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竹瑜也終於明白了厲擎東的真正意圖。記住本站域名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是頂景媛的空缺,陪厲擎東在前任面前演一齣戲。
現在想想,是她太天真了。
厲擎東的根本目的,其實是讓景媛從緋聞中脫離出來。
狗仔們拍到的明明是景媛,但經過今天,那天在地下車庫的女人,大家的懷疑對象就變成了她。
「厲先生,如果你想讓我背黑鍋,起碼也應該讓我有一個心理準備,這樣才能好好配合你。」
走了幾步,竹瑜越想越氣,忍不住說道。
厲擎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說什麼?」
他裝作不解地問道。
說都說了,竹瑜索性把話挑明:「我和景媛是不是長得很像?你是想故意引導大家,那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不是景媛!」
她知道,自己在厲擎東面前沒有資格生氣。
所謂拿錢辦事,不過如此。
可她還是控制不了。
「也不是很像,頂多只是五六分相似吧。」
厲擎東語氣輕佻地回答道。
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會這麼想,既然如此,自己乾脆就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
「五六分,也夠了,反正都是捕風捉影!」
竹瑜怒極反笑。
「你這是吃醋了?」
厲擎東飛快地問道。
「厲先生!」
竹瑜的胸前一陣起伏,她明顯是氣得不輕:「我記得自己的本分!八個月二十七天,我可沒忘記呢!」
「哦?」
他猛地眯起眼睛,一臉冷酷:「一年之約,你倒是在掰著手指頭算日子呢。」
竹瑜不置可否。
因為她真的是這麼做的。
「我忽然想起來,林醫生今天下午給我打電話了。」
話鋒一轉,厲擎東慢條斯理地說道。
「是不是小瑾的病情……」
果然,竹瑜急了。
竹瑾的身體一直就是她的軟肋,唯一的軟肋,只要拿捏住了這一點,她就完全沒有脾氣,就好像是被打中了七寸的蛇。
「上車再談?這裡好冷。」
厲擎東揚了揚下頜,一臉高傲,率先向酒店門口走去。
咬了咬牙,竹瑜只好快步跟上他。
厲擎東的座駕早早地等在門口,他伸手向阿峰要來了鑰匙:「我自己開,你先回去。」
說完,他示意竹瑜上車。
猶豫了一下,她坐上了副駕駛位置。
竹瑜可不敢把厲擎東當司機,打死她也不敢。
他沒有回酒店,也沒有送竹瑜回家,而是直接開到了護城河邊。
這個季節,晚間氣溫很低,河邊幾乎沒人,只有寥寥幾輛車停在角落。
「來這裡幹嘛?」
車裡開著暖風,竹瑜訝異地看向窗外。
她只穿著一條禮服,連披肩都沒有,下車就等於是自找苦吃。
「沒看見那些搞對象的都愛來這裡,當然是找刺激。」
厲擎東一邊解著西裝上的紐扣,一邊笑得十分不正經,他還順手把車裡的燈給關掉了,並且打開音樂。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竹瑜吃了一驚,她強迫自己不發出尖叫,可一下子變得急促的呼吸和心跳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緊張無比的心情。
狹小的空間,節節攀升的氣溫,以及孤男寡女……
竹瑜儘量保持平靜:「厲先生,你最近好像對這些奇奇怪怪的地點很感興趣。」
上一次是試衣間,這一次是河邊。
癖好特殊。
「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的腦子裡整天就想著這件事,當然要把幻想變成現實了。」
厲擎東露出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伸手調整座椅角度,然後化身一頭餓虎,猛地撲向竹瑜。
她自然抵抗,無奈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說了,我不方便!」
竹瑜掙扎著,喘得很急。
他微怔,一雙眸子變得猩紅。
二人幾乎是鼻尖對著鼻尖,呼吸相聞。
對視了半天,竹瑜忍不住笑了。
她緩慢地伸出一根手指,大著膽子,按在了厲擎東的眼皮上。
「閉眼。」
竹瑜顫聲說道。
然後,她主動吻住了他。
那個青澀得猶如蜻蜓點水一樣的吻一路向下,很快就帶起了一路火花,快要把厲擎東給燒死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也會有如此熱情的一面。
而厲擎東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一反常態地交出主動權,把自己全都給她。
直到一切結束,竹瑜丟掉手裡的紙巾,啞聲問道:「林醫生怎麼說?」
靠著椅背,正在閉眼回味的厲擎東倏地睜開了眼睛,眼神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可怕。
「竹瑜,你就是為了這個吧?」
他剛才還疑惑,她為什麼要取悅自己,還以為是她想通了。
哪知道,只是為了她妹妹罷了!
厲擎東感到自己的尊嚴被狠狠地踐踏在了腳下,這令他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
這女人把他當什麼了?
一個只貪圖身體快樂的蠢貨嗎?
「這是兩碼事。你之前不是說,上車就告訴我嗎?」
竹瑜沒有正面回答他,車裡還暗著,但她的一雙眼睛卻極其明亮,水汪汪的,只是嘴唇微微紅腫,臉頰上還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林醫生說,建議你妹妹出國調養兩年,至少兩年。雲城的氣候和空氣都不好,夏天太熱,冬天太冷,一年有三分之一都是陰霾天氣。另外,你家的居住條件也很一般,不利於恢復。」
厲擎東一口氣說道。
竹瑜沉默了。
是啊,是她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只要做了手術,就萬事大吉。
「出國調養的話,是不是需要很多錢?」
竹瑜試探著問道。
「你妹妹命好,不是有你這個能賺錢的姐姐嗎?你可是雲城電視台第一個非科班出身的新聞主播,前途無量。」
她聽出來了,厲擎東這是在挖苦自己。
不過,也是實情。
以竹家的條件,竹瑜根本不可能去學藝術,比如播音主持。
她在大學讀的是新聞系,本以為畢業之後能去本地的某家報社,當個小記者就好了。
哪知道,竹瑜在學院裡經常主持各種活動,無意間被雲城電視台的副台長看見,頓時驚為天人。
所以,她當時還沒有畢業,就被調到電視台實習,這件事在當時一度引起了不小的震動。
「就算你想回報養育之恩,也應該有個限度,不然,他們一家三口和吸血鬼又有什麼區別?」
見竹瑜不說話,厲擎東一針見血地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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