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想要親吻孟黎月時,會告訴她。
他想她,也會讓她知道,此刻他內心存在著,無法忽視的念頭。
孟黎月心跳已經很快了,回應的聲音很小,卻足夠他聽見:「我也……有點想你。」
厲赴征尾音略微上翹,帶了點疑問:「原來只是有點?」
「不是!」孟黎月趕緊否認,慌張的語氣已經出賣她真正心情,她同樣很想他。
厲赴征低沉的笑了笑:「明天還要上班,早點睡吧。」
「好,晚安啦……」
男人的聲音前所未有輕柔:「晚安。」
掛斷通話,孟黎月捂著胸口,已經認命了。
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遇到比厲赴征更吸引她的人。
何況喜歡他這件事,已經橫亘孟黎月的大半人生,成為習慣,能夠結婚是極大幸運,從那天開始,往後的每一刻都可以擁有不期然的驚喜。
孟黎月想,她要做的大概就是與他共同珍惜度過的每個時刻,至於結局……
人生本就有太多無法斷定的未來,她痛快享受了當下,不後悔就足夠了。
孟黎月醒來時,看到有厲赴征的未讀消息。
他發了段視頻給她,他的確出門逛了,隨著鏡頭移動,她驚喜發現,厲赴征只和另外兩個機組成員一起,沒有別人。
有過那麼片刻擔心,也早就被拋開,若厲赴征不值得她信任,她也不會和他結婚。
又是坐席的一天。
颱風季來臨,深入內陸的水汽逼近,合城連續下了兩天雨。
有段時間遇上空軍訓練活動,部分航路受限。
一天下來,她重複過最多的話就是:「左右都不允許偏航,有空軍活動。」
也有航班試圖討價還價:「我正南方有天氣,稍微機動一下都不可以嗎?」
孟黎月便會微微笑著,儘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更輕盈悅耳,然後,無情拒絕:「不可以。」
下班後,厲赴征的航班還沒回來,正巧肖榕打電話約她吃飯,兩人就在航空港附近找了個地方。
烤魚剛端上桌,肖榕就迫不及待吃起來,可以說是絲毫不顧吃相了。
孟黎月驚訝:「你這麼餓啊?」
「我今天口水都快說幹了,體力消耗巨大!!」
「空軍活動那會兒吧?」
肖榕抽空沖她豎起大拇指:「還得是你懂我,每架飛機問了一遍不夠還要問兩遍,到底什麼時候能飛我怎麼知道?」
「沒接到通知,我能讓他們走嗎?又不是我讓他們等的。」
肖榕撇了撇嘴:「就知道跟我們橫,有本事飛上去,到戰鬥機面前橫去啊!」
孟黎月眼眸輕彎:「他們也是怕乘客投訴嘛,還是你跟我說的那些投訴理由有多五花八門。」
「對!可奇葩了,什麼今天太顛簸了嚇到他,非要讓機長給他鞠躬道歉……」
「上次也有乘客投訴厲赴征呢。」
肖榕嘆氣:「我這個脾氣,要是讓我去服務,我非得把人給扔下飛機不可。」
孟黎月隨口說:「不知道今天訓練的是不是他朋友。」
「誰?」
「我老公的髮小,現在已經是殲20的飛行員了,他們經常在附近空域訓練。」
肖榕滿不在意:「隨便誰吧,反正他們是老大。」
吃完飯,回家,孟黎月在睡夢裡,隱隱約約感覺到有熟悉的熱源靠近。
她便極為安心地靠過去。
醒來時,腦袋裡空空蕩蕩,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等她坐起身,看見梳妝檯上的帽子和墨鏡,眼睛一亮,連鞋都沒穿,就匆匆下床,朝客廳里奔去。
厲赴征剛從客衛出來,就有具溫軟的身體撞進他懷中。
女人的細嫩手臂抱住他腰:「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順勢摟住孟黎月,因為她突如其來的熱情,挑了挑眉:「凌晨三點多,看你睡得香,就沒吵你。」
「我還以為是我做夢呢……」
有幾天沒見到他,以前也會很想他,但和這次他離開感受完全不一樣。
終於靠近厲赴征的懷抱,聞到熟悉氣息,才心滿意足。
就這樣相擁了許久。
「咳……」孟黎月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表現的有多激動,試圖裝作淡定的樣子,離開他遠一點。
然而才剛鬆開手,又被他更用力拉回去:「又想跑?」
她裝傻:「哪有呀……」
厲赴征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視線落於她的清麗乾淨眉眼:「給你帶了些東西去看看?」
他的過夜袋難得裝這麼滿,打開後,裡面有好幾個她熟知的奢侈品牌,包,香水,他這趟去巴黎,還真是買了不少。
「和我媽買的那些沒重合吧?」
孟黎月搖頭:「沒有」
厲赴征勾唇:「行。」
作為她的老公,怎麼能輸給自己母親?
孟黎月小聲問:「這些挺貴吧?」
她雖然了解這些品牌,卻沒怎麼買過。
孟黎月本身沒有太大物慾,所以平時用的都是平價物品,
「還好。」他遞給她一隻LV的新款法棍,「先試試,喜歡嗎?」
「挺好看的……」
只是這麼貴的包,孟黎月想了想,貌似平時單位里,沒多少人背著去上班。
「會不會很浪費?你工資卡都放我這裡了……還有錢嗎?」
「以前存款還有,不用擔心。」
見孟黎月笑容有些勉強,厲赴征抽走她手裡的包,隨便扔在沙發上,直勾勾盯著她的眼:「不用為難你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收到禮物當然是高興的,只是因為這些價值,令她有片刻不知所措。
孟黎月語氣略微茫然:「我怕你覺得掃興。」
「為什麼會這麼想?雖然是我送禮物,但總得收禮物的人喜歡這份禮物才有價值。」
他的話,掀起孟黎月心底顫慄。
她愛慕的這個人,從頭至尾,都很好。
「我喜歡的!謝……」
還有半個字沒說出口,就被厲赴征吻住,他在她氣喘吁吁時鬆開他,幽聲提醒:「我說過,不喜歡聽你說謝謝。」
孟黎月眼眸變得明亮:「嗯,不說了。」
厲赴征環在她後背的手漸漸往下,觸碰到,屬於女人的,飽滿柔軟。
男人貼在她耳邊,語氣漸深,充滿了蠱惑:「寶寶,忘了說,其實不只是我,還有……」
「……也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