,雖然已經知道加圖索礦業集團的董事長似乎很年輕,但他沒想到竟然會是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年輕人。
雖然曹深面對田野很高傲,但在肖遙的面前還是很謙虛的,不等田野介紹,他就主動招呼道:「肖董事長您好,我是天恆日用集團的副總裁曹深,這次是專門來向您賠禮道歉的。」
「道歉就不必了,王恆立是王恆立,我不會把他和天恆集團混為一談。」曹深這樣的二代還不值得肖遙特殊對待,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曹深在沙發上坐下,態度誠懇的說道:「肖董事長,在我過來之前,我大舅和我父親都對我交代過,見到您之後,一定要代替他們二人向您致以最誠摯的歉意。我大舅工作繁忙,確實是疏忽了對於兒子的管教,在這一點上,我大舅也是有責任的。我大舅說了,他不敢懇請您的原諒,做錯了事情,那就要承擔責任,不管您想怎麼懲罰我表弟,我們都絕無二話。」
曹深一上來就是最誠摯的道歉,這一番低姿態的表現,確實很能打動人。可惜曹深的演技還是有一點不到家,在語氣的拿捏上還是欠缺了一點發自肺腑的誠意,這讓人覺得他有點言不由衷。
肖遙根本不為所動,「怎麼懲罰王恆立,這是法院的事情,我會時刻關注,但絕對不會幹涉。當然了,如果有人想要干涉司法公正的話,那我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這一次,我表弟確實是太衝動了,在派出所關押幾天,我想他一定會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表弟今年才21歲,大好的青春年華剛剛開始,我真誠的希望肖董事長能夠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顧忌到肖遙的國際影響力,曹深已經儘量放低姿態。
「很抱歉,我不能原諒你表弟的所作所為,21歲的年輕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成熟的思想,他必須要為他的所作所為負責。如果不是我提前做好了安排,我和我的朋友們恐怕都會受重傷,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已經非常嚴重,王恆立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這是我的底線。」肖遙的態度很堅決。
「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談的,只要代價足夠大,我表弟還年輕,我們希望為他爭取到改過自新的機會,不知道您需要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既然軟攻勢沒用,曹深馬上轉變了談判方式。
肖遙能夠成為國際頂尖礦業公司的董事長,其能力和心性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曹深也只是暫且試探一下兒,了解肖遙的態度之後,才好進行下面的談判。
如果曹深一直都保持著剛才謙虛認錯的態度,肖遙就算不會從輕處理王恆立,最起碼也不會加大懲罰的力度。
但現在曹深轉變了態度,這就讓他有點不高興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曹深的語氣里還是免不了帶上了幾分高傲和囂張,這樣的談判態度,肖遙根本就不會接受。
他淡漠地說道:「在這個世界上,確實任何事情都可以拿來談判,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談判雙方必須是對等的關係。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判嗎?」
肖遙直視曹深的眼睛,毫不掩飾目光中的輕視。
曹深覺得肖遙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天神在凝視著一隻螻蟻,在這種目光的注視之下,他甚至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懼,這讓他覺得受到了侮辱。
曹深的語氣也開始強硬了起來,「肖先生做的是國際上的生意,對於國內的情況可能不太了解,我大舅的天恆集團在您的眼中或許不算什麼,但我們天恆集團已經在魔都當地深耕了幾十年,方方面面的關係還是有一些的。
國內和國外有所不同,在國內辦事,人脈很重要,雖然您的加圖索礦業集團在國際上的影響力巨大,遠不是我們天恆集團可以相比的,但放在國內來看,尤其是在魔都範圍之內,加圖索礦業集團的影響力未必就比我們天恆集團強出多少。
如果您一定要硬碰硬的話,雖然不敢說兩敗俱傷,但恐怕您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事情畢竟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而且我們還願意拿出讓你滿意的賠償,您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夜郎自大這個詞,你肯定聽說過,我不想用這個詞來貶低你,但你現在的行為確實詮釋了這個詞的含義。
剛才我就已經說過了,談判的前提是雙方對等,我不認為你有和我對等談判的資格,你可以把我這句話轉告給你大舅和你父親。
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讓王恆立受到公平公正的法律審判,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接受。如果你們非要和我硬碰硬,一定要插手這件事,那你們可以試一試,但我要提醒你們一句,在作出決定之前,必須要考慮造成的後果能不能承受。」
畢竟不是多大的事情,肖遙也沒想把這件事情鬧大,只要能夠公平公正的判罰,這件事情也就結束了。
可惜,他的這一點要求,對方並不準備接受。
曹深耐著性子說道:「肖董事長,難道您不準備聽一聽我們能夠拿出來的賠償嗎?我們拿出來的賠償絕對是很有誠意的,絕對不會辱沒了你。比如您要是想在魔都建立國內總部的話,我們可以協助您拿下一塊兒黃金地段的建築用地;如果您在貸款資金上有需求,我們也可以從中牽線搭橋。這只是我舉的兩個例子,類似的情況,只要我們有能力辦到的,咱們都可以坐下來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