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手持一張卡片，銀行卡大小，暗金色。
宋長空皺著眉頭。
由於距離遠，乍一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過來看看吧，你不會連我們集團的東西，都不認得吧。」白小升笑道。
我們集團！
這四個字有如炸雷一般，響在耳畔。
宋長空面無表情的臉，頓時精彩起來，雙眸迸發光輝。
集團，來人了嗎！
宋長空快步折返，止步於辦公桌前，雙眼瞪得極大，鼻孔喘著粗氣，眼珠眨也不眨看著那張卡的卡面。
龍騰獅吼，獅子還有些虎像，很容易被認成老虎。
卡片正中間，是振北的標誌。
這象徵集團權威的身份卡，讓宋長空神色一凜。
「您是集團里來的？」宋長空再面對白小升時，氣勢皆無，小心翼翼問道。
「宋總，你別緊張。」白小升站起身，笑道，「我的情況可能有些複雜……我不是從集團內部來的，之前，也只是個經理。以後，有什麼工作上的事情，還望宋總多多指教。」
此時的白小升謙和有禮，與方才的傲慢，截然相反。
之所以如此，白小升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他的第三系統輔助，初級微表情分析系統，一直開著。
要跟宋長空搭檔，他必須先了解宋長空這個人處置事情的方式和容忍度。
測試結果，白小升記下了。
眼下，就沒必要強硬，添加無謂的矛盾。
「你是在這次集團選拔，獲得升遷的一員嗎？」
聽白小升的意思，似乎不是來自集團內部，宋長空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稱呼，也隨之一變。
對於這次選拔升遷，宋長空有所耳聞。
據說調動的人會獲得一張臨時的身份卡，方便行事，等上任後，會有專人負責收回。
白小升，應該就是這種情況。
那就，不需要過於忌憚了。
白小升笑著點頭，「是啊。」
關於集團選拔的事情，尚文書曾經跟他提過一些，還對他千恩萬謝。
白小升通過紅蓮，知道了更多的情況，甚至臨時身份卡這事。
當時，他知道尚文書誤會了，卻也沒澄清，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眼下，既然宋長空既然認可了他的身份，那也不需要進一步說明什麼。
白小升揣起了身份卡。
「不過，據我所知，這次選拔的都是子公司一二把手，你以前只是一個經理……」
宋長空一臉的不解。
「我曾經有個手下，實際是集團巡視組調查成員，他看我的表現不錯，特別向集團舉薦了我。」白小升隨口欺騙道。
「那你還真是好運氣！」宋長空嘖嘖稱奇，甚至有些羨慕，「這可百年難遇啊！」
隨後，倆人聊了起來。
宋長空留意白小升的話，確定他以前的確只是個經理，而且是地產項目經理，這才真的放心。
而白小升也歉意表示，剛才的傲慢，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
小會議室里，洋溢著一片和諧氣氛。
門外。
楊倩兒、林薇薇，有些神情複雜。
一方面她們無比的震驚，白小升究竟怎麼做到的，連公司老總都給驚動，親自來面試。
要知道，宋總可是個大忙人，不是極其重要的事，是驚動不了他這尊大佛的。
另一方面，她們不認為宋總來了，白小升就能進公司，相反的，瞧宋總進去的表情，恐怕白小升機會渺茫。
「那個白小升，雖然看起來能說會道，但是太過傲慢，目中無人。這樣的人只能哄騙女人開心，事業上是走不遠的。我在他這個年紀，已經是職業經理人了，可你看看他，竟然還在找工作，一談應聘，就想著當副總經理！副總經理，是他那樣的人能當的嗎？！我看他是瘋了！」
林北辰振振有詞，在楊倩兒眼前，抓緊時間抹黑白小升。
不過他越這麼說，越招人煩。
這位混血總監，空有一副好皮囊，怎麼這麼愛搬弄是非！連林薇薇都有點厭煩了。
宋長空的助理，也覺得林北辰有些話嘮，不過，他只是皺了皺眉，最終也沒說什麼。
楊倩兒一聲不吭，根本就不理會林北辰。
「林總監，你進來一下。」
忽然，小會議室里傳出宋長空的聲音。
宋總叫我？
林北辰一怔，隨即笑了，對倆個女人道，「你們猜，宋總叫我進去幹什麼？我打賭，是讓我把那個白小升攆走。當然，如果他死乞白賴求宋總留下，或許老總開恩，讓我們部門多添個小員工。」
林北辰自以為風趣。
「林總監，宋總叫你呢，別聊了，進去吧。」宋長空的助理，都忍不住催促。
「好。」林北辰整了整衣服，推門而入。
小會議室里，一陣安靜。
楊倩兒跟林薇薇忍不住對視一眼，礙於宋長空助理在，她們沒法偷聽，或者扒個門縫偷窺兩眼。
只能等……
終於，小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身影倉惶而出，臉上是茫然蒼白，腳下虛浮。
林北辰！
眾人一驚。
此刻，林北辰倆眼都有點失焦了。
「林總監，你這是怎麼了！」宋長空助理嚇一跳，趕緊攙扶住他，驚聲道。
林北辰瞪著眼，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茫然看著宋總助理，哆嗦著嘴唇道，「我我，我被停職了？！」
一個總監，被停職了？！
宋長空助理嚇一跳，楊倩兒、林薇薇倆女人，也是驚得合不攏嘴。
「理由呢？」宋長空助理忍不住問道，這也是倆女人關心的。
「理由是，工作期間摻雜個人情緒，挑撥是非。對下屬女員工騷擾，接待凱森公司代表團期間存在重大失誤，並瞞報。」
一個聲音傳來，小會議室門一開，白小升面帶笑容走出來，看了眼林北辰，「還有，妄圖言辭威脅一位副總經理！」
「副總經理？」眾人倒吸一口氣。
「誰呀？！」宋長空助理忍不住問道。
中京傳媒，又有副總經理了嗎？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白小升，他就是我們公司新晉的副總經理！」
宋長空走出來，指著白小升對幾個人沉聲道。
一下子，所有人傻眼了。
「你你你，副總？！」林薇薇甚至結巴了。
「驚奇吧。怎麼樣，想不想當我的助理？」
白小升笑著，誠意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