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培生至，夏侯啟至，現場排隊的事務官們，無不驚駭。
這兩位，一位是大事務官里的「導師」，另一位是振北集團大中華區總裁！
竟然，親至！
他們也是來看結果的？
這麼說，傳言果然不假，不用等到中午。
這上午便能產生候選大事務官！
「夏老！」「總裁！」
「沈老！」「沈老！」
眾人按次序，恭敬向夏侯啟、沈培生打招呼。
「總裁！」當著眾人，沈培生也笑著，主跟夏侯啟打招呼。
「培生！」夏侯啟笑道，而後環視眾人一眼，「這裡還很熱鬧啊，瞧瞧，這都排起了隊。」
「是啊。」沈培生一笑。
他之所以不避嫌，趕過來，實際上，就是夏侯啟打電話邀請的。
這邊發生的一切，排起的長隊，自然逃不過夏侯啟的眼睛。
周一下午才有例會，上午相對清閒。
所以，夏侯啟叫上沈培生，來看結果。
「那邊有座位，我們去那裡坐著等。」夏侯啟一指走廊一側。
臨窗的地方有休息區，沙發茶几齊備。
「好。」沈培生一笑。
倆人將動身，鄭鴻鵠辦公室的門開了，鄭鴻鵠親自出迎。
「夏老，沈老！」鄭鴻鵠笑道，「您二位來了，還請到我辦公室里坐。」
這個邀請，讓夏侯啟搖頭拒絕。
「不必，鴻鵠，今天你算是『考官』，我們也就是個旁觀，那邊就夠了。對了，給我們送兩杯茶來。」夏侯啟背著手，直奔休息區。
「按夏老說的來吧。」沈培生笑道。
而後，沈培生特意看了眼旁邊的林鈺，「林事務官，我看你，似乎頗有信心。」
「是，沈老，我新尋到了一些材料，對手頭工作大有裨益，幫助不小！這一次，想來，能拿到不錯的業績！」林鈺自信滿滿。
「這就好，這就好，不要辜負夏總裁的期待啊！」沈培生笑道，特意拍了拍林鈺的肩膀，方才轉身直奔休息區，與夏侯啟匯合。
沈培生這舉動，讓周圍眾人眼眸驟然一縮。
雖然沈培生大事務官與林鈺事務官是師生關係，但是像今日這般，在如此重大場合，公然支持，也實屬罕見。
沈培生大事務官不懼貽人口實，林鈺事務官自信滿滿。
這只能證明，這兩位都對林鈺事務官成功晉級，非常有信心。
許多人，頓時氣餒。
鄭鴻鵠看在眼裡，眼中亦是明滅不定。
這一幕是給旁人看的，但又何嘗不是給自己看的。
也許，沈培生大事務官就是在無聲敲打自己！
鄭鴻鵠當即對林鈺一笑，和顏悅色，態度甚至蓋過對白小升，「林事務官，再稍等一會兒，我會加快進度，馬上會輪到你。」
「我不急。辛苦您了，鴻鵠大事務官。」林鈺眼看這一幕，露出一個謙和笑容。
不驕不傲，不錯。
鄭鴻鵠一笑，折返。
那邊，夏侯啟坐下來，眼看著沈培生坐到另一側。
「培生啊，看來，你對林鈺事務官相當看好呢。」夏侯啟似對剛才的事，並不在意。
「畢竟是我的學生，了解的可能多一些。這孩子一直以來，也是在您指點下成長的，那個『事務部標杆』的稱號，不還是您親口封的嗎。」沈培生含笑道。
今天，夏侯啟請他來，他要是矯揉造作，反倒顯得有問題，倒不如堂堂正正表現一點私心，尺度又剛剛好。
便是夏侯啟也無話可說。
「當初一句讚美之詞，倒是越發的貼合實際，林鈺成『事務官標杆』亦是當之無愧！」夏侯啟道。
隨後，他四下一掃，「咦，白小升事務官在哪裡，莫非是先進去了。」
沈培生也環視一遭，神色不變道，「或許吧。沒想到，他竟然更早來了！」
「夏老，沈老。白小升事務官確實在鴻鵠大事務官辦公室，也是今天第一個，卻不是來的早，排在的前頭。」
來送茶的於常，聽到這二位的對話，頓時笑了。
「鴻鵠大事務官回臨深，白小升事務官是去接的，所以才第一個交了材料，才第一個進的。」於常說了真相。
「哦？！」
夏侯啟、沈培生俱是一愣。
「哈哈，滑頭！」夏侯啟忍俊不禁。
沈培生也在笑，笑容之中，卻是隱隱有一絲不易覺察的嘆息。
好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子！
事務部中，鄭鴻鵠大事務官開始核查，評定分數，甄選候選大事務官。
門外又排了一隊參選的事務官，最後更是連夏侯啟、沈培生都來了。
這些消息傳出，走廊兩側，亦是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對待這些人，夏侯啟、沈培生倒是沒有驅趕呵斥，處於聽之任之態度。
畢竟，候選大事務官的誕生，亦是一場盛事。
也需要有人見證。
如此默許，讓圍觀人越來越多，甚至都靠過來，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人群的後方，余盈也在。
余盈瞪著兩隻大眼睛，翹著腳，興奮在看，似乎與身旁那群同齡女人，並不差異。
不過，她的眼眸之中，卻是躍動著不明意味的光輝。
此番，勝者是林鈺嗎？
那接下來，她又是不是要接觸一番！
白小升他們進鄭鴻鵠辦公室，待了足足有二十分鐘。
而後門開了，白小升帶著林薇薇、雷迎走出來。
至於李丘山等人，並未跟出。
眼看外面這麼多人，他們也是嚇了一跳。
不過白小升眼尖，看到夏侯啟、沈培生坐在那邊，白小升要去見見那二位。
走過林鈺身邊，白小升臉色似乎有點沮喪氣餒，勉強林鈺一笑，「該你了，林鈺事務官！」
林鈺點點頭，深深看了白小升一眼。
白小升的反應，讓他心裡想笑。
一定是李丘山等人口說無憑，讓陸知心、趙北青拒不認帳。
林鈺點點頭，走進了鄭鴻鵠辦公室。
鄭鴻鵠辦公室是個大套間，他居然在外間，還皺著眉頭，似乎遇到了難題。
裡間靜悄悄。
「白小升那邊，有些棘手，所以裡面忙著，我來外邊辦公，先接待你，沒問題吧。」鄭鴻鵠對林鈺勉強一笑。
證據瓶頸嗎！
林鈺心中冷笑。
林鈺表面平靜，拿出證據遞了過去。
鄭鴻鵠接過那些材料，只翻看兩頁，眼眸瞬間一縮，先不可思議看著林鈺，隨後匆匆往下看。
「這！」鄭鴻鵠失聲。
「這些證據，都是我偶然之間，從一位記者朋友那裡得到的……」林鈺解釋著。
「林鈺事務官，請你到門外稍等，我馬上去核查，你這些來的太及時了！」鄭鴻鵠道。
外面等？
林鈺有些不願。
「放心，是你的功績，必然是你的，裡面一切都有錄像呢！」鄭鴻鵠安慰。
林鈺這才出去，不過眼看鄭鴻鵠急不可耐又興奮之態。
林鈺，開心。
「白小升，這一次，是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